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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晴的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她泪汪汪的道:“不晓得,他们的确看得见我,但每一次的凶案重演,所有在场的人却没有觉得凭空出现的我很奇怪,像认识已久般。我能够和梦里的人说话,也可以肢体接触,不过呢,对方濒临死亡的时候,仿佛无视我的存在,看得我心里干着急。”
她梦境中的人,现实中早已经死亡多时,对方遗留的死亡讯息,像是一把能够开启某个存储空间的钥匙,她凭此虚幻的走入死者生前的时刻。事之前和事发时,她在第一视角和第三视角之间切换,或许凶案在她梦见重演时,活生生的“死者”和涉案人和她互动,是想将冤屈和丑恶的嘴脸冲她坦露,当一小段死亡讯息重现完毕时,梦中与凶案相关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得遵循着现实的轨迹。
“乖啦。”我拍动她的后背,安慰的道:“那些人死了很久,你就算可以在梦里阻止,也无法改变现实的,没有必要因此自责。”
心晴似懂非懂的道:“也许吧。”
抬头望向墙上挂的表,此刻才凌晨四点,离天亮还早。
朱毛三,既然心晴梦到了他,说明这人是凶案中关键的人物,但我想不通他与寻找抚琴女有何关联,今天上午很有必要去一趟他家。唯一令我头痛的是朱毛三的精神问题,他不像上次遇到的萧子明那样刻意伪装的精神病人,绝对货真价实,我不能与之正常交流,感觉挺棘手的。
“晴晴,你乖乖的睡觉,等天亮了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安抚的道。
心晴吐了吐舌头,道:“人家又不是猪,已经睡饱了,我想看电视。”
“好的,你看吧。”我拿起遥控器递给她,然后关上了灯。
心晴看的频道画面切动比较烈,晃得我眼皮子难受,索性蒙着毯子接着睡觉。
清晨六点,她一把掀开了薄毯子,捏住我的鼻子道:“大的的,天大亮啦,起床起床!”
“你上辈子是闹钟啊!”我郁闷的道,迷糊糊的穿好衣服。这时老妈的卧室门敞开,她走出来准备做早餐,我赶忙挥手道:“妈,我和晴晴这就动身,你再睡会觉吧,那仨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懒,不急着吃早餐的。”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寒芒涌现,竟然是凌q的红心q!它擦着我的耳边飞过,切入木制的椅子背。
“我很懒吗?”凌q站在门口,双手托着腮,模样可爱极了。
鸡皮疙瘩呼啦起满皮肤,我连忙改口道:“不懒不懒。”紧接着拉起心晴冲向门外,害得我连脸都没洗。心晴倒在后座睡觉,我抽出一张湿巾擦了下,料想这个时间林慕夏肯定没在d。i。e,所以我发动车子决定亲自跑到部门调取朱毛三的详细资料。
……岛私乐号。
江涛与俩下属站在d。i。e院门前,他一手持枪,一手牵警犬。我将车停在路边,领心晴往院子走时,发现江涛犹豫不决的看着我,好像有话想说,但又拿不定主意。我叹了口气,把心晴先哄到了办公室,哪知道推开门一看,宁疏影竟然侧躺在办公桌上睡觉!
“宁的的。”心晴新鲜的扑到桌前,她毫无顾忌的捏住宁二货的鼻子。
很快对方睁开眼睛,他看清楚是心晴,原本愠怒的眼神变得温暖,疑惑的道:“你……怎么来啦?”
心晴捂嘴偷笑的指向门口,宁疏影扭过头,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道:“凌三炮,我好不容易夜不归家一次,你还赶这么早来打扰。”
“你和林大脚闹别扭了?还是被林副局撵出家门了?”我表示喜闻乐见。现在的他,开个玩笑没啥问题,他已经不是那个随便拿飞刀吓唬人的宁公子。
心晴不可思议的道:“呀,宁的的,你眼睛怎么肿啦?”
宁疏影黑着脸没吭声,他立即翻了个身道:“不小心撞到了东西。”
“搜噶!我懂了!”心晴的乌黑眼球转动,她笃定的道:“你被人暴揍了,嘻嘻,大的的心底估计要乐开花了。”
宁疏影遮住那只红肿的眼睛,他的独眼冲我射出一道凛光,翻脸如翻书的道:“凌宇……乐开花了?”
心晴啊心晴!你能在黑宁二货的时候别拉我下水好吗?虽然看见武力值极高的宁二货被揍,心中的确畅快,但打死我也不敢揭他伤疤自讨没趣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想了想,已知能以拳脚伤到宁疏影的人,除了拳狂没有旁人,何况他整晚在办公室睡觉,代表了休息室有人住,十有**是匡正!
观他来者不善的目光,毛骨悚然的我转移了话题道:“现在有个很重要的事,关于抚琴女的,我大清早的来d。i。e就为这个,查完资料就行动,你有兴趣参与不?”
“怕你到时一个人兼顾不来小巡使。”宁疏影的冰凉之意消散,他打了个ok的手势,“我权当是晨练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门
我打开电脑,启动了户籍系统,输入“朱毛三”,敲动回车键等待。我之所以没按身份证精准搜找,是因为天南市起这奇葩名的人少之又少。果不其然,页面孤零零的显示着一个朱毛三。我将之点开,朱毛三,现年三十六岁,婚姻状况:离异。父亲叫朱荣贵,母亲名字是褚英。朱毛三的名下没有任何房产,我想到那天他被父母领走了,何况精神疾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恢复的,此时他应该待在父母家。
城北郊区,护航村,21号。
一边等待资料打印好,我一边冲身侧的小萝莉交代道:“晴晴,你跑到楼上的洗手间,把宁哥哥喊下来,我们要动身了。”
“好的!”
心晴蹦蹦跳跳的跑出了门,她在d。i。e避过一次难,对于这儿挺熟的。很快她便按照我的吩咐把人拉到办公室,我这边折叠好资料,望向门口的宁疏影正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屁大点功夫他竟然还不忘外在形象!
我们仨来到院子外边,正准备上车时,江涛忽然沉声道:“凌宇,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好的。”我痛快的随着他走到一边,狐疑的道:“江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江涛支吾了半天没道出个一二三来,我有点不耐烦了,堂堂的防暴小队长,今天怎么比个老娘们还要墨迹?最终,他咬紧牙根的道:“d组织的人联系到我,他们想让我复制一份关于拜月神派和天南市城北十六中集体坠亡事件的案情汇总。老裴虽然退了,但我毕竟承诺过不能擅自瞒着你们和d有往来,所以想问问你,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拒绝吗?”
“还是别拒绝了,d发起疯来,人命比纸贱。”我想了想,凝重的道:“我赶着去办事,这样吧,我立即通知林慕夏,你的事交给她来处理。”
“行。”江涛如释重负,他唏嘘不已的道:“我是犯过错的人,但真心决定悔改,希望你们可别再用有色眼镜看老江我了。”
“拭目以待。”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慕夏的号码。
她似乎才起床,神清气爽的道:“凌宇,你这么早打电话,有好消息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江队长那边有点事,他说d想让他窃一份近期几件案子的汇总档案,你赶紧来d。i。e研究研究怎么搞。”我简单的道明了情况,多功能警花办事理性至上,她所考虑的问题,点、线、面一应俱全,很让人信服和放心。
静了数秒,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d组织竟然要让他偷?我好像知道了……”岛广状号。
我疑惑的道:“知道什么?”
“抚琴女没在d的老窝,并且千面也找不到其踪影。”林慕夏笑了笑,她推测的道:“因为不知道抚琴女的去处,所以千面狗急跳墙了决定丢卒保车,他拼着江涛此次可能暴露的风险,盗我们正在全力追的案子,恐怕目的是想从咱们手头所掌握的信息,试试能不能推出抚琴女的去向。江涛是聪明的,没傻乎乎的照d的意思办,反而主动对d。i。e坦白。”
“林大脚,你打算怎么办?”我意不在此的道。
林慕夏稍作思考,她干脆利落的道:“先交给我好了,你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谢啦。”我挂掉了电话,来到江涛身前道:“江队,你再等个几十分钟,林慕夏已经有了大概的对策,她正往这边赶。”
江涛重重的换了口气,他点头道:“嗯,你尽管去忙你的。”
我钻入驾驶座,发动车子奔赴城北郊区的护航村。我一直闷头驾车,路上没怎么说话,满满的心思全在抚琴女身上,没想到她如此在意颜面,哪怕是从五十多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中凭借催眠手段和一架直升机成功潜逃,事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