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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一旦妃嫔与人暧昧,不管太监还是宫女都是一杯毒酒了事。先皇与太后琴瑟和鸣,冷落后宫,便曾发生过这类事。不只那个妃嫔,连她的家人也被连坐,全家流放千里,发配边关为奴。”
“你我的情份又何须……那般,以后哪怕不得圣宠,在宫中相互照应,终老一生,自比别人不同。若钟美人你不嫌弃,自此你便是我的姐姐。”
殿内,随着沈如意话音落下,又陷入一片死寂。
钟美人哪怕再是满腔的情意,让沈如意这么血淋淋地连胡萝卜加大棒地往亲情里边带,也不敢以身试法,亲自尝试当今皇上的手段。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即将变成友情的爱情……钟美人泪眼婆娑,可怜巴巴望向沈如意。该说的话,两人都已经各自说完,只有一个既定的结局等在前面。
沈如意唯恐催的太急,物及必反,将钟美人那明显是在告别缅怀的情绪给打断。
钟美人坐在椅子上抹着小眼泪多久,沈如意就陪着坐在上面坐了多久。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沈如意只觉屁股都要黏在椅子上,腰酸背疼腿抽筋,小眼神一个劲儿地往钟美人身上飘,就想着钟美人至少有些眼色,赶紧起身走人。
钟美人却鼻尖一酸,只当沈如意也同她一般,嘴上强硬地要断了关系,心里到底不舍,那缠绵的小眼神就回望了过去。
两人心思各异,相顾无言。
就在沈如意尴尬万分,分分钟就要叫人沏茶送客的时候,却听门外传来清脆的两下叩门声,袁宝只道皇帝派了人来接沈如意到长乐宫随驾。
沈如意心里长长舒了口气,钟美人这黏乎劲儿她委实受不了,再让她坐下去,连她那小腰都要折了。
皇帝亲自派了步辇来接,沈如意哪里在还敢耽搁,也顾不得与钟美人来个完美的收尾,颠颠地就被抬到了长乐宫。
沈如意一路被引到了西暖阁,只见长方形的桌案摆满了菜肴,章和帝手端着酒盏,微微扬起了下巴,目光幽远地望向了远方。
最后,幽幽地逸出一声长叹。
沈如意默,这青天白日,又是在屋子里面,皇帝望景也望不远,看天也够不着,若是夜晚此情此景可算望月兴叹,现在……这算啥?
皇帝自己是不觉得他这一出是有多么做作,是么?
“陛下圣安。”沈如意小心翼翼地福身一礼,生怕声音动作打扰了章和帝这莫名其妙的兴致。
“爱妃,”萧衍话没说完就打了个酒嗝。“不必多礼,来坐。”
沈如意心里顿时一凛,没有这个酒嗝,她还真没看出皇帝醉了,毕竟那脸不红不白的。只是上一次章和帝醉酒后那一番折腾,连吓带折腾,好悬没要了她半条命。
她这是招酒体质吗,怎么皇帝一喝多就能想起她来?
沈如意欲哭无泪。
025 为情所困
沈如意小心翼翼地坐到了章和帝旁边,那位置早已经摆好了整套餐具,酒盏里也斟满了酒,她坐下时轻轻碰了下桌案,那酒倏地就流了一小溜出来。
如果不是担心酒后失仪,让章和帝找了后帐,她真想先把自己灌醉在这儿。
她坐在这儿屁|股还没坐热,眼瞅着章和帝已经一连干了三杯,牛饮也不过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钟美人那番振聋发聩的话给也的印象太过深刻,她现在一朝皇帝望过去,皇帝那金光灿灿的紫金冠上面就是一堆明晃晃的问号。
在她看来,现在的章和帝整个人就是个活着的大问号。
“爱妃,”萧衍端着酒盏,眯缝着凤眼斜睨沈如意,浓眉紧紧蹙起。“你怎么坐下就不说话?是不开心陪着朕?朕喝了这么多酒,你也不关心朕为何事心烦,你这宠妃当的不尽职啊。”
如果她认了真心不想陪酒,皇帝就能放她出了长乐宫,她现在立马点头撒鸭子就跑。
沈如意默默地为自己唱了首不在调上的悼歌,扬起人畜无害的笑脸,柔声道:“陛下为了何事心烦?方才妾身不知陛下所烦何事,若是政务,妾身却怕不便多口。若是陛下不嫌弃,妾身愿闻其祥。”
萧衍举杯又是一饮而尽,看的沈如意好生心疼,就怕这酒到了皇帝肚子里,又开始让他作妖,那倒霉的却不是皇帝,而是被皇帝特意接来搓磨,近在眼前的她了。
“陛下……饮酒伤身啊……”沈如意满目忧伤。
萧衍冷哼,又是一杯。
“爱妃居然还知道关心朕的身体。”
沈如意默,她担心的其实是她自己的小身体,经受不住皇帝一番又一番的折腾。
皇帝还记得她前几个月才淹了水,身体其实也还是需要休养的吗?
“陛下是万民之主,身系苍生天下,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妾身一介女流,便是不懂那些大道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也是懂,又怎会不担心陛下的身体健康?”
沈如意在桌下绞了绞手指,皇帝的眼睛亮晶晶的,虽是满嘴酒气,却看不出醉,害她一时弄不明白皇帝这到底是醉了,开始搓磨她,还是清醒的时候就看她不顺眼。
特么,要是不管醒着还是醉着都看她不顺眼,她是要多悲催?
还能在大晋后宫好好玩耍吗?
“陛下——”
话音未落,萧衍凤目直勾勾瞅着沈如意,举起杯又一口给干了,然后笑眯眯地舔了舔嘴唇。
于是,沈如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帝究竟几个意思?
他是故意的!
她确定,他明知道她害怕他喝醉了耍酒疯,就让她眼睁睁瞅着他喝,故意耍着她玩儿,那挑衅的小眼神就只差没明说‘朕就是想玩儿死你’。
沈如意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直视皇帝那满满的恶意。
萧衍眼见沈如意一脸纠结,敢怒不敢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酒盏,看他手一动,她整个身子就是一哆嗦,想是上次的经验教训太深刻,把她给吓住了。
他忍俊不禁扶着桌子笑,越想她那反应就越是好笑,一边笑一边拍的桌子啪啪作响,好悬没笑背过气去。
沈如意紧紧抠住桌案,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就夺门而出了。
“陛下,你怎么了?”她颤巍巍地问道。
能不吓人吗?皇帝这是笑抽了,还是羊角疯犯了啊?
她是应该就这么看着,还是叫人宣御医来?
沈如意小嗓音本来就甜腻如蜜,轻飘飘地加上她那可怜巴巴的颤音,生生像是掉是了羊圈里,萧衍一时间不知道是酒上了头,他是真心醉了,还是一不小心就被她戳了笑穴,竟是止不住笑。
尤其一看沈如意那跟受了惊的家雀似的小眼神,他肠了都要笑疼了。
至少人选是对了吧,他模糊地想,起码这小家伙娱乐效果还是不错的。
“朕心情不好。”半晌,皇帝总算止住了笑,闷声来了一句。
如果他不是皇帝,她一酒壶就砸这货脑袋上!
沈如意握紧了拳头,这叫心情不好?明明分分钟要笑抽过去了,掉过脸就说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是这样,好的时候还不抽上天?
萧衍叹了口气,自斟自酌又一杯,然后蓦地转头,凤目迷离地望向沈如意。“爱妃,怎么不问朕为什么心情不好?”
沈如意一噎,她其实是想问皇帝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陛下为何心情不好?”
“朕不教你,你是真不问哪。没有人关心朕!”萧衍仰天长叹,边叹边摇头,一副万里江山我独行的空虚寂寞冷表情。
沈如意忍住强烈翻白眼的冲动,特么什么话都是皇帝说的,她现在在皇帝这里动辄得咎,恨不得喘口气她都害怕让他挑出错来。偏偏她不知长了哪根欠虐的骨头,入了皇帝的眼儿,一喝酒耍酒疯就能想到她!
“陛下哪里话——”
不等她说完,皇帝又是一叹:“没有知心人。”
“后宫众姐妹——”
“朕的苦闷,没有人知道。”
两次三番被皇帝打断了话岔,沈如意总算是学乖了,特么的皇帝就是一肚子牢骚,根本就是想发泄出来,根本不需要她多嘴。
谁知皇帝这时又冲她过来:“爱妃不想知道朕的苦闷?”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知道!
能给她个章程吗?皇帝到底是要不要她说话,需要她吱声的时候能不能给个小眼神示意下?也免得两个人抢话,打扰了皇帝吐口水这种高大上的兴趣?
沈如意诚意满满地扬起小眼神,“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