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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的事情就努力去做,不为之抱怨和因为困难而放弃,前世为人时的性格也被程凡带到了这一世。
他开始在沙滩上进行挖掘作业,用爪子刨动沙子,他打算在鲸鱼的周围挖通一条水道,将海水引进,使鲸鱼摆脱搁浅的困境。
程凡一边挖,一边和这头鲸鱼聊天瞎掰,兴许是好久没和人说话了,这厮无聊到爆,居然能跟一头搁浅的鲸鱼说得这么津津有味(这是程凡自己的想法,鲸鱼并不是这么想的)?!
程凡嘴中喋喋不休,大有化身唐僧的趋势,要是鲸鱼能听懂他的话,又能口吐人言,肯定会爆一句粗口“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鲸鱼,你家几口人啊?”
“小鲸鱼,你今年几岁了啊?”
“小鲸鱼,你妈贵姓?”
“小鲸鱼,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小鲸鱼,你有女朋友了吗?”
“小鲸鱼,你的丁丁有多大啊?”
“小鲸鱼,你还是单身狗吗?哦,不用问,你肯定是条单身狗,不对,单身鲸。”
“……………”
从下午一直忙活到深夜,这头可怜的鲸鱼也就遭受了程凡七八个小时的话唠轰炸。
程凡的工作效率不错,成功挖掘出一条够深、够宽,足够鲸鱼回归大海的水道。
在程凡在工作的时候,这头鲸鱼一直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这只在它周围挖沙掘坑、鸟语连篇的怪兽!
“小鲸鱼,你要自由了!”
待程凡挖通最后的障碍,看着海水涌进水道,他笑着拍了拍鲸鱼的头。
鲸鱼感受到周围熟悉的海水涌入,浸漫着它的身体,急切地昂头叫着,尾巴拍动,很想回到那它熟悉的海洋。
“还差最后一步,能否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也幸好你不是虎鲸,不然早宰了你吃肉……”
程凡想起数月之前在太平洋中旅行的一段往事,禁不住恨得咬牙切齿。
他没有将鲸鱼身下的沙子全部挖掉,而是剩余了一些,成为一个小平台将鲸鱼托在了上面,使得鲸鱼不能立刻离开回到水中。
这是程凡有意为之,他要以这个平台作为小手术台,切掉鲸鱼腹部已经腐烂的皮肉。
爪子就是手术刀,老子就是医生,当然,麻药没有!
他开始对鲸鱼做手术了,挥动爪子,一点一点切除鲸鱼腹部的烂肉。
肉溃烂得相当严重,轻轻一捅,便能插入其中,顺着切口的地方,污血和化脓的汁水飙出,溅了程凡一身,程凡却没有在意,仍旧认真地切割。
然而,程凡并不是一个职业的医生,切割时常会碰触到鲸鱼完好的血肉,再者又没有打过麻醉药物,疼得鲸鱼在夜下的海滩痛苦嘶鸣。
鲜红的鲸血染红了程凡的手爪,而且因为手术的时间较长,一些鲜血已凝固在程凡的鳞片上。
他切除完鲸鱼身上的烂肉,甩了甩手爪上沾染的血肉残渣,看着仍在一些流血的地方,皱了皱眉。
切除掉腐肉本是为了让鲸鱼长出新的血肉,可是新切出的伤口也存在被细菌感染、发炎化脓的可能,能不能活下去,还得靠鲸鱼本身。
做完这一切后,程凡将鲸鱼身下的沙子慢慢挖掉,使鲸鱼一点点重新回到水中。
在这个过程中,或许是搁浅得太久,没有力气,也许是知道这只小怪兽是在拯救自己,鲸鱼没有任何异动,任程凡挖掉沙子,让它重新入水。
程凡挖出的水道,够深、够宽,总之足够鲸鱼从海滩游回到海中。
他再看了眼在水道里呆着恢复体力的鲸鱼,挥手作别,朝前奔去,向海中前进。
他要入海了,进入这广袤的大西洋!
一进入海中,程凡感觉到了这里与北冰洋明显的不同,海水的温度依旧算不得高,但比之冰冷的北冰洋实在要好出太多,而且这里的生物种类与数目与北冰洋相比,可称之为天堂。
来往的游虾鱼群,出没的猎食者,海中的生物五花八门,此地与程凡经过的太平洋和北冰洋相比,又另有一番独特的风情。
这里是大西洋,位于美洲之东、欧洲和非洲之西的大洋。
程凡在海中游着,一边在考虑接下来的路线。
他的计划是进入大西洋后,继续往南游,然后跑到南美洲,进入亚马逊热带雨林。
其实,他还想去非洲看看狮子,跟猎豹赛跑,去澳大利亚跟袋鼠玩搏击,抓只鸭嘴兽研究研究,去南极洲观察企鹅,去大洋底吃帝王蟹。
可程凡悲催地发现,他想去的地方很多,综合路线相当复杂,一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他只能就旅行目的地进行规划。
所以在北极行之后,他的目标是去南美洲亚马逊热带雨林。
在前世之中,那里便十分神秘,许多文学和影视作品多以那里为事件发生地点。
据说那里有原始部落,有失落的古文明遗址,有外星人,有怪兽,反正乱七八糟的,总结起来就是,那里吃的多,玩的多,很值得去冒险一探!
程凡正思考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鲸叫,好像有点熟悉,他回头一看,那只被他拯救的鲸鱼游到了不远。
鲸鱼游得很慢,却是一步步紧跟在他身后不离,既不过于靠近,也不远离,它张大着嘴巴,一路游,一路进食,一路跟着程凡。
这头被程凡拯救的鲸鱼是一头未成年的蓝鲸,在一次虎鲸群的袭击中,不小心与出生的鲸群失散,后来又在涨潮时不小心被搁浅在海滩上,直到遇见程凡,方才脱困。
别看它体长十数米,可它年龄不大,在蓝鲸中还属于一头幼崽。
没了家人同伴,一头鲸孤零零地,碰巧程凡又救了它,这小家伙才会跟在程凡身后,可它又记得程凡割过它的肉,让它很痛,因此它又不敢靠近。
第三十九章 骑鲸游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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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凡停在水中不动,转过头盯着这头小蓝鲸,小蓝鲸见程凡不动,它也不动,傻愣愣地浮在那里,甚至不敢张开嘴巴进食,像一个偷玩的小孩突然被家长逮住了一般。
程凡看了它一会儿,瞧见鲸鱼那比他还大的身躯,脑中灵光一闪,冒出一个想法。
“咦,让这头鲸鱼跟着也不错,神话故事里,那些神仙高人不是都有坐骑代步嘛?我看这头鲸鱼不错,当个坐骑绰绰有余,既有霸气,又卖相十足,游泳也不需自己费力。并且,这家伙的伙食还不需要我操心,它好像是头须鲸,张嘴在海中游就可以吃饱?!所以说,这么好的宠物上哪里去找?”
程凡爪子摸着下巴,脑中一番思索后,他摆动尾巴,游了上去,主动靠近这头鲸鱼。
鲸鱼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两颗大眼珠使劲打转,身躯微微颤动,它在害怕,又在喜悦!
程凡靠了上来,察觉到鲸鱼的紧张,他伸出爪子在鲸鱼的头上轻轻地摸了摸。
明明两者的体型相差甚远,可感觉上去,却像是一个长辈在关照小辈。
发觉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发生,随着程凡的抚摸,鲸鱼睁开了因害怕闭上的眼睛,嘴中发出清悦的鸣叫,大脑袋在程凡的手爪上使劲蹭了蹭。
小鲸鱼,十分的高兴!
它围着程凡游了起来,慢慢地,胆子也变得大了,毕竟它年龄尚幼,对比于这个时期的人类,还是一个幼儿。
小鲸鱼用头顶了顶程凡,见他没有发怒,开心地在海中翻滚,可身上伤口未好,一时间没注意扯到,痛得它不停围着程凡痛鸣。
只是,这家伙的鸣叫怎么有些撒娇的味道?
“这货是将我当成了亲人?这头鲸鱼难不成还是只幼鲸?”
程凡用手爪又摸了摸鲸鱼的头,在心中暗自猜测。
小鲸鱼似乎很享受他的抚摸,闭着眼睛使劲蹭着他的手爪。
“以后你就叫皮皮鲸吧?!跟着我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没人敢欺负你。我可是这颗星球未来的总扛把子,有我罩着你,万事无忧!”
程凡拍了拍鲸鱼的头,一摆尾巴,游到鲸鱼的背上,骑在上面,心中顿生一股豪迈,右爪一指前方,大吼一声,“驾,皮皮鲸,我们走!”
“……”
…………………………………………
乘风破浪,披星载月,程凡和这头小蓝鲸在海中一边玩耍一边赶路,一晃悠就是一个星期过去。
大海上,天象常变,风雨无常,但这对能生活在水中的程凡和鲸鱼来说,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