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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船上,白堂镜开始传授了强者语录。
或者说,是修订版的《良辰语录》。
他并没有传授更多更逆天的《强者语录》,只需要《良辰语录》的程度,就已经让王语嫣羞耻得不要不要了。
其他的。还是等她适合了再说。
白堂镜心中尚还准备了《日天语录》等等,可以让王语嫣学习好久好久……
不过。如果不是白堂镜号称,王语嫣不念《良辰语录》的话,不但不带她去见慕容复,还要把她扔下船,让她自己游回王家。
否则,说什么。王语嫣也不至于会念如此让她觉得羞耻的台词。
划了半天,也听了王语嫣念了半天,眼见天色向晚,湖上烟雾渐浓,阿朱道:“公子。这儿离婢子的下处较近,今晚委屈你暂住一宵?”
白堂镜点了点头,他的决定已经是所有人的决定,阿朱也不需要去问其他人的意见。
王语嫣这时一片安静,她离曼陀山庄越远,越是沉默。
第一次离家的心情,便是如此了。
段誉见湖上清风拂动的衫子,黄昏时分,微有寒意,心头忽然感到一阵凄凉之意,初出来时的欢乐心情渐渐淡了。
又划良久,望出来各人的眼鼻都已朦朦胧胧,只见东首天边有灯火闪烁。
阿碧道:“那边有灯火处,就是阿朱姐姐的听香水榭。”
小船向着灯火直划。
段誉忽想:“此生此世,只怕再无今晚之情,如此湖上泛舟,若能永远到不了灯火处,岂不是好?”
突然间眼前一亮,一颗大流星从天边划过,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如果是过往,王语嫣便会为慕容复许愿祈福,哪怕一直没有许成也从来没有放弃。
然而,这一次她却只是沉默。
江南自来相传,当流星横过天空之时,如有人能在流星消失前说一个愿望,则不论如何为难之事,都能如意称心。但流星总是一闪即没,许愿者没说得几个字,流星便已不见。
千百年来,江南的小儿女不知因此而怀了多少梦想,遭了多少失望。王语嫣虽于武学所知极多,那儿女情怀,和寻常的农家女孩、湖上姑娘也没什么分别。
这一次的沉默,实际上也代表了结果。
小船越划越近,阿朱忽然低声道:“阿碧,你瞧,这样子有点儿不对。”
阿碧点头道:“嗯,怎么点了这许多灯?”轻笑了两声,说道:“阿朱阿姊,你家里在闹元宵吗?这般灯烛辉煌的,说不定他们是在给你做生日。”
阿朱默不作声,只是凝望湖中的点点灯火。
白堂镜远远望去,见一个小洲上**间房屋,其中两座是楼房,每间房子窗中都有灯火映出来。
小船离听香水榭约莫里许时,阿朱停住了桨,说道:“公子,我家里来了敌人。”
“那是慕容家的敌人,而不是你的敌人。”白堂镜笑道。
阿朱一怔,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但是,她仍旧还是看了阿碧一眼,又思索了一小会儿后,才坚定道:“就当是还恩,我也必须插手此事。”
在此期间,阿碧似乎并没有意外。
看来,阿朱应该跟阿碧私下沟通过了,即使阿碧清醒,也不会意外阿朱的改变了。
阿碧问道:“敌人是谁?”
阿朱道:“是什么敌人,那可不知。不过你闻啊,这般酒气薰天的,定是许多恶客乱搅出来的。”
王语嫣和阿碧用力嗅了几下,都嗅不出什么。
段誉辨得出的只是少女体香,别的也就与常人无异。
白堂镜早知道答案,并没有理会这些。
说起来,之前他给众人看的“未来”,并没有详细到这种程度,只是看了一个大概,以后一些重要剧情而已。
所以,眼下其他人仍旧不知道眼前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但也不会故意点破。
这些人,特别是王语嫣还需要不少的成长,这一次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历练了。
王语嫣所差的不是武学智慧,也不是内功是否深厚,而是心态和心境。
其他王语嫣不是自己已经有了,就白堂镜已经有了解决渠道,只有心态和心境必须是需要练出来的。
他不说话,也不干涉,已经是表明了一种态度。
其他人并不傻,知道这一次事件,不必指望白堂镜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王语嫣初露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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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的鼻子特别灵敏,说道:“糟啦,糟啦!他们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哟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给他们糟蹋了……”说到后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段誉大是奇怪,问道:“你眼睛这么好,瞧见了么?”
阿朱哽咽道:“不是的。我闻得到。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浸成了这些花露,这些恶客定是当酒来喝了!”
阿碧道:“阿朱姐姐,怎么办?咱们避开呢,还是上去动手?”
阿朱道:“不知敌人是不是很厉害……”
段誉道:“不错,倘若厉害呢,那就避之则吉。如是一些平庸之辈,还是去教训教训他们的好,免得阿朱姐姐的珍物再受损坏。”
阿朱心中正没好气,听他这几句话说了等于没说,便道:“避强欺弱,这种事谁不会做?你怎知敌人很厉害呢,还是平庸之辈?”
段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时,白堂镜突然开口道:“这一局让王语嫣上。”
“我?”王语嫣讶然道。
“没错,这正是验证《强者语录》的时候。”白堂镜不由笑道,“你只管做你所需要的,如果有麻烦找到你头上。我会暗中助你。”
说是这样说。但是除非必要的话。白堂镜这一次仍旧不会出手。
这是难得让王语嫣得到磨练的机会。
实际上,原剧情中这一次也没有真的遇到风险。
阿朱道:“咱们这就过去瞧个明白,不过大伙儿得先换套衣衫,扮成了渔翁、渔婆儿一般。”
“不必。”白堂镜又说道,“就这样直接去。”
其他几人互视一眼,只好接受这个方案。
一行人直接划舟缓缓驶到水榭背后。
段誉只见前后左右处处都是杨柳,但阵阵粗暴的轰叫声不断从屋中传出来。这等叫嚷吆喝,和周遭精巧幽雅的屋宇花木实是大大不称。
阿朱叹了一口气。十分不快。
阿碧在她耳边道:“阿朱阿姊,赶走了敌人之后,我来帮你收作。”
阿朱捏了捏她的手示谢。
她带着段誉等三人从屋后路过厨房而不入,然后直接带着段誉、王语嫣、朱碧三人从厨房侧门出去,经过了一片茉莉花坛,穿过两扇月洞门,来到花厅之外。
离花厅后的门窗尚有数丈,已听得厅中一阵阵喧哗之声。
阿朱悄悄走近,伸指甲挑破窗纸,凑眼向里张望。但见大厅上灯烛辉煌。可是只照亮了东边的一面,十**个粗豪大汉正在放怀畅饮。桌上杯盘狼藉,地下椅子东倒西歪,有几人索性坐在桌上,有的手中抓着鸡腿、猪蹄大嚼。有的挥舞长刀,将盘中一块块牛肉用刀尖挑起了往口里送。
阿朱再往西首望去,初时也不在意,但多瞧得片刻,不由得心中发毛,背上暗生凉意,但见二十余人都身穿白袍,肃然而坐,桌上只点了一根蜡烛,烛光所及不过数尺方圆,照见近处那六七人个个脸上一片木然,既无喜容,亦无怒色,当真有若僵尸,这些人始终不言不动的坐着,若不是有几人眼珠偶尔转动,真还道个个都是死人。
阿碧凑近身去,握住阿朱的手,只觉她手掌冷冰冰地,更微微发颤,当下也挑破窗纸向里张望,她眼光正好和一个蜡黄脸皮之人双目相对,那人半死不活的向她瞪了一眼,阿碧吃了一惊,不禁“啊”的一声低呼。
砰砰两声,长窗震破,四个人同时跃出,两个是北方大汉,两个是川中怪客,齐声喝问:“是谁?”
阿朱本想应付一下,谁料白堂镜突然大声开口笑道:“天啊,我看到了什么?我居然看到了四个傻叉!傻叉还问我是谁?我是你爸爸啊!”
阿朱、阿碧、段誉和王语嫣对视一眼,均觉得头皮发炸,知道这下真是无法善了了。
对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