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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前辈夸奖,晚辈无能,长居于此不过混口饭吃而已。”郑远清把枪背起冲老人的背影拱手道谢。
“哼哼,前辈?几近身无寸缕竟敢面见老夫,你胆子真不小啊嗯——舌尖血、沙场刃、乱世枪,煞气够足,有点见识”老人头也不回地说道,似乎对郑远清这身打扮是对他的不尊重。
“前辈在上,晚辈如此实属无奈。衣衫不整拜见前辈实属晚辈失礼,晚辈在此叩罪了。”郑远清扔下枪,冲老人深深地拱手作揖拜了三拜。一来这是前辈当得起,二来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还是聪明点好,面前这老人可不一定是人。
“行,是大丈夫,有担当懂礼节。不过小子,既然你犯老夫清静——那么今天就留下来给老夫作伴儿吧”老者冷哼一声,却突然起身,罡步一转,手中多出一把黑色的尺子,抖头直指郑远清的咽喉而来。
谁TM犯你清净了?你让老子来的郑远清心中不由怒骂一句,一个侧躺倒地躲过这一击,紧接着一个侧滚翻拾起三八大盖站起身来双手撑枪迎面格挡住了老人凌空劈下的一尺。随着“叮”一声金属碰撞声,郑远清只感觉枪声猛然一震,虎口发麻,他眼睁睁地看着木质枪身被那根黑尺划出一道深深的印记。
好大的力气好快的速度郑远清心头一惊,正待反击,不料老人却不待他回神,收回长尺;一记飞膝稳稳地撞中他的腹部。虽然郑远清身有生物护甲,但是老人明显打的是督透之力,生物护甲挡不下多少力道,郑远清感觉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身体不自觉地下弯少许。
然而老人却攻势不减,趁郑远清腹部受袭身体弯曲之时,手中长尺正手变反手照着郑远清的颈椎就扎了下来。
郑远清感觉脖子上阴风一闪,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一个前滚翻窜出,然而老者速度太快了,尺头仍然擦着郑远清的后背划过那条红色的火龙。
“铁布衫?”老人一击未中有点惊讶;郑远清却趁此机会摆脱老者的纠缠,端直刺刀双臂猛伸回身就是一个回马枪,长长的刺刀照着老人的胸口疾驰而去;虽然不知道老人到底什么意思,但打架就是打架,现实不同于武侠小说,郑远清不会因为对方是老人就手下留情,这一下便用上了十成的力气。
“嘿?——给我扎住”看着这又刁又钻的一记回马枪,老人轻笑一声似有赞扬之意,继而大喝一声身形飘然一闪,郑远清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感觉手臂突然一定,只见手腕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抓住,郑远清感到手腕火辣辣的疼
郑远清暗道不妙,不顾肌肉撕裂般的疼痛,右手手腕一翻滑向扳机,他要开枪给这老人一枪。然而还没待郑远清的右手滑到扳机上,老人的身形便是一晃,郑远清根本没看清老人是如何动得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个完美的颈锁死死箍住,郑远清本能地伸手去扒老人的胳膊却不料老人已经用上了力气猛地一扭,郑远清只感觉颈椎一疼、眼前就是一黑——
屋外风雪交加,家里却温暖如春,郑远清坐在熟悉的家里陪着妹妹抢电视。高兴的父母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温柔的姐姐正坐在小凳子上一边拣菜一边温柔地笑着;看到熟悉的家,郑远清突然感到心中一阵酸痛,他想站起身来去厨房看看年迈的父母,但是那个嬉笑着和妹妹抢电视的人却仿佛不是自己一般
就在郑远清着急时,突然眼前的一切又变了,清风徐徐的夏夜,柔和的月光下,北京那所普通的出租屋里,李若琳正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翩然长发,镜中的白领丽人一改平日的冷漠和高傲正对自己笑得柔情似水;郑远清有些晕乎,这间房子应该是自己和许书成合租的,李若琳什么时候搬进来了?难道自己进错门了?
郑远清赶紧扭头开门出去,却迎头看见老爹一脸愤怒地把成绩单扔自己脸上:“怎么考的?你这分数能考上大学?”郑远清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成绩单无所谓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又不是第一次了,考上考不上随便。
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郑远清却坐在了自己打工时的办公室里,而他的旁边正端坐着公司的前台王雪娟,王雪娟竟然还活着?郑远清扭过头想要问她,没想到这一扭头却看见王雪娟蓝色的套裙下、雪白的大腿间那一片黑暗中隐隐约约的白色。完了,看见不该看的了,这女人还不知道是谁的马子呢,郑远清站起身来就要出门抽根烟。
刚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郑远清却发现外面是寒风阵阵的训练场,远处的大山依然是那么荒凉、那么熟悉,面前一排刚入连的新兵正站着军姿——一群新兵蛋子,不罚你们站军姿就不给老子好好练不是?一个新兵突然伸手挠了挠腿,郑远清飞起一脚照着他的屁股踢去。
没想到这一踢,却重重地踢在了一棵树上,郑远清捂着脚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心中恶狠狠地骂道:不就是嫌老子穷吗?行,你可别后悔;十年,老子等着十年后看你的笑话
哇哈哈哈哈,老子一辈子就干点这破事?这千分之一秒,郑远清的大脑犹如过电一般闪过这三十年间的点点滴滴,原来老子除了想女人想得多外竟然没干成过什么事儿,这一辈子活得可够窝囊的自己竟然要带着这窝囊的记忆死去了,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哈哈,后生仔表现不错”突然间郑远清感到耳边一阵大笑,脖子下的压迫感瞬间消失,老人站在自己眼前。
只是,这次老人苍老的脸上却挂着慈祥的微笑,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郑远清此时才明白自己还没死,顿时浑身一软地瘫倒在水泥地上。
谢前辈前辈手下留情”郑远清强忍着没让自己尿出来;他已经吓得浑身发软,哆哆嗦嗦地强撑着爬起来给老人跪下叩头道谢
这就是江湖规矩,甭管谁有理谁没理,胜利者不杀失败者,失败者就得感谢其不杀之恩;至于以后是君子报仇还是小人捅刀,那是以后的事情。什么脸面,什么尊严,只有留条命才有报仇的可能。郑远清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在乎脸面,该说软话的时候绝对会说的。
“免了起来回话。”老人自顾自地坐在火堆旁,“后生仔,过来,给过往冤魂们烧点纸吧”老人又恢复了苍老的声音,刚才矫健的身姿又变成了干瘪佝偻的身形。
郑远清腿打着颤、手发着抖、上下牙打着架,哆哆嗦嗦地坐在老人身边;多少年没这么害怕过了?上次吓成这样还是第一次出勤时被班长命令去抬毒贩子的尸体吓成这样的;到后来见得多了,甚至自己亲手杀人的时候也没再出现过这种反应。郑远清压抑着内心的余悸拿起一摞纸钱,跟着老者洒进火堆,看着灰烬飘入空中,融进再次开始浓重的雾气中。
“小子,叫什么名字?”老者依然茫然地盯着火堆,袋子里的纸钱好像烧不完一样,怎么都不见少。
“晚辈姓郑,双名远清。”郑远清一边往火堆里撒着纸钱一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此时郑远清才来得及细细打量眼前的老者:很普通一位老人,白发银须,清瘦的身材和普通的相貌,只是看不出多大年龄,除此之外既没有想象中的仙风道骨也没有超凡脱俗的气质,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别看了,老夫还是人,尚未出离三界,区区一个普通修行人而已。你小子当过兵吧?看你白白净净应该是个大学生,却有如此身手。”老人似乎知道郑远清在错愕什么似的说道。
“远清大学毕业后当的兵。”郑远清没想到老人能看出来自己上过大学,多少年了,自己那点斯文气早就不复存在。
“投笔从戎不错——铁布衫师从何人?为何扛不住颈锁?”老者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生气。
“前辈抬举了,我并不会铁布衫功夫,以前曾经救过一批国家秘密实验室的人,他们给了我一身通体包裹的防弹衣,是最尖端的材料。”郑远清不敢隐瞒,老人的眼睛之犀利不似常人。
“巧遇幽人逸客,天意。”老人淡淡地点了点头,“多少人一生难遇之机,你一人却连经数次,真乃天意。”
“前辈,远清能斗胆问您一句:刚才是否是您鸣哨救了我等一命?”郑远清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事情必须了解清楚,到底是老人在操控丧尸还是真有尸王。
“老夫今日赶尸过境,本没想打扰你们。看天色已晚,想稍稍打坐片刻再走,谁知这群畜生发现了你们,就跑去找你们。老夫本想招回尸群,但突然想看看我中华是否已经后继无人,也想看看你们能顶多久——不错,顶了半个小时,令行禁止,杀伐决断,当得上猛士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