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房间还是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他一下子冲回被窝,紧紧地将被子扯住,把自己包了起来。
他打定主意,无论外面再传来什么声音,无论谁喊他,他都不理会。一切,等天亮了再说。
同一时间,3o3房间。
黄庆雪把戒指从衣袋里拿出来,给自己的丈夫递了过去。两人讨论了半天,最终决定等回了碎石镇,把戒指拿到饰回收的店面去问问价钱,如果价格太低就不卖。
3o5房间。
黄启润把花瓶拿给自己的妻子看,两人也讨论了半天,最终决定拿到海源去,卖个好价钱。
讨论完毕,黄启润去洗漱。他来到卫生间,关好门,很快里面便传来了流水声。
杨建琴继续看着那个花瓶,爱不释手。
黄启润突然在卫生间里喊道:“建琴,帮我把我带的香皂拿过来!”
杨建琴答应了一声,小声嘀咕着:“都到了宾馆了,用什么自己带的香皂啊,用这里面的沐浴露不就行了?”
不过,说归说,她还是找到了香皂,来到了卫生间。她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你可真有意思,你说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
水龙头里的水还在哗哗地流着,黄启润却不见了。
杨建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她明明看着自己的丈夫走进了卫生间,刚刚他还说话来着,怎么人却不见了?
看着空荡荡的卫生间,杨建琴感到一阵眩晕。
“启润?你在哪儿?”她喊。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她的心脏猛地一跳,立刻转过身去。
她的丈夫就倒在床边的地上。只见他浑身扭曲,七窍流血,双手还死死地捧着那个红色的花瓶。
“救命!救命!”黄启润喊道。
杨建琴无法理解看到的一切。她跑到丈夫身边,却不知应该怎么办。
第22章 红色花瓶
突然,她看见,花瓶的瓶口伸出了一条黑色的枯瘦手臂,那只手死死地抓在了黄启润的脸上,并且还在不断用力。
黄启润的叫声立刻变得沉闷,但依旧十分凄惨,身体还是不停地扭动着,显然是极为痛苦。
“启润!你怎么了啊,启润?啊啊!!”杨建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心胆俱裂,根本不敢靠近。
很快,黄启润不动了。他的身体彻底瘫了下来,两只手却还死死地抱着那个红色的球状花瓶。
“启润!!!”杨建琴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条黑色枯瘦手臂已经不见了,杨建琴这时才敢走过去,抓住黄启润的肩膀摇晃。
不知摇晃了多久,那个红色的花瓶终于脱离了他的两手,滚落在地。
红色花瓶就那么滚动着,滚到了床下。
杨建琴声嘶力竭地哭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轻轻地放下了黄启润的肩膀,站起身,向外走去。
她要去告诉其他人,黄启润出事了。现在天已经黑了,这又是个小村子,只能叫大家一起去找宾馆的工作人员,帮忙把他送到医院,抓紧抢救。
她先是来到了左侧的3o3房间,一边敲门一边喊:“出事啦!出事啦!你们快过来啊!”
很快,她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脚步声。
但房门却迟迟没有打开。
杨建琴等不及了,转动门把手,一把推开了门。
门里漆黑一片,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黄庆雪?张善?”杨建琴哆哆嗦嗦地小声喊道。
没声。
她伸出手,在身后的墙壁上摸索。
她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分叉的,好像是个人手。
她猛地转过身,瞪大了眼睛,但她什么也看不到。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还凄惨地倒在地上,她咬了咬牙,再次伸出手,摸到了开关,打开了灯。
这个房间是空的,没人。
杨建琴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于是退了出去又进来。
她没走错,这里就是3o3,是张善和黄庆雪的房间。
她继续向里走,查看其他的小房间。
没人。
她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离开了3o3,来到了3o7。这是向春平兄弟二人的房间。
敲门后,她再次听到了脚步声,但还是没人开门。她开门后,里面还是一片漆黑,没有半个人影。
她终于感到不对劲了。
她跑到了一楼大厅,准备自己去找工作人员。
大厅也同样是一片漆黑。
她感到十分不解,因为现在只不过是晚上九点,大厅怎么会没人?怎么会一片漆黑?
她想喊,但是不敢。
当她再次回到自己房间时,黄启润也不见了,只有地上的一滩血在告诉她,黄启润刚刚还躺在这里。
“启润?启润?你在哪儿?”
没有回应。
杨建琴瘫坐在床上,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3o3房间。
黄庆雪把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美滋滋地欣赏。
“你看,怎么样?我戴好看吧?”黄庆雪问自己的丈夫。
“好看。”
“要不,咱别卖了,我戴吧。”黄庆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张善没说话。
黄庆雪虽然原本就没打算自己戴,但见张善不出声,还是有几分气恼。她哼了一声,说:“怎么?舍不得啊?我还……”
她的话突然停住了。
眼前的丈夫表情极为冰冷,两眼出凶光,那陌生的神情令黄庆雪感到不寒而栗。
她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张善生气了,于是说道:“我开玩笑的,还是卖点钱好些。”
张善依旧一动不动。
黄庆雪慌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了戒指上,想把戒指摘下来。
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戒指都纹丝不动。很快,她的手指就有些肿了,但戒指还是没有取下来。
“哎呀,摘不下来了。”黄庆雪惊慌地说。
她抬头看去,见张善仍旧表情冰冷,于是不敢再说,低下头继续用力地摘戒指。
“真的摘不下来了。”黄庆雪再次抬起头,满头大汗地说。
“我来帮你摘。”
张善的语气不带任何感**彩。他一把扯过黄庆雪的左手,右手抓住那枚戒指,猛地拽了下来。
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从手指传来,黄庆雪立刻出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她看向左手,这才现,张善将戒指连同手指一起拽了下去。
“啊啊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黄庆雪的眼睛快要瞪裂,死命地喊叫着。
张善却丝毫不为所动,随手将手指扔在了地上。
“血!血!”黄庆雪双目圆睁,看着自己的左手。
被扯断手指的断面,血流如注,鲜血疯狂地向外涌出。
“快来帮我啊!你这个混蛋!”黄庆雪的双眼如同野兽一般瞪视着张善。
张善却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黄庆雪扯下布条,缠在手腕。
流血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
“快帮我去找大夫!”黄庆雪嘶吼道。
张善还是不动,双眼呆滞无神,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黄庆雪用尽力气尖叫着。
张善突然如梦初醒一般浑身微微抖了一下,立刻看向了黄庆雪。
血流如注的手让张善倒吸了一口凉气。
“庆雪!你怎么了?”
“快帮我去找大夫!”
黄庆雪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不知是由于疼痛,还是由于失血过多。
“好!好!”
张善冲出房门,大喊道:“出事啦!出事啦!你们快过来啊!”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喊,几个亲戚都会过来。然而,周围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他定睛看去,现整条走廊只有自己的房间亮着灯,其它的都是漆黑一片。
他的心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真的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不敢耽搁,快步跑到一楼大厅,想找工作人员询问一下。
一楼空荡荡的,没有人。
突然,他听到大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七个人,但未必都是活人。”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嗯,的确没有说都是活人。”一个年轻的声音说。
“也就是说,七个人当中,或许已经有人死了,并且肯定是死在了这个宾馆里。”一个女孩的声音说。
张善感觉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
外面是什么人?他们在说什么?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第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