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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内院,王大太太、王三太太、婉容长公主正陪着严氏清哑婆媳,大家夸一通方无悔和方丹青生的可爱,都给了见面礼。
清哑心情不错,结新亲嘛,都是这样。
严氏笑灿灿地和王三太太等人说话。
她的爽利言谈博得王三太太好感,双方一团和气。
王大太太等人也问起清哑奉州情形,清哑一一回了。
她并未因自己的遭遇愤恨不平,说的大多是灾民的惨状,便是抢劫也都是为了一口食物,神色间流露出哀伤和叹息。那个手抓馒头被踩死的汉子的事又被她叙述了一遍,听得在场人伤心得掉泪。
为灾民感到悲哀,仇恨就转嫁到贪官身上。
一时间,人人痛骂贪官不仁不义,该千刀万剐。
严氏神色一整,有些恼怒道:“我这个儿媳妇,最是没心机的。做了些有利百姓的事,博了些名头,难免遭人嫉恨,想方设法陷害她。这次的事,我家老爷算定有人在背后借机弄鬼。我们正查呢。”
因方无适封了忠义伯,她也被诰封为老伯夫人了。
她在这些诰命夫人面前说话底气便足了许多。
众人听了心思各异,都纷纷出言安慰。
面对婆婆公然维护,清哑自然感激,但今天是方制和王瑛文定的日子,若总说这些,未免喧宾夺主,恐王家人不愉快。
她便道:“娘别生气。林世子正在查呢。”
严氏岂有不知这个道理的?便点到为止。
她笑道:“正是。今日大喜,咱们不说这些事了。平日里夫人们那不是好积善行德的?只是这天底下总有不平事,感叹不尽的。”
话题一转,又转向夸王瑛,说她贞静娴雅,才德兼备等。
做父母的都爱听人夸自己孩子,况且王瑛是真的出色,能当得起严氏夸赞,所以王三太太并不觉得严氏是奉承,很是喜悦。
外面,方瀚海也正容对王大人道:“大儿媳寒门出身,蒙先皇和皇上隆恩嘉奖,名声日盛,难免遭人嫉恨,一再刁难陷害她。这次奉州乱民抢劫,冲入方家的乱民公然喊‘抓住郭织女,要方家拿银子赎!要官府拿银子赎!’这个话,若是没有人指使,那些乱民们怎会想到?况织女与人为善,百姓很感激她,只看上次募捐便能知道。再不济也不会招致人痛恨成这样,分明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王大人沉声道:“此事本官也听说了,皇上也龙颜大怒呢。”
他心中暗惊:方瀚海这个话意有所指。
陷害刁难织女的人会是谁?
自然是和方家和织女有过节的人。
最近和方家织女产生过节的人,睿明郡王夫妇首当其冲,恰巧他们那时也在奉州。方瀚海这个话放出去,若是外面有任何有辱织女清誉的传言流言,睿明郡王夫妇都脱不了嫌疑。那时,不但皇上、太皇太后震怒,方家也绝不会甘休。
方瀚海果然老辣!
今天,他是特地在王家放话的。
王大人和王源微不可查地对视一眼,有些担忧——不管这事同睿明郡王有没有关系,郡王那边都要提醒一声。
许翰林和龚大人都面色深沉,此时却不好发表看法。
含沙射影的话适可而止,今天主要是喜事。
方家定礼自不用说,肯定是好的,方瀚海还为方制在京城另置办了宅子,并暗示王源:方家二房的私产会让方则和方制均分。
这不是他放空头话,方初作为嫡长子,已经自立门户,无需他操心;方则作为嫡次子,又有严氏的嫁妆继承,嫡长嫡次都不是目光短浅的无能之辈,无需和庶弟争家产。
无论他如何舌灿莲花,方制在王家这一辈女婿中,都算末流,没有功名在身不说,单一个庶出的商贾身份就说不过去。
然到这时候,王源也只能认命了。
这世上的姻缘分两种:一种表面光鲜,其实女儿嫁过去未必顺心如意;还有一种看着不出彩,女儿却能过得舒心。
王瑛嫁给方制,虽是低嫁,将来日子应该不会错的。
方瀚海度其心思,微笑道:“大人,小儿能娶到王姑娘,那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我方家是高攀了。别的话我也不敢对大人保证,但王姑娘嫁入我方家,日子顺心肯定能保证。
“咱们为父母的,不就盼着儿女生活平安么。
“以王家这样的家世和门楣,根本不需要通过联姻来巩固实力,惟愿子女平安顺遂、家业繁盛。大人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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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5章 还生我的气吗?
这话听得王源兄弟很舒心,点头道:“亲家这话说得的是。这个女儿是我最爱,舍不得她吃苦。当日方大少爷过来为弟弟周旋,我见他们非一母所生,却能手足相亲、互敬互爱,很是触动,因而才答应亲事。就是希望将来他们兄弟互帮互扶,而不是互相争斗。”
方瀚海被触动,双眼有些涩、**辣的。
作为父亲,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儿子们能手足相亲。
他掩饰地笑道:“亲家所言极是。我那个女儿,我为她挑了明阳子先生的弟子,一无根基二无家世三无家业,就会一手医术;其性子还散漫的很,为人有些到三不着两,好在他们过的还不错。”
王源和王大人都呵呵笑了,彼此拉近了距离。
他们在联姻时挑选对方家世门楣,但又极不愿给人留下势利眼、攀富贵的印象,所以王瑛这门亲,从反面助长了王家的名声。
龚大人忙道:“刘兄那是小事糊涂,大事清楚,最有大智慧的人。”
许翰林也说最敬重明阳子先生为人,真性情坦荡不羁,教出来的弟子不会差;又对王源道:“大人,下官这个弟子早年顽劣,然大器晚成。将来大人定不会后悔选这个女婿的,肯定会感谢下官的。”
王源哈哈笑道:“看老大人说的,今日就要感谢老大人。”
正说的热闹,人回方伯爷来了。
方伯爷就是方初,诰封的旨意下了,他也是伯爷了。
方初进城后没有回家,直接来了王家,以示对弟弟亲事的关切。这让王大人和王源很满意,宾主尽欢。
下午告辞时,清哑和严氏在二门内便上了马车,行驶到王家大门前,与方瀚海父子会合,王源率子侄亲自相送。
无悔在车内听见方初声音,忍不住撩开车帘叫“爹爹”。
清哑也听见方初浑厚的声音,心中也生出想见他的渴望,不过这是在王家大门口,许多人看着呢。她忙抱住无悔,低声道:“别动。回家再和爹说话。”说时,方初已经来到车门边。
他先对女儿嘱咐道:“乖,坐好。别灌了风进去。”
接着,又朝清哑看过去。
二人目光交汇,都各自触动心扉。
他们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急切和犹豫,目光交汇后放出喜悦光芒,然后同时心一松,方初温柔地笑了。
清哑虽然没笑,目光却格外安静。
不论吵架时火气多大,气头上说的话多伤人,吵架双方不会永远停留在那个状态,事后会冷静反省。清哑和方初是恩爱夫妻,从没红过脸的,这些日子两人分开,夜里都很思念对方。
那天,方初脾气不好,她也失了理智。
回来后,整天和孩子们在一起,日子过得温馨平静,她越发后悔当日不该气愤之下说出“我后悔嫁你”这话。成亲几年,又有了三个孩子,吵一次架就翻脸,过日子这么样可不行。
心里存了和好的念头,再见方初便不同。
方初毫不刻意的笑容,令她觉得踏实了。
辞别王家,一行人回到幽篁馆。
马车在内院门口停下,方初先将无悔抱出来,另一手去搀扶清哑。
紫竹在另一边也伸手搀扶清哑,清哑没要紫竹扶,借着方初的臂膀轻轻跳下车,问他:“不说几天就回来吗?”
方初道:“有点事耽搁了,回头告诉你。”
一面又对无悔道:“爹给你买了好吃的。”
无悔忙问:“什么?”
方丹青刚下车,忙问:“大伯父,是不是肉干?”
方初愕然,对清哑道:“还真是神了!”
清哑便知道他真的买肉干了。
方初道:“是肉干。我尝了,味道不错。”
方丹青欢喜地笑了,自认很聪明。
大家便进了内院,路上,方初微微侧首,倾向清哑耳边,小声道:“这是为夫特意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