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隔着这么一层玻璃,这里听不到询问室的谈话声。郑正打开了这房间里的电子设备,又拔弄几下后,我们这里的音箱播出了询问室那头的声音。
“……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苍云门修真者,他们是妖怪……”
声音很小,几乎就要哭出来。
“师叔将我交给那些妖怪,那些妖怪把我吊在树上,这些都是真的,为什么不相信我……”
吕绮月低着头没有神气的说着,语气有些凄惨,就像一些偶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被人冤枉,只能够默默的说着事实,但是周边的人没有一个相信她。
说着说着,吕绮月的眼泪果真又一次流下来了。
“呜呜呜~我想回苍云门……师傅……”
哭得还真迷人……
看来她已经说了很多次类似这样的话,但是面前的两个年轻警察除了看着吕绮月的样子发呆外,没有别的反应。也难怪,你见过有哪个修真者会是这副打扮而且还哭鼻子的?你又哪里听说过妖怪喜欢把人吊在树上的?
郑正看向我说:“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们是做准备明天请精神科医生来一趟……对了,她身上的绳子是怎么回事?”
吕绮月的军大衣已经脱下,双手和身体缠着几乎透明的缚仙绳。郑正指着那绳子问我:“我们使用了大铁剪也无法剪开那条细绳,活了那么久,还没有听说过有那么坚韧的绳子。”
“不用怀疑,那就是龙组最新研究产品,市场上没有得卖。”
我又借龙组之名胡吹一遍,郑正毫不怀疑地点着头:“国家有这样的组织,还真了不起。”
看了一会还着默默的说着话,哭着鼻子的吕绮月,郑正问我:“既然她是邪恶分子,那现在应该如何处置她?”
“放了。”
“放了?!”
我装作正经地说:“放了她,我才好观察她接下来的行动,说不定会弄到点线索。”说着我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起来很有计划的模样。
郑正:“好主意!”
我差点笑出来。
随后郑正走到询问室,两个年轻警察还处于神游,分别被郑正各拍了一巴掌后胸勺,将他们拍醒来。
两个警察害怕地站在郑正身后,郑正对着还哭着鼻子抬头看他的吕绮月说:“你可以走了。”
“走,走?”
吕绮月一脸茫然地看着郑正:“走去哪里?”
“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在这里。”
郑正身后的两个警察也很奇怪为什么郑正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不过刚挨了一巴掌后不敢多问。
吕绮月木然地站了起来,泪水泪痕还在脸上,眼框红肿红肿的。
郑正就像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张手往门外一指,示意吕绮月离开。而吕绮月发呆了一会之后,也不再哭,就像一个人偶的走出了询问室,又在郑正和两个年轻警察的示意下,走出警察局。随着郑正把警察局大门一关,嘭的一声,吕绮月只身站在警察局楼外。
我和狗哥在一楼上二楼的楼梯间的玻璃窗口往吕绮月望去,看到她望着夜里昏黑的警察局院子和外面街道发了一会呆,又回头看了一会警察局大楼,最后一步一步蹒跚的往外面街道走去,面无表情,已经绝望了。
趴在玻璃窗上的狗哥默默地说:“木冬青,我们是不是太坏,太没有狗性了?”
我看着吕绮月走出警察局院子,冬天的晚风很冷,吕绮月带着颤抖的身躯,转了一个弯消失在拐角处。
“非常坏,但我还有人性。”
我下楼告别了郑正,然后和狗哥跑出警察局。刚出门,身后的一个警察小哥就喊住我说:“先生你等等!”
我和狗哥停下来转过身,看到两个警察小哥捧着吕绮月原本穿着的军大衣跑出来,原因吕绮月被郑正赶走的时候连大衣也没能拿,难怪刚才看着吕绮月的身影时觉得缺了点什么。
警察小哥来到我面前后问我:“你认识刚才那位小姐吗?”
“认识。”
警察小哥将衣服递到我面前:“那你就快点送还这件衣服给她吧,这天气,怪冷的。”
我接过衣服,心里颇感歉意,是对吕绮月的歉意。
“谢谢。”
警察小哥认真对我说:“虽然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不过她精神有问题也怪可怜的,不管怎样,你就好心点对人家好些吧。”
我点头说:“我会的。”
抱着军大衣,对警察小哥和后面的郑正挥了挥手道别,我和狗哥走出警察局院子。
狗哥一路的嗅着吕绮月的气味,不用多久就跟上了吕绮月,她一步一步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走着。
我和狗哥跟在后面,狗哥对我说:“是时候带她回家了吧?木冬青……”
“再等等。”
这连狗哥也有些生气地对我发飙:“喂喂喂,木冬青你也太过分了吧?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你用得着这样欺负吗?虽然性子是冲了点,不过那叫直率!就算有时会顶撞你,你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吧?难不成我芬里尔看错人了?唉,我怎么找到你这样的人渣当老大,简直就是侮辱我的狗格!我决定要跟你分道扬镳……”
“等会咱们去吃东西。”
狗哥原本生气的脸上一变,欢喜地伸着舌头问:“真的?吃啥?去哪吃?说好了,这次你要让我吃好吃的,还要吃个够!”
“放心,跟我混,不会饿着你的。”
“啧啧啧,那是!”
54 假戏剧真感情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处于逃亡中的吕绮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行走在夜等当中。
她走到了桂叶街,在路边的一间关门的店前,靠着店铺的玻璃门坐下。
因为双手连同身体绑在一起,所以连抱着膝盖保暖这样的动作也做不到,只能缩着双腿,下巴枕着膝盖,尽量保留一分身体的温暖。这情景就如同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冷的冬夜里抱着温暖的希望一分一分的冻死。
我和狗哥就在不远处的“兰州拉面”馆吃着拉面,当然,狗哥是蹲在地上用一次性碗吃的,不然店老板会赶我们走。
我们一边吃着一边望向吕绮月,狗哥在我旁边不断的抱怨着。
“又说吃好的,结果只是来吃拉面,跟了你这个骗子,我芬里尔算是倒霉透了。”
狗哥吸着面,吃着吃着直立的站起来抬起头又望了一眼窗口外不远处的吕绮月。
“有什么打算吗?别真的看着不管哦,不然后果很严重。”
不知道这只笨狗所说的很严重是什么,难不成我不拉吕绮月一把,它还会咬我不成?
我一脸认真地盯着缩在角落的吕绮月,说:“她这个时候已经处于绝望的状态中,如果我忽然出现将她拉回家里,她一定会更加绝望的,难保不会留下巨大的心理创伤。所以为了她以后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在这个时候应该给她一点黑暗中的光明,寒冷中的火焰。”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狗哥听着神了,但是随后皱着眉头道:“那就是应该怎么做?”
我打了一个响指,高喊:“服务员!”
……
当拉面馆的服务员小姐捧着一碗热乎乎的拉面走出拉面馆的时候,狗哥踩在我坐在长排椅子上,趴在窗口望着。
“真狡猾,怎么会想到这个主意呢?忽然觉得你这条混账很有心计。”它头也不回地说。
“这叫善解人意。”
“屁,来吃狗屁。”
噗的一声,狗哥迎面往我放了一个屁,恶心得我将刚吃下的拉面吐了出来。
等我将这只贱狗拎出店门外一脚踢飞的时候,服务员小姐走到吕绮月面前站着,张嘴说了些什么。吕绮月空洞的眼神抬起来,望向服务员小姐,瞳孔有了焦点。
服务员小姐微笑的将拉面递给吕绮月,吕绮月呆呆的望着服务员小姐,似乎被服务员小姐所说的话和行为所震撼。一会后,吕绮月张了张嘴,就像是在说“谢谢”。但即使想接过那碗拉面,奈何双手被绑着,行动不方便,只能遗憾地对服务员小姐摇了摇头。
不过服务员小姐却是早就知道一样,蹲下来,夹了一口面连碗凑到吕绮月嘴边。吕绮月凝视了服务员小姐一会,听着服务员小姐微笑的说了什么,随即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下来。
黑夜里,这个远路灯有点远,而又很少人经过的角落里,吕绮月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吃着服务员小姐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