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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老师,你好,我们是之前给你打过电话说要过来的人。”安长埔也起身迎上去,与丛正平握了握手,他没有挑明身份,因为丛正平听了这样的介绍自然会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由小洋是丛正平的学生,现在失踪这么久,凶多吉少,如果大张旗鼓的亮明身份,不知道会不会给这位老师带来不必要的舆论压力。
丛正平果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对他笑了笑,笑容看起来还是有些有气无力,估计刚刚病愈出院,体力还没有恢复的很好。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吧?”丛正平看上去面相比较严肃,尽管因为安长埔和秦若男是公安局过来调查情况的警察,他已经刻意放软了态度,可还是难掩日积月累形成的严厉气质。
“没有,我们也才到了没多久,在米腾武老师这里坐了一会儿。”秦若男说,说完之后,忽然想到方才丛正平和米腾武打了个照面时的态度,便试探着问:“你和米腾武的关系……”
没等她把话说完全,丛正平已经明白秦若男想要问什么了,连忙否认:“没有,我和他没有什么不愉快,就是不太熟,我是正式在编的老师,他是聘用制的教师,才来这里工作一年左右的时间,我们这里有很多他这样的老师,今天来,明天走,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记不住。”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语气里却不由自主的加了几分自豪,对于资深且正式的教师身份感到十分骄傲。
秦若男点点头,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浪费时间,加上此刻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关注他们的谈话内容,于是便单刀直入的对丛正平说:“我们想要向你了解一些关于由小洋的问题,听说他跟着你学手风琴学了很多年,你对他应该比较了解吧?”
“差不多吧,由小洋也算是我带的学生里面,跟我时间最久的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我知道的就告诉你们,不知道的也绝对不会胡编乱造。”丛正平看话题走上正轨了,不由的坐直了一点身子,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
“我们听说由小洋是个品学兼优又很听话乖巧的男孩儿,你能给我们说说他在你这里学习手风琴的情况么?”安长埔故意没有提由小洋背后的真实表现,只说他在人前的形象,想要试探一下他在丛正平面前是不是也是好像在家里人面前一样,伪装的很好。
听了他的话,丛正平的脸上当即就露出了讥诮的表情。
“呵呵呵,”他有些嘲讽的干笑了几声,“品学兼优算不算我不知道,我不是他的文化课老师,不过要是说听话乖巧……这四个字我觉得和由小洋基本上没什么关系,那小子在人前再怎么装,别人买账,我可不,他啊,早就被我看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真是没有想到,由小洋身边的人里头,最先或许也是唯一一个识破他人前背后两面派的人,竟然会是他的手风琴老师。
“看样子,你对由小洋的评价好像不太高。”安长埔有些失笑,心里觉得丛正平这个人眼睛还是蛮毒的。
丛正平没有肯定安长埔的说法:“我没有对由小洋下什么评下,就是单纯的就事论事,我就是教手风琴的,只能评价他在手风琴这方面的表现,其他方面没有发言权。我在由小洋升初中那会儿,倒是婉转的向他的父母传递过信息,觉得他们没有必要再送孩子到我这里来继续学手风琴,但是他父母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没信心继续帮由小洋提高,反而和我说了不少鼓励的话。”
说到这件事,丛正平觉得很好笑,忍不住轻笑出声,看得出来,这位资深的手风琴教师对自己的业务水平还是相当有信心,甚至有一些自负的。
“你是觉得由小洋天赋不够,不应该在这方面浪费时间?”秦若男问。
丛正平摇摇头:“那倒不是,由小洋这孩子的天赋还是不错的,但是成才不成才这可不是单单靠天赋能够成全的事情,我这么说搞不好会得罪搞声乐的人,但是器乐和声乐不一样,声乐天赋很重要,音色音准这种东西后天很难有大幅度的改变,但是器乐不同,在器乐方面有天赋只能说更容易上手和提高,但是想要做出成绩来,靠的是经年日久的苦练!那都是要花功夫的!没天赋的人勤学苦练也能演奏的很好,有天赋却不肯吃苦也一样白费。由小洋有些天赋,但是华而不实,好逸恶劳,喜欢得奖,喜欢荣誉,但是又不肯去吃苦,这种孩子只能小打小闹的自娱自乐一下,想指望在这方面取得大成就,基本上没可能。”
“是什么让你对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平时的表现。我从那小子小学一年级就开始教他手风琴,最初的一年,都是他爸爸或者妈妈轮番陪着他在这里学习,所以还算坐得住板凳,等到后来,父母以为他入门了,有兴趣了,不用监督了,就让他自己来学,他就开始溜号儿,有好几次跟我说要上厕所,结果半天没回来,出去一看,发现他在武术班那边看热闹呢!”丛正平有些无奈的摇晃着脑袋,看得出来,他对由小洋的不专心感到十分头疼,并且作为一个对手风琴十分热爱的老教师,面对一个有天分却不肯用心的学生,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反正这么说吧,他在少年宫泡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只是跟我学手风琴,但是少年宫上上下下的学生老师,他比我认识的都多!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来的外聘人员,都和他熟的不得了,而且男孩子本来就是年纪越大越不容易约束,他上初中之后,一周说是过来学两次,但是我看他在这附近溜达的次数可不止一周两次那么少,搞不好又趁学手风琴的功夫认识了什么新朋友。”
“你是说,除了来这里学手风琴的时候之外,他还会在其他时间到少年宫来?”安长埔对新鲜的信息和线索格外敏感。
丛正平模棱两可的说:“反正我是在少年宫附近看到过他,是到这附近来找人,还是到少年宫来找人,那我可就说不清楚了,我就是在下班离开的时候看到过他在周围,好像是等人的样子,刚开始几次遇到他,他还和我打招呼,后来老远看到我扭头就躲开,估计是怕我跟他父母说起来吧。”
“也就是说,你能够确定他在这附近经常出现,但是不能确定他来这边的目的和见的人,对么?”秦若男再次确认。
丛正平点点头,认可了她的概括。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现象的呢?”
“说不好,应该是最近这三个月左右,之前有没有我不清楚,没注意。”
“那么……关于由小洋来这附近找的人,就算不能确认,难道你一点隐约的印象都没有么?从来没有看到过哪怕是背影之类的?或者说,没有在上课的过程中问过由小洋么?”安长埔有些不甘心,觉得明明有所收获,却又在关键的问题上戛然而止,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是他的手风琴老师,又不是他父母,对于手风琴学习以外的东西,我不回去过问的。”似乎是被追问了太多,丛正平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而且我都说了,他后来看到我就躲躲闪闪的,你觉得我会看到什么吗?我今天刚出院就过来配合你们调查,无非是尽一个老师的本分,能提供的信息我自然会提供给你们,帮不到忙的地方我也没有办法。”
花说到这种份上,安长埔和秦若男自然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丛正平那番话背后的潜台词——我带病坚持来配合你们是我个人品格高尚,能做到这个程度就算是仁至义尽,你们尊重并表示感激就可以了,不要把我的接受调查当做是应该应分的事情。
安长埔见他已经这么说,便干脆站起身来,秦若男也连忙跟着起身。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谢谢丛老师今天对我们工作的配合,也希望你的身体能够早日恢复。”安长埔又同丛正平郑重的握了握手,“其实要不是由小洋的案子性质十分严重,我们也不会那么不体谅的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打扰你的休息,最后我也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丛老师闲暇的时候如果能够尽量和回忆一下由小洋接触过的人,那我们就感激不尽了,这个案子性命攸关,我们肩上的担子也很重。”
安长埔间接的向丛正平暗示了由小洋失踪案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