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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祖荫大惊,知道厉害,拔身纵起,哪知绳索从后面兜上,顿觉后心志堂穴一麻,暗叫不好,双脚已被绳索缠住。
陈家洛一拉,将他倒提起来,手中跟着一放,朱祖荫平平飞出,对准一块岩石撞去,眼见便要撞得脑袋迸裂。
张召重见到敌人下马的身手,早知朱祖荫远非敌手。但见他三招两式,即被抛出,当下晃身挡在岩石之前,左手疾伸,拉住朱祖荫的辫子提起,在他胸口和丹田上一拍,解开穴道,说道:“朱兄弟,下去休息一会。”
朱祖荫吓得心胆俱寒,怔怔地答不出话来。??
张召重手挺凝碧剑,纵到陈家洛身前,说道:“你年纪轻轻,居然有这身功夫,你师父是谁?”
心砚在旁叫道:“别倚老卖老啦,你师父是谁?”
张召重怒道:“无知顽童,瞎说八道。”
心砚道:“你不识我家公子的兵器,你给我磕三个头,我就教会你。”
张召重不再理他,刷的一剑向陈家洛右肩刺到。陈家洛右手绳索翻上,裹向剑身,左手盾牌送出,迎面向他砸去。
张召重凝碧剑施展柔云剑术,剑招绵绵,以短拒长,有攻有守,和陈家洛的奇形兵器狠斗起来。
这时,骆冰和蒋四根已上岸奔近清兵。官兵箭如飞蝗射去,都被二人拨落。
蒋四根手舞铁桨,直冲入官兵队里,当先两人给铁桨打得脑浆迸裂,余人纷纷让开。
骆冰紧跟身后,冲到大车之旁。成璜手持齐眉棍,抢过来拦阻,和蒋四根战在一起。??
骆冰奔到一辆大车边,揭起车帐,叫道:“大哥,你在这里吗?”
在这辆车里的是身负重伤的余鱼同。他在迷迷糊糊之中突然听得骆冰的声音,只道身在梦中,又以为自己已死,与她在阴世相会,喜道:“你也来了!”??
骆冰匆忙中听得不是丈夫的声音,虽然语音极熟,也不及细想,又奔到第二辆车旁。
正要伸手去揭车帐,右边一柄锯齿刀疾砍过来。她右刀架开,左刀嗖嗖两刀,分取敌人右肩右腿。
骆冰月光下看清来袭敌人面目,便是在肃州围捕丈夫的八名侍卫之一,心中痛恨,刀势更紧。
瑞大林见过她的飞刀绝技,当下将锯齿刀使得一刀快似一刀,总叫她缓不出手来施放飞刀。
战不多时,又有两名侍卫赶来助战,官兵四下兜上,蒋四根和骆冰陷入重围之中。?
只听一声呼哨,东北面四骑马直冲过来,当先一人正是九命锦豹子卫春华,其后是章进、杨成协、周绮三人。??
卫春华舞动双钩,护住面门,纵马急驰。溶溶月色之下,只见一匹黑马如一缕黑烟,直卷入清兵阵中。
官兵箭如雨下,黑马颈上中箭,负了痛更是狂奔,前足一脚踢在一名清兵胸前。
卫春华飞身下马,双钩起处,“啊哟,啊!”叫声中,两名清兵前胸鲜血喷出,卫春华双钩已刺向瑞大林后心。
瑞大林撇下骆冰,回刀迎敌。跟着章进等也已冲到,官兵如何拦阻得住,被三人杀得四散奔逃。
片刻之间,场面陷入了一度的混乱,一场混战之中,可见鲜血横流,李无情觉得时机已到,喝道:“此时还不出战,更待何时。”
话声一落,李无情的身后,数骑一冲而出,借助奔马的猛冲之力,向四散而逃的官兵杀去。
看着眼前厮杀更烈的战场,郭思雨多有怯弱,畏惧不前,但,在范琪和刘娟的催促之下,终还是一咬牙,冲了上去。
连郭思雨都冲上去了,不管怎么说,方俊杰也是一个男人,逼到极处,不能不冲上去。
见十人都冲进了战团,李无情暗暗点头,亦拍马赶上,却少有出手,主要是为了看顾一下他们。
李无情接下的接引任务,主神点可不菲,一人五百主神点,可,如果死了一人,会扣一千主神点,所以,还是要稍微照看一下的。
混战之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尤其清兵手中有弓箭,对功夫不行的一众历练者来说,威胁最大,一个不好,便会中箭。
骑在马上,在战圈中行走,好似雨中漫步一样,那雨乃是箭雨,不时射来一箭,却尽被李无情磕飞了。
第四十九章 群斗张召重
骆冰又抢到第二辆大车旁,揭开车帐。她接连失望,这时不敢再叫出声来,车中人却叫了出来:“谁?”
这一个字钻入骆冰耳中,真是说不出的甜蜜,当下和身扑进车里,抱住文泰来的脖子,哭着说不出话来。
文泰来乍见爱妻,也是喜出望外,只是双手被缚,无法搂住安慰。两人在车中浑忘了一切,车外呐喊厮杀,金铁交并,全然充耳不闻。??
过了一会儿,大车移动。章进探头进来道:“四哥,我们接你回去。”
文泰来叫道:“快去救十四弟!”
章进心无旁骛,跃上车夫的座位,急赶大车向北。
几名侍卫拼死来夺,给杨成协、卫春华、蒋四根、周绮四人回头冲赶,又退了转去,急叫:“放箭!”数十名清兵张弓射来,黑暗中杨成协“啊哟”一声,左臂中箭。??
卫春华一见大惊,忙问:“八哥,怎样?”
杨成协用牙咬住箭羽,左臂向外挥出,已将箭拔出,怒喝:“杀尽了这批奴才!”也不顾创口流血,高举钢鞭,直冲入清兵阵里。
卫春华叫道:“好,再杀。”
两人并肩猛冲,一时之间,清兵被钢鞭双钩伤了七八人,余众四下乱窜。两人东西追杀,孟健雄和安健刚奔上接应。
孟健雄一阵弹子,十多名清兵被打得眼肿鼻歪,叫苦连天。??
红花会群雄和铁胆庄之人吸引了清兵的大部分火力,倒掩护了一众历练者,让他们一番狠杀,又完成了一点任务。
这个时候,方俊杰发狠,逮住机会,脸色狰狞之下,竟然首发利市,一刀斩下了一名清兵的头颅。
一颗大好头颅才飞起,鲜血喷洒了一脸,方俊杰一股恶心泛上胸口,竟直接趴在马背上大吐特吐了起来。
恰在这时,斜里一支乱箭射来,若直中方俊杰,他的一条性命休矣,左近不少历练者大惊,却无人可施与援手,或不愿出手。
李无情一提骏马,冲上前去,将手中之剑一扬,敲在了箭支之上,将其磕飞,厉声道:“方世玉,这种时候,怎容分心,你是不要命了吧。”
“对。。。。。。对不起,马上就好。”
方俊杰强行克制恶心欲呕之感,勉强道。
与方俊杰的糟糕表现不同,刘红军、经纬和赵定坤他们要好了许多,一番砍杀,任务已经接近完成了。
便连范琪、刘娟和郭思雨三人,也表现不错,三人一伙,共同行动,对付一人,还不手到擒来。
不过,在郭思雨第一次下手杀人之时,反应不比方俊杰好多少,甚至还要差上许多,若非有范琪和刘娟的支撑,怕早就继续不下去了。
蒋四根和周绮护着大车,章进将车赶到一个土丘旁边,停了下来,凝神看陈家洛和张召重相斗。
陈家洛的功夫,本就和张召重有所差距,张召重手中更有凝碧宝剑,破了陈家洛的盾牌兵器,让其只得退避。
无尘道人接上陈家洛,斗得片刻,张召重依仗凝碧剑之利,又削断了无尘道人的手中剑,赵半山便又接上。
赵半山千手如来的称呼,不是白给的,一出手,漫天的铁莲子、菩提子、金钱镖等暗器,打向张召重而去。
张召重身子蹿上蹲下,左躲右闪,避开来不及接住的各种暗器,正在手忙足乱之际,忽然迎面白晃晃的一枝弯物斜飞而至,破空之声,甚为奇特。
他怕这暗器头上有毒,不敢迎头去拿,一伸手,抓住它的尾巴,不料这回龙璧竟如活的一般,一滑脱手,骨溜溜地飞了回去。赵半山伸手拿住,又打了过来。
张召重大吃一惊,不敢再接,伸凝碧剑去砍,忽然嗖嗖两声,两枚银梭分从左右袭来。??
他看准来路,纵起丈余,让两只银梭全在脚下飞过。不料铮铮两声响,燕尾跌落,梭中弹簧机括弹动燕头,银梭突在空中转弯,向上激射。
他暗叫不妙,忙伸手在小腹前一挡,一只银梭碰到手心,当即运起内力,手心微缩,银梭来势已消,竟没伤到皮肉。
但另一只银梭却无论如何躲不开了,终究刺入他小腿肚中,不由得轻轻“啊”的一声呼叫。??
赵半山见他受伤,剑招随至,张召重举剑挡架。赵半山知他凝碧剑是把利刃,不让两剑剑锋相交,剑身微侧,已与凝碧剑剑身平贴,运用太极剑中“黏”字诀,竟把凝碧剑拉过数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