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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了口气,拿过她手里的木叉,在水中搅了搅,将水搅浑,那两位小鱼没法透气,只得浮出水面,一浮出来就被“守潭待鱼”的赫炎晋抓个正着。
有些鱼蹦上石头,被他眼疾手快将木叉一扎击中,眨眼时间,三尾鱼到手。
他直身转眸,对着她嚣张的咧嘴!
俞瑾凝悻悻,喃喃道,“爷真阴,浑水摸鱼这招怎么之前不教我?”
赫炎晋正想说什么,忽听她那句腹诽,顿时又横眉怒目,低怒道,“你说我阴?”
她这才想起自己一时不悦说了多大逆不道的话,急忙掩嘴,后冲他一眯眼,改口道,“爷见多识广、英明神武!五体投地都不足以形容妾身对王爷的仰慕!”
“你这些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不过这也只是些野外生存常识,没你说的那样夸张!”他嘴上是这么说,也笑出一口晶亮的白牙,带着她往山石边去,“行军打仗免不得也要走些并无供给的深山老林,粮草有限时就得按计划来,没吃的,战士们不乏也捉鱼打些野味,蟾宫一次还打了只吊睛白虎回来不照样分了,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没我没动过手的,兵们都累,没道理再要他们服侍我。”
俞瑾凝一边往火堆里添枯枝,一边笑吟吟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皇上会把王爷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爷除了带军有方,就是对待属下也多好的。”
“你现在才知道我好”他冷冷笑着,忽然笑声掩了去,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回头凝望的面容上,微眯了眼。
她仰头,看着那方被火烧红的天空,看着那苍龙飞卷消失于云层中央,目光闪亮的笑了下。
几乎十年的苦心经营,从翩翩美少年到越发成熟俊朗的他,慢慢铺设步步上升,直至今日,她终于可以在他的羽翼下过着安然自得的日子,彻底懂得****之事,只等着他对她所发的誓言,一步步实现!
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为山九仞,怎可功亏一篑?
“在想什么?”
是他没有笑声却异常温柔的声音。
她转头,火光映衬下,他的眼眸深邃幽沉,他看着她投来诧异的目光,一哂,道,“其实女人的心思很简单对不对?只要她心里有那人,任何时候,都在为那人打算!不计复出,不求回报!”
第203章 :奸细到底是谁()
“相公为何这样说?”她轻轻笑,却被他戳穿心事而脸泛红潮,垂下眸,捡着手边枯叶往火堆里送。
“枕边人什么心?”他低低喃喃,语气中带着重重地怨气,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又是哪儿不对惹他生了气!忙回想,后才发现,她什么也没多表现,俞家都已经很久没往心里去了。
而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他心里有事!
她刚想开口询问,却见他又笑起来。
轻轻地,而又带着神秘的笑,春风艳阳般的笑意,点染了他的眉梢唇角,令得俞瑾凝一时竟掩了好奇心,她知道,他很难有此刻这样放松无懈的笑容,她并不想,让自己成为个破坏气氛的人。
“相公,你到了幽州之后便要开战了吧!幽州城好打吗?”
他眸光一闪,拿着火叉子动了动,沉默了半响,突然扬起苦笑,抬眸深深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难以隐藏的困苦。
他伸手穿过她如云坠一般厚密丝滑的发丝,目光一度空茫地,只是盯着自己无意识的动作,整个人显得如山压落。
只是刹那之间,她心一紧,已伸手将他结实的臂紧紧抱住,“相公”
“幽州难打,城防牢固是一点,更大的难题是,幽州的统军效忠朝廷,我若出兵,他必然会联系在广平郡的太子,太子此次御驾亲征,手上有八十万大军,足足比我军多了三十万,他们二人若联手,数量便是我军两倍,阵列进攻得到的只是反效果!这一动,不只是哪方成败问题,还会惹得不该沾身的‘猛兽’也起了贪恋!”
她轻轻蹙眉,怎么还有半路杀出的不确定?
她的视线微带些不解直直望向赫炎晋,小脸上是满满的疑惑,他为此呵笑了声,开怀地伸手去点她娇俏的鼻尖,“太子和蛮族此次一役,已引得蛮族单于孤注一掷,哪怕太子不会将兵力全往幽州派,到底他与我之间的仇怨更深些,留在广平驻守国门的士兵数量不会多,若是我们强行攻打幽州,被太子军队纠缠,那边应变不暇,蛮族也就冲入幽州了,这样一搅和,到底是谁失利谁得意?虽然蛮族也需镇压,但眼下节骨眼,我并不想伤害蛮族人!否则,这争斗永无休止,我军也只能败北!你明白吗?”
俞瑾凝目光一转,已觉悟!
心瞬间就寒到极点,彻骨的冷翻卷上来,她想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已经失去了温度。
这话说得她更没安全感了,可是行军打仗的事,她又插不上嘴,她突然想到,如果连钧在该是有多好u炎晋总说他身边的人武将太多,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在苦心经营。兵法运用蟾宫他们定然不会有问题,只是幽州自古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城防固若金汤,岂是说打就能打得进去,争得赢的!
遇到这样的城池,蛮闯不行,得智取!
可是,他是她的天啊,他都有这样的表现,不知道,不知道而她还能帮他什么呢?
“蛮族是需要打压再议和天龙王朝的国土不可侵犯,蛮族大军现在进来,就算不和太子不谋而合也知道大鱼吃小鱼的道理,相公这里以一敌二,再加蛮族大军,以一敌三,别说取胜,恐怕还是被重重围困狙杀的悲惨下场!”
赫炎晋笑起来,说不出的赞赏得意,“是!便是因为这个,且我现在还没靠近幽州,并没亲眼瞧瞧幽州是不是传言中的功不可破?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说罢,他低头看着她愁绪满思的脸,又笑了起来,然而这一笑,确实雪霁春回,冰消云生,如苍穹星彩乍现,美至令人眩目。
“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
“相公你心里,真觉得连钧是奸细吗?”
问这话时,他正低头看架上的烤肉,她并未瞧见他那一瞬眼底露出的是怎样的情绪!
她知道,如果赫炎晋一口咬定奸细是连钧,她现在提这人,简直就是在制造矛盾,引他生气的。
而这时,对面,赫炎晋的目光看了过来,比她的心还冷上几分的目光,他并无明显的怒色,可从那比之前更为深邃的双眸可以看出,他也动了真怒!
她紧张地捏着手心,浑身的寒意又瞬间降临,凛凛的罩了下来。
“瑾凝,你很不希望是他吗?”
“嗯不是我”
“如果不是他,或许你会高兴!但是”他突然顿住,眯着眼看着她,语声森寒,“你会陷入更大的痛苦中!你倒不如期望是他!”
她竟为他这冰冷却明显是个迷局的语调惊得一缩,随即喏喏问道,“相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冷笑一声,“还记得我在进入林子前跟你说过的‘不过’吗?此事若是证据确凿,我想着就算不说明白,你也能知道的!”
她真的无法形容身体里的颤栗,随着他否决连钧的话吐出,她尤自松口气的当口又要经受一次坠入深渊的跌宕,连钧既然不是奸细,那就代表着,奸细是她瞧着赫炎晋凝着她的目光忽地上扬,才发现自己竟因这猜测的结果豁然站起,心陷入了低谷。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他的行为处事也会将她潜移默化,加上她本就聪慧,这度出来的结果就算心照不宣也差不离。
意识到事态严重,她又迅速地冷静下来。
于她,现在慌张无济于事,到底是她俞家人发生了事,她自然而然会变得敏感而小心。
“相公怀疑我哪位哥哥?”
“你二哥,”他的眼紧紧地锁着她震惊的表情,后轻阖了眼睫,“俞怀光!”
俞瑾凝站在那儿发了一秒钟的呆,然后很快的回道,“爷之前进树林时,跟妾身说的‘不过’,指的就是我哥哥吧!”
她尤自还记得,他夸她幸好不是女儿身,否则会成为他的敌人,而她从小除去学习女诫,更多是在父亲谆谆教导下学习内敛和思维,哥哥们得爹爹真传,比她厉害不止百倍,而从她嫁人之后,大哥对她严厉多算本色,而二哥确实变了很多!
难道说,二哥一直偷偷瞒着爹爹密谋造反,如果不是她嫁个赫王,不是她跟赫王生死与共惹得二哥感觉自己的势力真遭受威胁,二哥哪会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