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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懒洋洋,一只手把玩着腰带上的温玉制成的通体碧色的玉佩,另一只有力而修长的手撑着下巴,眯缝着的狭眸,在想着那个黑乎乎的丑女讹诈白皓威的时候,露出一丝狡黠而兴味十足的神情。
月秦不知道自己离开后的剑拔弩张,她得了银钱,就兴冲冲地找寺庙的和尚多要了许多吃食,和母亲弟弟一起大吃了一顿,等于氏消食后,又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捧到于氏跟前。
“吃。”很简单的字眼,但是却带着满满的关怀。
于氏却不肯接着救命的药:“秦儿你哪里来的银子?”
月秦早有准备:“我在寺里遇到了贵人,帮了他一个小忙,这是他送给我们的。”
“那位贵人是男子吧——”于氏担心地叹了口气。
月秦撇撇嘴:“娘放心,女儿出去一直是做男子打扮,必不会让人看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受伤的那个梅花胎记已经出卖了她。
“娘亲,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嘟嘟会很难过的,而女儿如果没有了您,即便回到父亲身边,也会过得凄惨无比,这难道是娘亲想看到的吗?”见于氏迟迟不肯用药,月秦只好用重话来点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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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美男()
没有娘的孩子,即便是嫡子嫡女又如何,不过是妨碍了新来的夫人的眼罢了。
到时候,将嘟嘟随便养成一个废物,再将月秦嫁给不好的人家,这嫡子嫡女就都得废了。
于氏出生高贵,这内宅里的勾心斗角,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闻言她倒吸一口凉气,一叠声地道:“喝,娘马上就喝。”
见于氏肯乖乖听话,月秦这才露出一个难得的笑模样,等于氏睡下,月秦偷偷地将被撕得七零八落的亵衣,和剩下的九两银子捆好,藏在贴身处,这才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是的,给白皓威的那些雪锻,哪里能凭空得来,其实是她躲在空屋里,将亵衣撕碎了做成的。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其实根本不是熏香,而是月秦身上的女儿香。
还好白皓威是个老大粗,这才没发现,也算是月秦侥幸。
月秦摸着腰间鼓鼓的银子,终于有了点安全感,虽然浪费了好好的雪锻亵衣,这是于氏怕回到月府第一天,丫鬟见月秦穿着寒酸,会看人下菜碟,不过,现在什么也没有于氏的命重要。
月秦迷迷糊糊地想着,那个粗哑嗓子自称军爷,应该只是个普通有钱的小将领吧……
月秦醒来时候,感觉自己饿得厉害,她先去检查了下母亲,发现她的烧已经退了,清丽柔和的脸上,原本令人心惊的赤红也没有了。
嘟嘟睡得直吐泡泡,却在月秦接近的时候,伸出小爪子紧紧拽着了月秦的衣襟,像一只一点没有安全感的小奶猫。
月秦不由得失笑,伸手好奇地戳了戳嘟嘟的脸颊,入手却是比别的孩子要粗糙的皮肤,月秦不由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伸手再捏了捏嘟嘟小馒头般的爪子,上面竟然不满了冻疮。
嘟嘟的小眉头皱了起来,在梦里痛苦地呜咽了两句。
月秦没来由地一阵脾气,冷笑道:“母亲,嘟嘟,我们那个尚父亲,如果真爱我们,如何会让我们还受这样的哭,母亲,你一心为了我回到那个没有温暖的家,却只怕,事事未必会如你的愿。”
她叹了口气,心里对于母亲和自己的那个尚爹又了一份决断,只是现在她一无银钱,二没权势,感到有些一筹莫展。
不过,秾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微笑,眼底是自信从容的光:无妨,只不过要多点波折,多些时间罢了。
“咕噜咕噜”
刚刚还一副坚定冷漠的大人样,被这肚子的一阵震耳的响动,弄得微微撅起了粉色的小嘴:“唔——好饿呀——”
月秦吐吐小舌头,决定还是先解决下五脏庙。
月秦从偏僻的小院准备去寺庙的厨房找找吃食,哪怕是一个白面馒头也好。
结果,却不想夜里不辩路,等到一个容颜冷峻的武士将她拦住时,细瘦的小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钢刀:“你是何人?这不是你应该闯入的地方,速速离开”
武士的脸犹如常年结冰的冰块一般,眼神冷漠,似乎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这里原本花木扶苏,枝干疏影流离,却被这个凶巴巴的武士衬得有些阴森可怕。
月秦定定心神,不由得道:“这可是皇上也很重视的寺院,你在这里心凶,不知道可有皇上的御命呢?”
男子原本有些轻蔑的眼神,闻言不由得狠狠地盯在了月秦的脸上,还低声嘟囔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烦,还是死了的好。”
说完,就扬起了刀剑——
月秦在那一刻,似乎感觉死亡犹如一个巨大的恐怖的怪兽,在她触不及防的时候,猛然往头上罩了过来。
忘记了,这是古代,这是一个贵族稍微不如意就会让人丧命的地方。
她只觉得浑身瞬间冷汗直流,身体僵硬,但是,嘴里几乎是本能低声喊道:“你不能杀我,我是尚月正于的嫡女。”
“他是个什么东西。”武士不屑地道,手里的刀马上就要落下。
此时,一个犹如天籁一般,十分动听的声音到:“辉,放开她。”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恐怖杀神,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忽然就收敛了利齿和爪牙,他猛然收到,手一松。
噗通,
“哇啊”月秦躺在地上,身形僵硬,痛苦地捂着臀部,该死的,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咒你丫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哼
吱嘎吱嘎——
金玉为骨的轮椅,慢慢在雪地上画出旖旎的哼唧。
月秦看到那轮椅和一双黑色绣着麒麟的靴子,此时,一阵风吹过,一阵香味入了鼻中。
她不由得微微一阵晃神,这园子里竟然种了梅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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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病美人儿()
梅花香自苦寒来,忽然想起这么一句。 :
“你是叫做月秦吧?尚府刚刚平凡的那位夫人是你的母亲?”那个好听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那种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女孩儿听到就情不自禁地会面红耳赤,心头小鹿乱撞。
月秦暗自庆幸自己也是见过许多帅哥和型男的,不然,还不让这好听的,充满磁性的声音给勾了魂去。
她大着胆子扬起头,看到一张精致入刀削斧刻般的面容,那双黑色的重瞳,犹如幽深的井水,又犹如最贵重的黑色宝石,带着星辰的光芒,静静地凝视着她
这个人——太犯规了。
因为当他这么静静地凝视某个人的时候,就仿佛他真钟情于你,让人肝肠百转千折,不愿做一点点忤逆他的事情。
粉身碎骨,唯有想要逗他微微一笑罢了。
月秦感觉自己的脸现在应该是滚烫的,忙移开视线,低声道:“雪天路滑,你的侍卫又凶得很,我湿了衣裙,公子能回避一二么?”
帝睿看着月秦,有些臭臭的小丫头,白浩威那时候称呼她什么?
小狐狸真是很狡猾的小狐狸,害羞都害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帝睿薄薄的唇微微弯了一下,下一刻,月秦就感觉一件宽大温软的东西猛然从天而降,将她整个小小的身躯包裹了起来。
是狐裘,一小片就值千金的狐裘,这个比女人还要美丽的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月秦心里在盘算着,身体却不大老实。
刚刚还冰冷刺骨的寒风,就这样忽然被狐裘挡隔在了千里之外一般。她忍不住轻轻闭了下眼睛,一股浓郁的梅香一阵阵从狐裘上钻入她的鼻息。
他去了梅园吗?还是——这其实是他身上的?
不过,也只是晃神了一会儿,她不会自恋地以为,现在的自己就可以让这个男人喜欢上。
于是,月秦从雪白的狐裘里,探出小小的脑袋,认真看着帝睿,说出了让在场的两个大男人都吃惊的话:“你是否生来经脉就比别人的要细小,这几年可是觉得脏腑病痛,直至今日,竟然已经不能行走?”
那冷面武士闻言,浑身肌肉都猛然纠结了起来,仿佛随时就会扑击的雄鹰一般,蓄势待发。
连帝睿这样万事不经心的人,也不由得修眉微挑,一阵淡淡的,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狂喜,涌上心头。
他是最近几乎已经无法行走,只是,传到外头去的时候,都是谁这是近几年的事情,却没有人知道,他从出生开始,被发现经脉太过细弱,当时,太医就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