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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言,太子倏尔眉头紧锁:“我母后……”
太子惊讶之余,母后二字脱口而出。
其素忙拱了手:“殿下慎言。”
太子眼神暗了暗,晦涩难猜:“母妃不是已经……父皇此举,是要扣下他们做人质了?”
其素心道这位太子果真聪明,不过也是,人说父子连心,陛下此举又不是极难懂的行为,他只听一句就明白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其素点点头:“陛下是以防万一。”
太子啧了两声:“怪不得要把我支到江南去了。”
其素沉默下去。
大约有半盏茶的功夫过去,太子盯着清风殿看了两眼,深吸了一口气:“我外祖母……她一个人来的吗?”
其素摇了摇头:“甄府的小世子是一起上京的。”
太子负手在身后,双手握在一起,关节处隐隐发白。
这样看来,外祖父是没有反意的。
不然他不会叫甄府的小世子一起来,即便是父皇下旨,他满可以借故推辞,只消一句病重卧床,山高皇帝远的,父皇还真的跑到云南去看看人究竟病没病吗?
念及此,太子不由的叹了口气:“父皇是不是……太过于赶尽杀绝了。”
其素一惊,心尖儿都颤了颤:“好殿下,这个话,从此可再不要说了。”
太子也不过是一时的出神,这会儿叫其素提醒了一句,立时吓出一身冷汗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
那样的怨怼之言,他如何能站在清风殿外,说与其素听?
其素轻咳了两声:“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殿下虽然十几年来未曾听政,可总该知道,云南那处事端频频,云南府几任知府都曾上书参表,甄府……委实不怎么规矩。这十几年了,陛下够宽容的了。”
太子深吸了口气:“我倒不是可怜他们,只是从今次的事情看,外祖父并没有反心,这也是事实。”
“甄大人,只怕是不敢反。”其素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冷。
太子眯了眼。
其素好像一直都是很好说话的人,对谁开口语气都是和善的。
“你的意思是,他纵然手中握着云南,也心里有数,不敢同天下相抗,所以父皇下旨要拿他发妻、拿他亲孙,他也欣然接受了?”太子摸了摸下巴,盯着其素问道。
其素此时竟也丝毫不惧,反倒笑了笑:“您这个拿字,用的妙极。甄大人是如何想,奴才不知道。只是大家都是聪明人,陛下此举是何用意,甄大人心里估计也存了疑影儿。奴才也跟您说句实话,贞娘娘二十来年都不同云南来往,即便是真的病重,陛下也不会下旨召他们来。再退一步,侯夫人是贞娘娘亲生母亲,娘娘若病重,叫夫人进京,这也没得说,可那位小世子”
他拖了拖音,没再说下去。
太子抿唇,心里什么都明白。
甄府这位小世子,论理还得叫自己一声表兄。
母妃纵然真的病重,也没道理叫他一起入京看望吧?
所以他之前说的话,也许是对的。
外祖父明知道父皇此举是什么意思,还是任由发妻亲孙进京来了。
可是这样一来
太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不就是妥协了?”
“可是此时再来妥协,还有什么用呢?”其素摇着头,“早年间甄家人在云南胡来,甄大人但凡管上一管,何至于如此?更何况,殿下莫不是忘了,贞宁三年,太后做整寿时,朝廷开的那场恩科,云南闹出了什么事吧?”
太子一时噎住。
贞宁三年时,他不过刚刚七八岁而已。
可是皇家的孩子成熟的早,再加上他从落生就被寄予厚望,早早就进了书房进学。
那一年,朝廷开恩科,云南府出来的学子成绩个顶个的好,可到了殿试上,却全都成了笑柄。
这其中是什么缘故,不用问,也清楚了。
这件事情最后不过是处置了那一科的主考官并着几个不大不小的官员,连带着云南的知府等人也一并贬了下去。
但是年岁渐长,再去回想这件事,方知道,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
云南府中,甄家一手遮天。
这样的事情,若说同甄家无关,谁会信呢?
其素见他沉默下去,才叹了口气:“那可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场恩科,他这样落陛下的颜面,陛下当年能忍下来,不过是看在娘娘的份儿上,再加上……”
“再加上登基不久,动不了他们。”太子冷眼看过去,打断了他的话,自个儿开了口,“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我绝不会插手叫父皇为难就是了。”
“殿下英明。”其素深深地一礼,只说出这四个字来,便再没别的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368:直呼其名
皇帝说是第二天一早再叫人去通知崔和燕翕,可实际上头天夜里就已经打发了人去传了话。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已经整装待发,在顺安门这处等候太子一人而已了。
只因这回南下是皇帝不欲大肆宣扬的,故而一行人便没再去皇城之下聆讯。
太子的车架出现在顺安门的时候,崔他们几个已经等了近半个时辰。
只是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面前这个,毕竟是当朝的太子。
而且前头燕翕也说了。
太子头一次出远门去办差,太后娘娘少不了要把他叫到明元殿去嘱咐几句。
众人见了太子自车架上下来,便忙下了马上前去请安。
薛成娇如今坐在马车里,她自个儿心里也思忖呢。
不过一番挣扎后,她还是下了马车近前去。
左右这是陛下钦点的,算不上她没规矩。
况且一路去江南,难不成一路几个月都不露面?这也不大可能。
太子见她自马车上一路来,面色不改,只是稍稍退了两步。
薛成娇近前去,端了礼,嘴角噙着笑,立在一旁也不再吱声。
燕翕轻咳了一声,四下环顾了一番,瞅着太子车架后头跟着的人,拿手肘戳了太子一下:“这有多少人?”
太子头也不回:“父皇点了禁军五千,随行护卫。”
燕翕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崔眉心几不可见的动了动,旋即就压了下去。
拨调禁军五千,看起来陛下也是生怕这位殿下此行出什么差错。
不过这样一来,他肩上的担子可就轻多了。
那头刘光同笑脸迎上来,略拱手礼了礼:“奴才这里领了八十号人,个个是好手。”
太子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抬眼扫过去:“如此甚好,刘内臣调。教出来的人,父皇和我都很放心。”
刘光同对这个小太子的感觉,和其素实际上差不多。
别看太子年纪小,可是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他说这个话,确实是有讨好的意思在里头,但是太子似乎是不领情,可又没实实在在的驳了他的面子。
刘光同一时有些讪讪,摸了把鼻子,往后头退了两步。
太子想了想,在燕翕肩头拍了一把:“派五百禁军前头领着,叫刘内臣行在最前,崔卿其次,县主的车架跟在他后头,再次是我,你压后。”
燕翕偏头想了想,如此的安排也很是妥当。
然则崔眉心微动,一礼开口:“还是叫臣行最后吧。”
太子摆了摆手:“无妨,就这么定了。”
他说完,转身往自己的车架回,也不再理会这一众人。
崔脚步动了动,似乎是想追上前去。
燕翕拦住了他,摇头道:“他怎么说,咱们怎么办就是了。”
可尽管燕翕自己也这样说,崔还是觉得不大妥当。
若一路上真的遇到袭击,哪里有把一个世子摆在最后头的道理?
刘光同打头阵也没问题,把薛成娇围在中间也勉强说得过去,可他和燕翕的这个位次……
崔显然还有话说,就咬了咬牙。
刘光同嗳了一声,拍了拍他:“走吧,不妨事,我的人放到后头去,快别这么蝎蝎螫螫的。”
连他都这样说了,崔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回到马前,翻身上马。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了顺安门,一路往江南而去。
而到了这一日的下午,从顺宁门处行进来一队人。
这队人马也是前前后后少数有十几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