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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 战剑与证道
苍穹下，白凡站立在台阶上，如同天神，目光冷漠，扫视下方的所有人，人们不禁微微低下了头。
人群中，白凡看到了神国三大传说中所果仅存的一位，可那位惊叹现在面无表情的凝视苍穹，并不与白凡对视，更别说再出手挽回杀戮者与神国最后的荣耀。
他看到了古族的魔神们，向来桀骜不驯的他们，而今全都沉默不语，他们对于白凡的仇恨与忌惮有增无减，可却不得不承认，而今的白凡，准道之下已然没有抗手，除了不知所踪的第一神子外，无人再可与之争锋。
说到第一神子，白凡目光向着远方望去，那一男一女，依旧平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与他对视，神色无波，眼神莫名，也未有丝毫上前与他展开大战一较高下的意思，他们的心思……很难猜测。
收回目光，白凡感受到了几道欢喜与和善的目光，同时也感受到了几道隐晦的恶意。
善意来自于封辰等人和几位原始真界的古脉修士，他们全都是与仙界交好的一派，此刻见一切尘埃落定，抛开了争伐之心的他们，送上了尊敬与祝福。
至于恶意，除了古族和杀戮者之外，就是包括血神族、天风族和七杀族在内的其他古脉准道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与白凡结怨，与仙界有旧仇，不愿看到他崛起。
白凡一笑置之，并不惧他们的敌视，仇人是杀不完的，他要做的，是让自己永远比他们更强！
而今，他屹立于此，就像是站在了这个时代的巅峰，将要开创一段属于他的峥嵘与辉煌交织的岁月。
望着他光芒万丈的身影，许多人心头悸动，仿佛烈日当空，将其它星辰的光芒完全遮掩，而光芒下的他们，唯有灵魂为之颤抖。
这时，从那神国禁忌的陨落之地漂浮出一枚青色的神秘光珠，自然就是白凡觊觎多时的那枚命运彼岸本源，白凡拂袖将之收入囊中，随即屈指一弹，高台上漂浮的第二枚至尊印记便向着封辰激射而去。
此物神秘莫测，竟在刚才的大战中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完好无缺。
一切都结束了，至尊印记全部落入仙界一脉手中，在白凡的威压之下，古族第一神子漠不关心，似在等待什么，于是便再无人敢上前争夺。
“嗡！”
就在此时，白凡身前被封印的那块墓碑突然发出轰鸣，并开始剧烈颤抖，他低头望去，赫然只见那缩小的墓碑竟然融化，青灰色的液体流动着，渐渐转化为一个莫名的图形，似某种印记，又似一方阵图。
包括白凡在内，试炼者们看到这一幕后，皆莫名所以，然而那些杀戮者，却一个个目瞪口呆，骇然当场。
“这是尊皇的传承印记啊，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神国禁忌曾被点为继承序列，他死后，印记从他的死亡本源中显化，与命运之力结合，就发生了眼下这种异变……”
“果真是这样的话，难道神国的尊皇印记竟然会落在一个试炼者手中？！”
在场的杀戮者全都开始目光闪烁，有的人甚至重新提起了战意，可见这枚印记何等重要，甚至在他们心中超过了至尊印记！
只不过方才大战的余威尚在，没有人敢真正上前，白凡沉眉上前，准备先试着将这印记收起，回到原始真界后再仔细研究。
“够了，这不是你有资格拥有的，不可一错再错，一切将回归正轨！”一声冷喝传来，虚空深处一个老人蓦然出现，瞬息而至，快到极点。
他身影模糊，唯有一双眼睛彷如神灯，在扭曲的虚空中射出可怕的神芒，说道：“交出九枚骷髅头，试炼结束，你可安然离去，否则大劫降至！”
声音沧桑而平淡，但试炼场内，哪怕远远隐藏在第九十九区的人也尽皆颤栗，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气息，笼罩而来，蓦然间骨髓发寒，恐惧膨胀得心脏都似要炸裂了一般。
这似乎是守在终极试炼场无尽岁月的一个未知存在，不只是试炼者，从杀戮者的神情来看，他们对这个老者也一无所知。
他的强大已令人无法揣测，一缕缕法则本源之气垂落，镇压万古沧桑，至高无上！
“我白凡虽从未觊觎过什么，一切都不过是时命所致。但有没有资格，我说了不算，你说的……也不算！”白凡双眼微眯，不知为何，他显得异常镇定。
“你以为老夫是在跟你讨价还价？既然不知好歹，便用死亡来终结所有错误吧！”
那神秘老者竟是杀伐无比果断，被白凡顶撞了一句，便丝毫不给任何机会，一只枯瘦的手掌划过一条无法言喻的轨迹，朝着白凡按了下来。
这一掌平淡无奇，无风无浪无有波动，如果不是出自这老者之手，白凡甚至会不屑一顾，但那正疯狂降临的生死危机，却告诉他不是这一掌不强，而是其已经恐怖到了无法感知，无法理解的程度！
“白凡！！！”封辰和隐帝子等人也察觉到形势危急到了何种程度，他们都是近距离感受过至尊的人，然而却依然理解不了这老者是何种存在，此刻忧心白凡的生死，登时目眦欲裂。
白凡循着声音平静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后望向老者，和那只缓缓落下的手掌，神情变得无比冷漠而倨傲，他背负着双手，望着那老者，如同望着一只蝼蚁，淡淡道：“一条狗罢了，我也想问你一句，你有多管闲事的资格么？”
这时所有人都感受到白凡身上的气息瞬间大变，连语气都似乎与之前大相径庭，带着一种古怪的调子，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你是……这不可能！”老者手掌一顿陷入惊疑。
“斩你一条狗腿，以为惩戒，再有下次，迟早我会来宰了你！”白凡冷哂一声，蓦然间那九颗神秘的骷髅头自动飞出，而后落在之前那神秘印记的边缘，九对眼洞向内，射出十八道黑色的火光交织在一起，登时仿佛打开了一个通往恐怖未知之地的通道。
白凡上前，右手插入其中，竟是抽出一把黑色战剑，反手扛在肩上，寒意凛冽，火光流转。
神秘老者陷入沉吟，望着那把黑色战剑，面色数变，似在惊疑白凡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能，此刻的白凡连他都看不透，想了又想，说道：“职责所在，老夫……”
哧啦~~~~~~
话音未落，剑光闪灭，老者还带着威严的表情，可鲜血喷溅，一条手臂已经斩落。
“真当老夫是泥捏的？”
砰的一声，老者反手一掌轰在了白凡身上，白凡以战剑抵挡，登时整个试炼场的天地都剧烈摇动，肉眼可见，从第一区开始，九十九个区域的大地翻滚，苍穹崩塌，仿佛世界末日，要将一切埋葬再重新演化。
所有人皆惊恐，再也顾不得什么老者和白凡，害怕会被埋葬在这里，成为万年之后，下一代准道天骄们脚下的尸骨。
好在这时，天空降下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光柱，将所有人都笼罩，包括白凡在内，而后光芒一闪间，所有人都从这片满地苍凉的终极试炼场消失，无论是试炼者还是杀戮者，都回到了自己出发的地方。
出发时两百数十人，能够回到石门前的却只有不到五十人，将尽五分之一的比例，虽比至尊口中的十步存一好了不少，但损失也不可谓不大，至尊不会轻易出世，准道后期的强者就是各方的中坚力量了。
十余名古族相互对视，也不禁暗然悲慨，此次不但没有夺到至尊印记，反而还陨落了将尽二十名准道巅峰的强者，饶是以古族的雄厚底蕴，也可谓伤及元气。
最大的赢家无疑是仙界一系，只不过白凡此时抚摸着手中的黑色战剑，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
他凝视着剑身上的印记，无比熟悉，因为刚刚才见过，竟仿佛是离开前的最后一刻，那九枚骷髅头和所谓的尊皇印记一起烙印在了剑身上。
“这战剑很逆天，是一件盖世圣兵啊，是不是此剑在手，你就可以斩至尊如切瓜砍菜？”隐帝子凑了过来，黑色战剑在他瞳孔中仿佛火焰在燃烧，有惊人的彼岸气息在缭绕。
白凡摇了摇头，淡淡道：“神兵利器若在孩童手中，又斩得了谁呢？”
隐帝子愕然道：“难道刚刚……真的不是你？”
白凡不语，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心中却响起了七个字渡苦海，证道彼岸！
的确，现在的他，已经有足够的积累和能力去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