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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前段时间的魔影爆发,大雨倾盆之后,才出现。
静静看着周围的黑暗,直到一名黑冠风纹斗篷的身影走进屋子,才打破了这平静。
“王爷,三匹马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
——
烈日,天空没有半朵浮云。
一条蜿蜒的道,如白练,贯彻东西。
只是这白练,却是被灰黑的泥土山石淹没,从中斩断了几截。
高空俯瞰或许距离并不长,但若是真去行走,两边却是大半日的脚程,如此截断,几乎就是断了东西的往来,可谓很是严重。
赤膊的汉子们,肩上搭着冷水里跑过的毛巾,扛着铲子锄头,推着小车,正在疏通这些路。
钱陵是新近替补上来的汉子,虽说是苦活计,但是拿钱不少,所以这位不远处镇上的农民便是来了。
来了之后,便是听着同僚们说了些渗人的失踪的事儿,只是这些事才刚开口,就会被监督的官头儿给打断,然后吼着“别扯些没用的,早点挖完今天的量,太阳下山前我们一起回去,都打起点精神来,别走散了”。
钱陵扛着铲子,看着挖了许久才推进了两三米的道路,左手一捏耷在肩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汗,眼前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这天气,热死了。”
“官家的钱可不好赚。”
“都别废话了,这活儿可比平时多了两倍的赏钱,还贪啥?好好干活儿吧!”
“老铁说的是,干吧。”
短暂的交谈之后,又是响起了“嘿哟嘿哟”有节奏的打拍子声。
因为这山道被堵截的极长,而为了最快的恢复畅通,官家的想法是先开辟一道哪怕狭窄、但是可以行走的道路,然后再扩展宽度。
所以,这些疏路的农民们便是基本分了两路,往着前方挖着,便如在堆积的黑色山石泥土间,先是划出两条白线。
钱陵又擦了擦汗水,便是他这常做农活的身体,在这暴晒之下,做着这连续高强度的活计,也是有些吃不消,心里只想着“夜里做,那该是凉快多了,只是不晓得那些官老爷怎么想的”。
想着想着,手中的铲子也是未曾停止,只是机械的挖着,遇到坚硬处,便是敲敲打打,实在过于坚硬,则是拿来锤子和粗钉,先松一松,再挖。
嘿哟,嘿哟。。。
钱陵不停的挖着,只觉得身后搭档的伙计效率也不低,自己挖的泥石都能很快的押运走,这效率,今儿个能超额完成任务啊。
挖着挖着,他却是不觉得周围有些冷了下来。
天气像是有些阴沉。
猛然一抬头,却见到泥土顶上站着个皮肤雪白的女娃,那女娃水灵着呢,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开始往着里面跑去。
钱陵一愣,喊道:“别跑,里面危险!”
他心里想着是哪家调皮的姑娘,怎么跑到这里来玩了,回头看看身后的伙计,正埋着头,推着车,于是就道:“老铁,刚有个女娃跑上面去了,我去拉她回来。”
那伙计低着头,瓮声道:“你去吧,官头儿这里,我和他说。”
钱陵听了,便再不犹豫,舒展身躯,三下五除二爬到了泥土顶上,看着眼前高低起伏的泥石堆,还有那雪白的女娃正在跑,他便是追了过去。
两人一人跑,一人追,很快便是过去了一炷香时间,钱陵擦了擦汗,喊着:“女娃,别跑了,这大热天,你不热啊,早点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但那女娃显然不听他的话,双手一揪蟒粗的蔓藤,一跳一跃地便是攀上了更高处。
钱陵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此时一心只想着追回这个女孩。
他匆忙的赶着,到了那蔓藤处,便也是攀援上去,然后站在了一处刚好可以落脚的小平台上,又顺着“不能称之为台阶”的山道,追着那女孩的背影,到了很高的一座山巅。
俯瞰远方,却见到炊烟袅袅,其中有着小孩追逐打闹的声音。
钱陵眼前掠过一些迷雾,然后便是顺着另一条小道,向着那山村方向走去。
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那里。
174。诡异的山村3()
远处,响起细密马蹄声。
飞鸟惊散。
监管着疏路的小官员正坐在一块巨石上,皱眉看着远处,这不是个好差事,但是总需要人来做。
听见远处来的声音,他愣了愣。
这路都封了些时日了,而且消息早已通过各个官府传递给出去了,甚至遥远的入口处也是安放了告示牌,怎么还有不知趣的人来此?
想着,他便是面色沉了下来,疏通这路本就心里烦,加上那时不时的失踪,更是使得人心惶惶,那刺往堵塞泥石里的小路,越来越狭窄,越来越崎岖,光线暗淡,像是通往幽冥一般。
有去无回。
加上还要和这不知好歹的路人解释,官头儿觉得更烦了,他起了身,准备去呵斥两句。
马蹄声越来越近。
近到可以看到为首之人裹着黄金长袍,背后负着小号的黄金棺材,黑发披散,虽不言不笑不语,但是却是只觉自带一种难明的威势,这威势将他面庞的棱角削的充满了线条,而那双眼睛却似是永远明亮、安静、悠闲。
此来。
不过三匹马。
只那一人,便如君临天下,带着千军万马出行。
官头儿哪里不知道来人是谁,远远跑了起来,然后跪倒在路边,大声道:“恭迎神武王!”
他身旁有一些稍有些木的乡下汉子,也是急忙跟着跪了下来,这位王爷可不得了,注定了位列仙班的,跪他就像跪神仙,不亏。
夏广勒了勒缰绳,随手丢给身后的黑莲圣女,然后便是上来询问情况。
王灭周嘀咕一声,也不说什么,就牵着马,把绳子套在了一棵树上,狠狠打了个结,靴子踩着树身,双手扯着缰绳往后仰,一副“勒死你”的架势。
神武王转身好奇看着那有些小雀斑的圣女,疑惑道:“你在干嘛?”
王灭周低声道:“系紧了绳子,马才不会跑掉。”
夏广轻笑一声,像是洞察了她的想法:“你们白莲教就这样儿的也能做圣女?”
王灭周气的双腮都鼓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是又害怕,害怕着看起来不过大自己几岁的男子,再来那么一击。
太可恶了,派人突袭总坛,杀了几千兄弟,又捕获了那么多,关押着,本以为流放就行了,但他却说要全部砍头。
另一边,夏广已经问清楚情况了。
他略微理了理思绪,抬头看着那堵塞的泥石山,近处还好,不过像个土堆儿,但越是往前,则越是严重,在视线可及之处,算得上起伏如一条土龙,再远处,有些地方竟是能够媲美小山。
只是这山,却没有任何可供落脚之处,加上滑坡,若是贸然上去,便是很可能整个人被泥石裹着,埋葬了。
脑海里将此处的情况,和那霜犬坛坛主的话对照了下,没有问题。
于是,他倒是也信守承诺,向正憋着气的王灭周招了招手,“小圣女,你自由了,回去了,记得两件事,第一是改了名字去江南吧,第二,告诉她,如果这法场她去劫了,这白莲教以后就不需要存在了。”
王灭周身子凝了凝,双腮一会红一会白,终于似咬紧牙问:“能不能。。。放了他们?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们。”
夏广也不发怒,温和道:“这世间,每个人做了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历史,可从来都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的撒娇而改变。
你还小,让她多管教管教你,呵,算了,她也不算太懂事。
把我的话如实告诉她,不要逼我,不要试探我。”
说罢,他也不管这小圣女,便是左手一提那板寸头的壮汉,身形翩然飞起,金色袍子犹如羽翼般撑开了,足尖在数米高的山石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又是在数十米之外,几番起落,就去的远了。
霜犬坛坛主简直树以往觉得自己身法还可以,此时被拎着,只觉得自己在倒飞,嘴巴里不时灌输忽快忽缓的风,嘴巴也是吧嗒吧嗒地响个不停。
夏广根据刚刚疏通路径官员所指的路,小心辨认着方向,很快就是抵达了一处约莫数米高的高地前,高处垂落下根粗蔓藤条。
此时,他也不再飞或是运用身法,而是收敛了气息,看了看身侧的板寸头壮汉,“爬!”
两人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