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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媚声之人又道:“皇主,恕文丑愚钝。我们就这样为了这个小子,既毁了龙城,又灭了自己的不死金甲军,虽是连同狂剑人一起灭了,但这值得吗?”
那人道:“我这一箭三雕之计,如何不值?毁了龙城自然可以再建,而我南疆叶家必将会成为第二个龙城,不死金甲元帅居功自傲,早就不忠与我,不灭他,我迟早是养虎为患,灭了不死金甲军和狂剑人后,天下又有谁人能与我叶家为敌,这样我既除了心头之患,又除去了天下人的敌人,如此一来声威必定更胜从前。毁了龙城,灭了不死金甲军,却换来了我南疆叶家至高无上的荣誉。得与失之间又如何不划算?至于这少年,你可知他身怀至宝,他日我叶家在天下称雄称奇,我留他自有妙用。”
那文丑讪讪笑道:“皇主的雄才奇略,深谋远虑,奴才真是十万分不及啊!皇主,不知我们现在又该对这少年如何呢?他正受山贼追杀,我们要不要现在救下他?”
那人道:“不!你先退下,去准备我回南疆的车马。”
“是,皇主。”
等到文丑退下之后,只听这中年人轻唤了一声道:“道长!”
“属下在!”这时,只见一个人影从他身后走上前来。
“道长,接下来就有劳你了!你待会继续跟上去,在他危难时,将其救下,然后带到一处隐秘之地,将他抚养成人,留作他日之用。但要切记,不可告诉他有关于他父亲的一切。”
“皇主,难道你是要用他体内的龙之心,再配合战龙天极,狼人地狮和战麒麟这三头上古神兽来修炼传说中的天极神力么?”
“道长,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多问。不过道长,我倒是有一事不太明了,想向道长请教一二。”
“皇主请讲。”
“听说那天极剑阵拥有鬼神不测之威,修炼成后更是有诛灭九天神佛之力。我既已练成真龙之气,又有龙皇之力,难道现在还不能开始修炼么?”
“不能,皇主。这少年体力的龙之心还未长成,尚不够五行元力,如果贸然组成阵法化炼,只怕不能震住那三头上古巨兽,更无法通过这三头上古神兽集天地上古灵力,聚成天极之气。所以这便是我让你等着孩儿长到十八岁的原因。现在实在是不能冒这个险,一来白白牺牲一条幼小的生命不说,只怕皇主也再难找到如此纯阳至刚的灵源。”
“好,就依道长所言。等到他十八岁时,你我再相见。他日我灭九族,一统天下,你便是我的开国的第一位功臣。”
话到这时,又是一声惊雷,风雨交加,电光照在这道人满是皱纹的脸上,他的面容已不知何时多了几分憔悴。
当下也不见他如何做法,只是身子一闪,便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夜里。
这时,雨夜里便只剩下那人一人,他注视着道人消失的地方,良久才缓缓转身,心中仿佛装着什么莫大的喜悦似地,阴沉的大笑两声,便信自走向了更加幽深的暗黑雨色里。
那道人追上少年时,那少年已连同病危的母亲一起被两个山贼擒住,女人虽已油尽灯枯,但见眼下这般情况,自己虽死倒不要紧,但若是眼见儿子遭此毒手…她简直不敢想象。当下拼尽全力爬到两个山贼脚下,便低头为自己的孩子苦苦哀求。
高个的山贼这时便俯身低下头,看着这病危的女人道:“这么晚到还到山林里来,是很危险的。听说这一带会经常有山贼出没的哦!”说完,他像是感觉自己说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似的,竟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要我怎样都行,但求求你们放过这个孩子,求求你们…”女人依旧苦苦哀求。
高个子的山贼道:“你,你已经是个快要死的人了,你值不了多少钱,再说也没人会要你。但是你这孩子可不同,年龄又小,体格健壮,若是卖到豪门大户去做一辈子的奴隶,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所以你求我们放了他…可笑…你不如保佑他能卖个好价钱,这样或许他还能活的长久些,不然…”话还未说完,两个山贼已大笑不已。
女人一听这话,已是心急如焚,便哀求的更紧。矮个的山贼听来一时烦闷,只是挥刀在她脖颈之上轻轻一划,接着女人便一动不动,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那少年只是静静的站在雨里,看着母亲死在屈辱之下,没有说一句话,他直直的看着地上慢慢开始僵硬的尸体,没有人能形容他心情,也没有人能形容他稚嫩面孔上的表情。
这时那矮个的山贼似乎显得很得意,他得意的走到少年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少年的脸,他俯视少年的脸,只是想增加少年心中的压力,让他不要做任何无谓的反抗,让他屈服。就在他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已将这少年震慑住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才发现自己的腰间已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尖锐锋利的匕首,鲜血已像溪流般从匕首上躺下来,流到地上,流进雨水里。他再也得意不起来,接着整个身区便轰然倒下。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少年会在他身上捅了这一刀,而且是致命的一刀。
高个子的山贼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怔怔的看着倒下在雨水中的尸体,实在也没想到自己的兄弟会这么轻易的死在这孩子的手上。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一阵暴怒,挥刀向少年砍来,少年的身体震颤了一下,却没有丝毫惧怕。仿佛这最后一刻便要这么来了。少年安静的闭上眼,只等接受这死亡来临前的最后一刻宁静。
等到他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发现,就在这手起刀落的最后一刻,死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山贼。
他睁眼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尸体,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的母亲身上,一阵心伤,小小的身体竟像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母亲还在那里,只是面容已经模糊不清。
突然他眼中一黑,便是晕了过去。
纸飞机(一本新小说的开头,觉得写得不错)
【纸飞机】(我的一本新小说的开头,自己觉得,写的不错!拿出来得瑟得瑟。存稿中,不会影响本书的更新哦!)
01我是一个喜欢回家,却又极讨厌坐车的人。
每一次车上的旅行,都像是一场巨大的病痛一样折磨着我的身心。
我很奇怪。因为每一次寂寞的旅程中,都只有我一个人。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现在,又是一个年末,我坐在这列四壁透风的慢车上,从南国正开向遥远的北方。
在那遥远的北国之北,是我的家乡。
这列火车上同样没有我的亲人,没有我的朋友,甚至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只有我自己冷的瑟瑟发抖。曾经,我是那样想逃离那个我熟识的地方,那些我熟悉的人,如今真的逃离了,剩下的,只有我渐深,渐习惯的陌生和冷漠。
窗外的风景,向后急速的飞逝着,阳光明媚,并且暖和。有时候,会远远有鸟儿从车窗前飞过,我能看见天空上白云安静的样子,能想象到,在阳光下,我是怎样把周子童搂在怀里,把耳朵贴在她的胸前,听她心跳的频率。
这时候,她就会问我说:“高远,你听到我的心跳了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知不觉中,我的眼圈就红了,我对面的一个戴眼镜的老头,连忙问我:“年轻人,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那老头又说:“看你伤心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亲人过世了吧!”
他说着,连忙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我,又脱下大衣,把贴心的一件皮夹背心脱下来,递给我,说:“孩子,穿上,别冻着。”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骗他说:“学校里一位待我恩重如山的老教授去世了,我心里感到很难过!”其实,我心里却在大骂他,去你妈的,老家伙,自己不死,还盼望着别人死,去你妈的个对生命的伪善者。
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伪善者呢?只是心里的毒蛇被关得严严的,没有机会出来咬人罢了!
那老头看我伤心的样子,似乎是被我流露出来的真情给打动了,赞叹道:“真是难得啊!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懂得感恩老师的可不多。年轻人,很不错嘛!”
我压根就没把他这话听进耳朵里去,这一套东西,离我真的不着边际,我既不会真的像他所说,对我人生中的什么老师感恩戴德,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很不错。我现在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