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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答应此事,阁下可在最后一首诗“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首句的第三个字,次句的第一个字,三四句的最后一个字上各敲击一下,便可打开机关,内有金银财宝无数,阁下尽可取去,足可享用一生。
萧影心想方才好像没看见最后这首诗。当即又回到石壁刻字最末尾,弓身用树枝扫去石壁脚上的灰尘,果然露出这首诗句来。
他依言在最前头那首诗的“扇舞仙华”四字上各敲击一下,敲完“华”字刚缩回手,只听嘭地一声,洞中石粉飞溅,壁上登时现出一个洞孔。走近向内一瞧,果然有一封书信放在里面,只是这信已展开,并无封皮包裹,其上积尘甚厚。
萧影拿起信,抖落灰尘,心想别人的书信不便私下偷看,正要揣入怀中,无意间瞥眼见信上的一句话甚为醒目,写道:“阁下若是存心不良,中了我设下的机关,不小心被毒菱射中,最多便只能活二十四个时辰!”
他乍见这话,登感莫名其妙,心里想着一万个不该偷看别人的信,但这句话甚是蹊跷,忍不住要往下看个究竟。
往下第二句道:“若阁下安然无恙,哈哈,那我可以含笑九泉了!”再往下看却说:“阁下得能看完这封信,定然是个胸怀坦荡,侠骨仁义之人,断然不负我所托。万望阁下将此信下面的‘惊鸿簪’连同一封信,按石板上我所说的地址送达我女儿李曲。惊鸿簪中藏有巨额宝藏的秘密,事关重大。如蒙阁下一片至诚之心,玉成此事,李飞烟在九泉之下叩首相谢。另有一部《侠影神功》秘籍,乃方外高人所授,被江湖人士传为天书,阁下可自行习之。若能从中领悟十之四五,足可纵横江湖,无敌于天下。盼阁下以此神功,保得宝藏和我的后人平安。取到宝藏后,大部分用于救济天下劳苦百姓,余下的阁下可与我的后人分而用之。至于第二首诗上的机关,阁下千万不可开启,即便阁下身怀绝世武功,断断逃不过我设下的毒菱阵。世人贪图财宝者甚多,若阁下是个贪图富贵之人,我所托之事非但不可成,反会陷我的后人于险境。我设下这毒菱阵,心地好坏与否,立时便见分晓。阁下不先开启装满财宝那个机关,足见并非贪图富贵之人,而是一个赤诚君子!”
萧影暗暗心惊:“好险好险,若是我贪图那一生享用不尽的金银财宝,这会儿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不多时就变成一堆白骨啦!”
想到这儿,他够头往洞中探视,却似无物,伸手入内再探,厚厚的灰尘之下并无一物,不由心下惊道:“李飞烟前辈明明说得很清楚,这信下面有惊鸿簪和一通书信,还有《侠影神功》秘籍,怎会没有了呢?莫非李飞烟前辈又摆下什么试探人的暗门?”
他四下乱翻一气,均无所获,不觉间天已大明,初阳自洞口照射进来,甚是扎眼。
在洞内待了一夜,确也有些儿气闷,他正要转身出外透气,瞥眼见壁上有一物件在日头照射下大是刺眼,忙跑过去一看,却是一件菱形铁器,虽然才指头般大小,上面却生出六个异常锋利的角,想来这就是李飞烟所说的毒菱,却不知是他生前留下的,还是有人触动了机关,毒菱激射而出,嵌入石壁?再一找寻,除了壁上另有数枚毒菱外,别无异状。
他出得洞来,迎着朝阳叹道:“李飞烟前辈武功高深莫测,尚且无法离开这绝境,我注定一生被困于此。李飞烟前辈所托之事,毕竟无以达成,其所托之物,找到与否,那也无关紧要了。
极目而眺,四野繁花似锦,好灿烂的景致,但此情此境,他只觉着这一切是那样的凄美。
萧影葬了李飞烟的尸骨,心中做了长留此地的打算,到一旁树丛中伐来竹子,在溪边清幽之所搭了间小屋,一住又是月余,慢慢忘却了出去的念头。每日里小猴儿都会前来陪他做伴。
这日,他出外游玩,远远跟在其后的小猴吱吱惊叫几声,惊恐万状地向自己跑了过来。
他大为诧异,正要过去一窥就里,却见一只苍鹰拍打着一丈有余的翅膀,向猴儿快如闪电般扑落。
他大惊之下,大踏步朝猴儿跑去,却已太迟,方跑几步,小猴儿已被苍鹰叼在嘴里,一个转身,振翅拍空,瞬间身影便没入云层之中。
萧影站在地上,呆呆望着小猴儿被恶鹰叼去,心中悲痛不已。想想这几个月来,自己与小猴朝夕相处,心里早将它当成亲人朋友般看待,如今它却成了恶鹰的嘴中肉、腹中餐,不禁潸然泪下。
第六十四回 洪掀巨浪蟒兴风
匆匆又半月时光,气候进入盛夏时节,每日里稀里哗啦的大雨小雨下个不停。
这夜,天空突降暴雨,萧影从睡梦中惊醒,听得屋顶刷啦啦,暴雨之声如盆倾瓢泼般,似是要将屋顶洞穿才肯干休。
过得一阵,突听远方轰隆隆之声不绝,不似滚雷,却似洪水冲击之下,山崩地裂之声。
响声越来越巨,已然距竹屋不远,他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起身冲出屋去。黄豆般大小的雨滴,密集如瀑布般泻在头顶上,噼噼剥剥,犹如无数小石子打在头上身上,隐隐生痛,呼吸顿感局促。
轰隆之声方才还在上游里许开外,转瞬便到了近前,拍山倒海的般山洪,涌着两三丈高的巨浪,铺天盖地扑打过来。
他一呆之下,拔腿便往下游没命价狂奔,却哪里有山洪跑得快?听得身后噼里叭啦,山丘树木倒成一气,一股强劲的气流已然冲至背上。
当真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遭打头风,洪浪犹如一头巨型猛兽,张开血盆大嘴,顷刻间将萧影吞没在其中。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但觉浑身冰凉彻骨,耳畔水流哗哗,萧影猛然睁眼,见自己横在一个瀑布中间,衣服被一个树根挂住,哗哗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子,下面则是高高的悬崖。
他见下面虽然很高,但仍可攀扶而下,当下伸手抓紧树根,慢慢腾挪着身子,爬下崖来,躺于荒草枯叶之上,昏昏然睡了去。
待得醒来,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只见四周古木参天,青天白日,抬头却不见太阳,鸟雀怪兽鸣叫之声,响彻阴深林间。
他肚内饿得实在慌,竟是置身何境,一时倒也顾不得,只急切想找寻食物充饥。
在密林苍木间跌跌撞撞,寻了半天,也只找到些蘑菇聊以充饥。此刻他身体极为虚弱,眼见山鸡野兔就在身边,却也屡屡扑之不着。
夜里他照常上树睡觉,次日精神稍长,便能打些野味生火烤吃。
连日来他都在心里问:“这是什么地方?”爬上树尖极目四眺,唯见林海滔滔,一望无际,心中猜想这是到了原始森林。
他四处找寻走出森林的路径,可抬头不见天,前面望不出丈余远的地方,无以辨清方向,有时明明向东走的,绕过一个树丛,却走偏了方向,向北去了。
他竭尽所思,找寻出林办法。有时爬上树梢,观望日头,辨明方向,刚下树走出不远,又不知日头在哪边了。想想书上说过,在林中迷失方向,可以树木的年轮圈疏密辨别,朝南的一半较疏,而朝北的一半较密,可手中一无刀剑利器,以石切树或以手折木,横切面模糊不清,自是无以辨认。心想即便可以辨认,那也无用,森林里形同迷宫,走不几步,不觉间就错了方向。他找到那日自己挂在上面那个瀑布,顺流而下,还没走出几里,水流没入地下,眼前又是一片茫茫林海。逆流而上,攀上瀑布顶端,再走一段路程,前面被悬崖陡壁堵断,再无去路,心想悬崖背后,该当就是自己困在里内那个绝壁了吧?
如此迷在林间,他每日里茫茫然瞎走一通,半个月下来,四面八方找寻了不知几千里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好似这座森林无边无际,永远也走不完。其实他并未走出百里之内,只在周围打个转转,又回到原地。
这日正在茫然乱闯间,突闻树丛中窸窸窣窣,似是什么东西爬动。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心想莫不是野兔之类的东西被铗住了,正好拿来充饥。
他扒开树丛,见一团物事蠢蠢而动,树下极为阴暗,看得不大分明。正在此刻,他颈项间一凉,用手一摸,但觉滑腻粘手,还带着股腥臭味儿。
转过头来,只吓得魂飞天外,眼前一条灰白相间的大蟒蛇,张着铜盆大的血红大嘴,撩着手掌般的蛇信子,馋涎滴滴答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