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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吻去那些漫长的牵挂,难眠的辗转。
一吻,吻走她眉间的忧悒,笑容也驱不走的离别的凄清。
一吻,吻走自己内心里的阴霾,那些久久盘桓在心头,一直试图避免却又知道无法避免的命运。
如果我们最终要离别,请让我此刻沉睡在你的海洋。三万里长空碧蓝如洗,这一刻你的天地便是我的全部。
身下的女子气喘吁吁,薄如蝉翼的面具之下隐约可以看见雪色肌肤腻上了一抹脂红,素日里明亮迫人的眼神也开始渐渐柔软。漾出春水一般旖旎的柔光,柔光过后,却又渐渐蔓延开一股疼痛的黑暗。公孙煊渁立即放开她,低低叹息一声。犹自留恋的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风菲菲按住心口,等待那一波疼痛过去。怪异魔怔已经好久没有发作,聚少离多,惊风密雨,她几乎没有动情的时刻和机会,不想在这苍龙地界上,这熟悉的疼痛被再次唤醒。
迎上公孙煊渁关心自责的眼神,她笑笑,示意无事。便这样也好。她命中注定,于这赤州七国是过客,便如这怪异魔怔,冥冥中要她沾染这古怪的毒,来告诉她——沉溺,不过将来多加一份戕心的痛楚。
回到那座小院,正是晚饭时分,管家已经在月洞门那里守候,十分巴结的告诉公孙煊渁晚膳已备,耗费了太多体力的风菲菲摸着肚皮就往里奔,大呼:“饿死了!饿死了……”她的声音在厅堂门前戛然而止,一脚前一脚后愣那里不动了。
公孙煊渁在她身后,皱了皱眉。
半晌,风菲菲收回脚,回身,看看公孙煊渁,贼贼一笑,只是那笑容有点不是味儿。
厅堂里却有人发话了。
“你是什么东西?在神使驻驾之地大呼小叫?”浅金衣裳的女子,立于厅中,正以精心准备过的姿态缓缓回首,浅金色的长裙,裁剪得极富女性曲线之美,身材原本有些单薄,却也给这剪裁技术高超的裙子衬托得凸凹有致,纤薄中透出几分妖娆,反倒多了一种楚楚动人的韵致。
脸上的面罩也去了,素着一张白净的脸,这脸也是略有缺陷的,眉目虽清秀,却有三分病容,只是她似是极善化妆,很懂得将自己的缺陷遮掩,将优点突出,一点胭脂,半颊薄粉,顿时妆点出秀丽鲜活的眉目,原本那容颜如画上山水,失之于僵硬呆板,如今却光影潋滟,看山便是山,看水便是水了。四面高悬的明珠射过来,万字织花锦毯上的女子便有些********,偏偏姿态又轻弱,没来由的惹人爱怜。
风菲菲望天,想着白天两船擦撞时,此妞从船舱出来,一步一踏便将大船踏平的彪悍,对照此刻的娇花照水,实在觉得人生真抽象啊真抽象。她在这里傻傻的发呆,人家却不乐意了,这哪来的傻小子,挡在门槛这里,遮住了她精心准备,欲待向那人展示的风采!
“还不滚!”呵斥声居高临下,如同赶走家狗。
小厮打扮的风菲菲本来记着自己的“身份”,确实打算离开的,然而被这花痴一喝斥,她倒不走了,斜挑眉,看了眼前名叫紫嫣的霸道妞一眼。
紫嫣却已经将目光转了开去,在她心里,这个小厮本就不值得她多看一眼,她的注意力,全部在那位逍遥神使身上。她今日本想和那位年轻有为的逍遥神使,就着明月清风,喝喝小酒,谈谈心的。酒喝到酣处,如果能谈谈情,那也是很好的。
其实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保持女子的矜持,金尊玉贵的等待着自己看中的男子前来追逐,用诸如暗示、关切、体贴等等女子掳获男子的手段,随风入夜润物无声的掳获这个男人,然而神殿中多年不曾更换新鲜血液,占据高位的大多都是垂垂老者,她自己所在的擎天分舵更是女人居多,难得遇见个地位资质都过得去的年轻男子,不抓紧这一路回神殿的机会得到这个男人,难道要等到回去之后,和一堆女人争夺吗?
她一边竖眉喝斥风菲菲,一边对着公孙煊渁露出盈盈笑意。
公孙煊渁淡淡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既不走也不进去就是坏心眼盯着他,有心想看他怎么做的风菲菲,笑笑,上前,拉开风菲菲。(未完待续。)
274 那美人魂都飞了
紫嫣看着公孙煊渁,露出满意的眼色,等着公孙煊渁喝斥走那个讨厌的小厮,好和她一起二人世界。她对自己的容貌身姿很有信心,相信这位逍遥神使一定不可能再找到比她更出色更适合的伴侣。
公孙煊渁上前,对她笑了笑。
紫嫣立即也对他展开自己修炼出来的弧度最完美的笑容。
公孙煊渁又笑了笑,然后牵起风菲菲,转身,一起退了出去。
紫嫣怔住。
公孙煊渁一边退一边尔雅的对紫嫣致歉:“从街上回来,挤出了一身臭汗,实在太失礼了,我让他给我备洗澡水去……啊,紫嫣姑娘你要跟来?”
紫嫣赶紧收住下意识跟上去的脚步,一怔之下脸色已经飞红,羞臊中急于为自己的失态找个理由,咬咬嘴唇道:“我……我……我刚收到天神教传书,有个重要任务,想和你商量下……”
她慌乱之下随便找了个理由,说出口才惊觉,竟然将天神教的秘密任务拿出来做借口了,这是违反天神教教规的重罪,不由十分懊恼,然而此刻话已出口,又怎么能收得回?无奈之下反而发了狠,无论如何要让这男人成为自己的人,一旦成了夫妻,也就不存在泄密一说了。
公孙煊渁目光一闪,“哦?”了一声,笑道:“请紫嫣姑娘稍待,在下去去就来。”
他平时神情虽然温和,但一向给人的距离感明显,今日这一笑却是常日对风菲菲的那种笑法。立时神光荡漾风采妙绝,哪怕眉目易容得平常。也让人觉得姿容绝世,勾魂摄魄。紫嫣顿时就看呆了,怔怔的扶着门框,人都走远了才说出一个字:“好……”
说完之后才觉得,心怦怦跳得厉害,而掌心燥热,竟微微生出汗来。
风菲菲给公孙煊渁拖着转过一个拐角,忍不住笑:“瞧你那一笑……那美人我看魂都飞了。”又笑,“可惜高元去洗澡了,不然他要在。又是一场好戏。”
“你也去洗澡吧。”公孙煊渁在她身上嗅了嗅,做嫌弃状,“瞧你在人堆里挤得,还真馊了。”
“有吗?”风菲菲坦然嗅自己,狐疑,“没有吧?”
“有。”公孙煊渁招呼侍候的下人打来洗澡水,笑,“需要人擦背吗?在下愿意效劳。”一边说一边来解风菲菲腰带,风菲菲踹他一脚。窜入门内,将门带得“哗啦”一响,砰的关上。
门一关,公孙煊渁便转过身。转过身来的他轻松笑意已经全无,立于原地沉思了一会,回房换了件衣裳。再次往先前紫嫣等他的厅堂而去。他刚刚走过一个拐角,风菲菲无声的从自己的房间里飘了出来。
她飘上檐角。注视公孙煊渁走回紫嫣所在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半晌,估算着公孙煊渁不能发现她的距离,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公孙煊渁跨进厅内,紫嫣正在出神,忽听低沉优雅的声音响起!问候殷殷:“有劳姑娘久等。”
紫嫣回身,看着浅紫长衣的男子衣袂飘飘的讲来,含笑的眼眸温柔切切令人沉醉,脸上不由一红,又为他称呼中去掉紫嫣两字而觉得欢喜,急忙迎上去:“孙公子。”
公孙煊渁眼光在桌上丰富而精致的小菜上一扫,很自然的坐下来,亲自为紫嫣斟酒:“这是咱们苍龙云邺雪山独产的‘云邺酿’吧?安神养颜,滋补宁气,对女子尤其有益,想不到这样的小地方也有这酒供奉,姑娘不妨多喝几杯。”
“公子真是细心人。”紫嫣欢喜不胜,一颗芳心本就若浮云端,被遐想的霞光尽染桃红,哪里还经得起眼前人的刻意殷勤,连干了几杯,本有些病容的苍白尽换酡颜,心跳越发剧烈,原本还努力维持点矜持,此刻也尽付了软云春水,扶,扶不住,捧,捧不起。
公孙煊渁浅斟轻笑,却并不提天神教公事,只拿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风土人情文人轶事等女子爱听的东西淡淡闲谈,信手拈来而又足见胸中丘壑,俯仰之间姿态风流,紫嫣日常呆在规矩森严的天神教,少见外人,下来巡视也是人人趋奉,哪里遇见过这般名士风姿,早已迷醉得心动神摇,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眼见她已薄醉,公孙煊渁才停了劝酒,笑道:“先前姑娘和在下说,天神教要务……”
“哦,”紫嫣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