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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漪依旧摇摇头：“我不懂，我也不明白，甚至根本就感觉不到。你们说的悲伤、快乐、痛苦我都感觉不到。”
你抓了抓头：“不是吧，我平时经常看见你笑哎。”
“那是装的。”繁漪半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一朵小花，“都是哥哥教我的，哥哥说，如果不懂，那就学，就装。小时候爷爷走了，哥哥他们都哭得很伤心，可是，我不懂，我不懂该怎么让自己哭出来，我也不知道伤心应该是怎么样的。”
的确，现在繁漪说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讲一个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故事一样。
“我很笨，又没有心，有时候我就想，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呢？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你看着她，没有打断她的思绪，继续倾听。
“想了很久，我还是没想通。”说到这里，繁漪转头看着你，“谢谢你。”
“谢我干嘛？”
“你是第一个不嫌我笨的人，而且你还帮了我很多忙。”
你笑了：“这不挺好的吗？你现在懂得感谢人了，这说明啊，你还是有心的，只不过可能是反应稍微迟钝了一些而已，没事，有哥呢。”
说着，你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来，现在跟着我重温一下刚才的几个动作要领，咱们争取在半个小时内把它学会。”
“嗯。”
月色下，空旷的训练场上，两个身影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在训练基地的最后一个星期，你们迎来了人生最为重要的一刻，实弹射击！
枪，是每一个男生的梦中情人。
当你们触摸到分发下来的95自动步枪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不可遏止的笑容。
“哦，你们这线条，丰满而苗条；你们仔细闻，它有这着独特体香，透着……”
“滚！”
杨开正抱着95自动步枪在一旁骚包时，你和魏书贤恶狠狠把他踹到了床上。
魏书贤用一种深恶痛绝的表情看着你，对着你语重心长地说：“老木啊，你认识的女孩子多，能不能找一个能治一治这家伙的人啊？”
“嗯嗯，我同意，小开这家伙一定要找一个人治治。”旁边的室友纷纷点头，看来都有些受不了杨开这毛病。
你点点头，有些无力地说：“我尽量吧，兄弟们。”
“集合！”
一声呼喝从宿舍外传来，你们第一时间持枪冲了出去。
“讲一下！今天，我们将要进行实弹射击，动作要领前两天都已经教会大家了，不过在开始之前，一定要注意，安全第一！”
“是！”
当你和室友们趴在射击点上，看着百米开外的射击靶，都觉得心跳加速，兴奋无比。
在子弹上膛、拉开保险时，瞄准射击靶时，你只感觉自己的心也要随着子弹射向靶心。
“砰！砰！砰！砰！砰！”
连续扣动扳机，五发全中！
“报靶！”
“廖勇，三个七环、一个八环、一个九环，共三十八环。”
“魏书贤，两个八环，两个九环，一个十环，共四十四环。”
魏书贤的靶数一报出来，众人不禁鼓起掌来。
杨开则是摇头晃脑地说：“不就是四十四环么，嘿嘿，哥至少四十五环！”
“杨开，三个七环，两个脱靶，二十一环！”
“啥？脱靶？这不对啊，我明明都打中了啊。”
而杨开正沮丧时，报靶的人则是当即惊呼出声：“我去！这也牛哔了吧！”
“怎么了？”李阳扬声问道。
“五发子弹，全部十环！最为重要的是，他居然把在十环里打出了一个圆！”
听到这话，不仅李阳，就连旁边的两个教官也急忙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急忙问：“谁啊？”
“李牧云！”
74。第74章 五十环
“行啊，李牧云！”李阳走到你身边，蹲下身，在你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普通人一百米能打个五十环都称得上是神枪手了，你倒好，直接在上面画圆，怎么，是想挑战我们这些教官么？”
你嘿然一笑，其实这么说主要是为了想再多打几环，见李阳上钩，你对这他挑了挑眉毛，笑着说：“要不，靶位移到两百米试试？”
李阳可是个人精，他笑嘻嘻地看着你：“怎么，想多打几发啊？”
“嘿嘿，教官你就算是看穿了，也不要说出来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你学着杨开那贱贱的表情道。
“想多打几发，没问题啊。95自动步枪的有效射程是400米，你有没有兴趣试试它的极限啊？”
“想，当然想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你想得很清楚，训练结束之后，你今后恐怕再没有机会摸枪了，能在这个时候打个过瘾，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李阳笑着点点头，在你的肩膀上又拍了拍，道：“不过，咱们有话在先，如果你这一次没有打到四十七环以上，或者有一个脱靶的话，就算你输。输了之后，自觉绕训练场负重跑五十圈，怎么样？”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咱怕过谁啊？
“打就打！”
你把心一横，和李阳重重击掌。
“好！大家注意了啊，现在我们的李牧云同学想要挑战权威，他准备打出95自动步枪的极限！”李阳站起身，他用大嗓门吸引了旁边众人，“95自动步枪的极限是400米，而李牧云则要挑战500米！”
“哎，不是说4……”
“鼓掌！”
李阳当即打断你的话，同时四周热烈的掌声让你一下子就被诓了进去。
得，中计了！
这一下，整个训练营的目光都转移到你身上了。
“老木，这一次你可要悠着点啊，”
杨开走过来，虽然语气听着听舒心的，可这丫脸上却带着一副欠抽的笑脸，仿佛巴不得你五发子弹都脱靶
你懒得跟这欠揍的小子说废话，而是沉下心，将所有精神都聚集于五百米开外的人形靶上。
五百米是什么概念？
那就是你趴在地上，甚至看不到人形靶这个黑点！
这这么打？
此时，不远处教官宿舍楼的阳台上，那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又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远远朝着你这个方向眺望。
“队长，这小子也太狂妄了吧？95自动步枪有效射程只有400米，他怎么可能击中500米外的靶心，别说靶心了，就算能上靶也很厉害了。”
中山装男人笑了笑，说：“小严，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静下心来看看吧，我也想知道他究竟要如何能够做到。”
呼——
你做了一个深呼吸，几个换气之后，把自己身体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为平稳的程度。
微微侧头，你闭上了左眼，将右眼的视线通过准星，然而，你所看到的依旧只是一个点，一个黑点。
那个人形靶现在给的感觉就像是一张白色a4纸上的放了一粒芝麻，而你现在则是要在五百米开外的位置，在这颗芝麻的中心位置开五枪。
这是赤果果地作死啊！
而李阳依旧笑嘻嘻地看着你，问道：“瞄得怎么样了？觉得差不多就开枪吧，刚才你可是连续开了五枪啊，一下子就在靶心上打了一个圆。来来，拿出点爷们该有的霸气来，让大家伙看看你的本事！”
“李牧云，加油！如果你打中了，我就给你做女朋友！”不远处一个长得跟翠花差不多的女生尖声叫了起来。
紧接着，又有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子大声呐喊：“李牧云，无论你能不能打中我都给你做女朋友！”
众人一片哄笑。
你没有理会她们的玩笑话，干脆将右眼也闭了起来。
慢慢地，你睁开了双眼，和平时不一样，这一次你的左眼并没有产生那种炙热、灼烧的感觉，那个咒印也没有出现，人形靶依旧只是芝麻大小。
“哎呀，你打不打啊？实在不行就认输吧。”
已经有女生在一旁起哄了。
“就是，装什么帅嘛，明明就是个雕丝。”
“还真以为自己是枪王了啊。”
……
你依旧没有理会她们。
你的双眼一直盯着那颗黑芝麻。
如果能放大一点就好了——这时候，你无意识地产生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结果，左眼一热，那人形靶似乎变大了一些。
嗯？
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