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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也懒得和他打招呼,只守在门前,边令诚见此,说道:“你还不让开,封常清在哪里?”林音十分不喜边令诚,淡淡说道:“封将军在里面睡觉,除了高元帅,谁也不能打扰。”边令诚下了马,冷笑道:“嘿嘿,封常清早已不是什么将军,还这么称呼他做什么。”林音也懒得理他。
边令诚有些生气,说道:“你赶快让开,有圣旨到,赶快让封常清出来接旨。”林音依然不动,说道:“我说了,封将军在里面睡觉,谁也不能打扰。”边令诚气急,但他知道林音武功高强,也不敢命手下动手,只怒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封常清难道比圣上还大吗,你一再阻拦我传圣上旨意,有何居心。”林音暗道:“你才有猪心,老子就是看你讨厌。”正要争辩,忽听背后开门,封常清走出来道:“边公公,皇上有旨意来么?”
边令诚嘿嘿笑道:“封常清,我见皇上后,将你与高仙芝近日所为,一一禀报圣上,圣上特颁此敕令,还不快跪下接旨。”封常清叹口气,便跪了下去,林音也只得一同跪下。
边令诚正要念旨,封常清忽然道:“边公公稍等。”又对林音说道:“小林,你去找高元帅,请他半个时辰后来这里,我有事要与他相商。”林音不解,也没多问,便起身离开。林音离开后,封常清说道:“边公公,老夫去别的地方接旨吧,这里是军机重地,还是有所不便。”边令诚也没反对。
却说林音去了高仙芝营房,见了高仙芝,说道:“元帅,封将军请你半个时辰后去找他。”高仙芝不解,问道:“为何要半个时辰后?”林音说道:“属下也不清楚,不过那个姓边的太监来了,据说还带了皇帝的圣旨。”高仙芝略一思索,便道:“不好,你跟我来。”又唤了数十名侍卫,出门径直往军机厅而去。
到了军机厅门口,哪里还有封常清等人踪迹。推门进去,众人目瞪口呆,赫然见到封常清的另一侍卫秦冲自缢于房梁之上。林音与秦冲相交不多,但佩服他对封常清忠心耿耿,平日里多忙于协助封常清公务军事,向来十分仔细认真。林音见他自缢于此,颇为伤感,却十分不解。高仙芝却似乎明白什么,铁青着脸,匆匆出了门去。
高仙芝带一众人出了城,到了背面一黄土原上。那里地势高于其他地方,上面的寒风尤其凛冽,简直冻人骨髓。上了土原,边令诚正在那里,还有一众刀手,环伺而立。
林音一上了土原,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感不妙,四处张望一番,发现不远处一刀手附近有一张破草席,包裹着什么。林音拧眉竖目,也不管场中刀手,跑了过去,草席被被风吹动,席子里面赫然是一具无头尸身,看尸身衣着,不是那封常清,又是谁。才懂为何封常清让自己离开,又明白秦冲为何自缢。
林音只觉心伤难抑,又怒不可遏,忽然平空一跃,竟直接跳到边令诚面前,抓住他的衣领怒道:“为何要杀封将军?为何要杀封将军?为何要杀封将军?”连问三遍。林音暴然发难,边令诚身边侍卫竟来不及阻挡。边令诚被吓的脸色发白,颤抖道:“你、你、你想作甚,这可是圣上的旨意。”
林音又要发作,却听高仙芝说道:“林护卫,你先放下他。”林音狠狠瞪了边令诚一眼,还是松开了他衣领。
边令诚整了整衣衫,又想对林音说点什么,但看他怒容满面,还是把话吞了下去。又对高仙芝说:“高仙芝,圣上也有给你的敕令,你跪下吧。”
高仙芝呵呵一笑,也不理会边令诚,走到封常清尸身旁边,看了一眼,命属下人道:“你们把封将军尸身收敛好。”又问边令诚道:“皇上是派你来杀我的吧。”
高仙芝带了不少侍卫,边令诚有些惧怕,说道:“你接旨就是了,说那么多做什么。”高仙芝也不理他,对封常清尸身说道:“封二(唐人喜称对方大排行以示亲昵),你从一名无名小卒到大将,皆由我所引拔,又代我为节度使,步步有缘。今日,我又与你同死此地,真是天命如此!”说完,又对边令诚跪下道:“边公公,传旨吧。”
ps,这一章封常清死,下一章高仙芝会死。封常清本人非常励志,是一个**丝逆袭最经典的例子,可惜没有好结果,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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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回华山
边令诚见林音在一旁伤心不已,胆色稍壮,便让人将潼关将士召集过来,高仙芝知边令诚想借斩自己之首,以震慑三军,也只冷笑不语。
待将士集结完毕,边令诚便取出圣旨,历数高仙芝数大罪状,最后念到高仙芝克扣贪污军饷,原本一脸平静的高仙芝须发铮铮,起身大声道:“我高仙芝遇敌而退,死则死矣。但我自认顶天立地,光明磊落,说我盗粮减赐,这不是污蔑我么?”高仙芝义正辞严,边令诚不敢搭话。高仙芝又对周围将士道:“你们皆是我从京城募得,当初朝廷分发物资连给尔等最根本的装备都不能够。”又凄然笑道:“本打算与诸君一起破贼立功,剿灭逆胡而建功立业,不料贼势猖獗,只好引兵固守潼关。”说完,看了眼一边的边令诚,大声道:“如果我真的有克扣诸位粮饷,请诸位大胆揭发;如果我没有这么做,诸位当为我喊冤。”话音刚落,在场将士竟齐齐高喊冤枉,其声如雷,振聋发聩,久久不息。
高仙芝又走到封常清尸身边,对瑟瑟发抖的边令诚说道:“动收吧。”一旁的刽子手,手起刀落。
斩杀了高仙芝,边令诚不敢再在潼关多待,连忙带着手下匆匆离去,算他良心未全泯灭,还带走了封常清临时前草写的遗表,告诫玄宗,表曰:中使骆奉仙至,奉宣口敕,恕臣万死之罪,收臣一朝之效,令臣却赴陕州,随高仙芝行营,负斧缧囚,忽焉解缚,败军之将,更许增修。臣常清诚欢诚喜,顿首顿首。臣自城陷已来,前后三度遣使奉表,具述赤心,竟不蒙引对。臣之此来,非求苟活,实欲陈社稷之计,破虎狼之谋。冀拜首阙庭,吐心陛下,论逆胡之兵势,陈讨捍之别谋。酬万死之恩,以报一生之宠。岂料长安日远,谒见无由;函谷关遥;陈情不暇!臣读《春秋》,见狼瞫称未获死所,臣今获矣。
昨者与羯胡接战,自今月七日交兵,至于十三日不已。臣所将之兵,皆是乌合之徒,素未训习。率周南市人之众,当渔阳突骑之师,尚犹杀敌塞路,血流满野。臣欲挺身刃下,死节军前,恐长逆胡之威,以挫王师之势。是以驰御就日,将命归天。一期陛下斩臣于都市之下,以诫诸将;二期陛下问臣以逆贼之势,将诫诸军;三期陛下知臣非惜死之徒,许臣竭露。臣今将死抗表,陛下或以臣失律之后,诳妄为辞;陛下或以臣欲尽所忠,肝胆见察。臣死之后,望陛下不轻此贼,无忘臣言,则冀社稷复安,逆胡败覆,臣之所愿毕矣。仰天饮鸩,向日封章,即为尸谏之臣,死作圣朝之鬼。若使殁而有知,必结草军前。回风阵上,引王师之旗鼓,平寇贼之戈鋋。生死酬恩,不任感激,臣常清无任永辞圣代悲恋之至。
写到这里,有点难过,狡兔未死,走狗已烹。
话说林音,与潼关众将士安葬了高封二人,便觉天浑云暗,自己如断雁孤鸿一般,又要四处漂泊了。
潼关再无可留恋之处,林音神伤半日后,便独自一人骑马离看潼关。寒冬腊月,关外萧条一片,入目皆荒,林音茫然间不知该往何处去。
漫无目的行了半晌,林音才想起边令诚,若不是他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高仙芝与封常清二人罪不至死,心一横,便纵马往长安方向驰骋而去。
追到华山附近时,依然不见边令诚等踪影,便想应该是追不上了,他们早走半日,恐怕也会担心高封二将属下会追杀自己,一路必不停歇。
“下山一个多月,不知山上怎么样,师父掌门他们应该还在峨眉吧。”斜看巍峨垂耸的华山,林音又想到:“到了这里,上山看看再说。”华山天险,马不能攀,将马放在山下,也不拴系,任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