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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受伤了,我过去看了一下。”肖山解释道。
陈铭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肖山的解释,没有说什么,目光看向黄耀的左臂。
虽知军中等级森严,但被自己的好友训,黄耀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低声嘟哝道:“其他的屯、曲都没要求这么严!”
“其他的人都不受伤,为什么就你受伤!我们是在草原上,今晚要在此扎营,如果营盘扎得不牢,万一被异族偷袭进来,必将千百个人头落地,我们将百死莫赎,你知不知道?
军中只问该不该做,有没有命令去做,而不是看别人有没有做!别人没做或做得不严格,可能是接到不太一样的命令!可是,现在我命令你,严格按照军中操典执行,你就说吧,服不服从命令?”陈铭绷着脸说话,也挺让人心中发虚,唉,官大一级压死人!
“坚决服从命令!”肖山、黄耀只好应诺,灰溜溜地出去带领手下扎营。
陈铭看着他们大步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原本天天聊天打屁、平等相处的兄弟,突然之间成了上下级,还真有点不好管,兄弟们有时不太能理解,自己也觉得别扭。
只好先强制达成军中要求,以后有空一起喝酒的时候再解释吧,也算先公后私了。
陈铭边想着,边正了正衣冠,举步向外监督各队扎营盘去了。
午夜时分,经过一整个白天的战斗、扎营等工作,天马城征北军的将士们,早已经疲惫不堪,此时鼾声正此起彼伏。
征北军大营外的夜幕中,一群敌军正人衔枚、马裹蹄悄悄接近。带队的将领在黑暗中,看了看远处火把照得通明的营盘,问斥候头目:“都侦查清楚了吗?从哪里偷袭比较合适?”
“四周的围栏都扎得很密,看过去差不多,但正面和后面的巡逻兵更多、望塔也密,进攻难度肯定更大,末将以为应从两侧进攻。”斥候头目道。
带队将领再观察了营盘一会儿,感觉四面扎得差不多,反正自己大军离左侧比较近,心中选了左侧做突破口。于是开口道:
“汉军在四周都搭建了临时性望塔,各有军士守卫。想完全隐蔽靠近围栏不太可能!
所以,我们就从汉军营盘左侧进攻,偷偷摸进到栅栏前50步处,然后上马突袭,第一个千人队负责清除围栏,第二个千人队负责往敌营中射火箭,其余人一旦看到敌人围栏被推到,就全军突击,坚决突进去!把敌人杀死在营帐中!”
“遵命!”“遵命!”“遵命!”
手下将领纷纷点头行动。
“啊”午夜中一声惨叫传出去很远。
“敌裘!”黑夜中叫声有点凄历!
“杀”喊杀声响起一片。
“文远、龚都,有人袭营!”郭嘉是个夜猫子,晚上不到下半夜基本睡不着,喊杀声传来时,他正在营帐中看书。所以第一时间拍醒了同一个帐篷中的张辽、龚都。
由于是在行军途中,张辽等都是人不卸甲地睡觉,所以一骨碌爬起来,问:“哪里?”
“听声音是西面,快,敌军敢来袭营,数量肯定不少。其他的你都不要管,马上带领两千屠胡军,从正门出营,直扑敌军。”郭嘉的语气又急又快。
“好!”经过数月相处,张辽对郭嘉的智慧深有体会,所以没有丝毫怀疑就去了。
“龚都!你马上带领四千汉军铁骑从后门出营,直扑敌军!要快!”郭嘉同样紧急下令道。
“可军师,您的安全怎么办?”龚都离开时,叶腾特地交代他,要确保郭嘉安全。
“放心吧,仗打赢了,我就安全,仗打输了,所有人都得死,快去,我身边不是还有两员黄级武将吗?这大好头颅,哪有那么容易被敌人摘去?”龚都看郭嘉还有心情开玩笑,应该信心十足,就快步出营而去。
等张辽、龚都出去之后,郭嘉才脸色恢复严肃,将左手上的书往案上一抛,对身边聚拢过来的十几员将领寒声道:“我们也出去吧,看看来的都是什么货色。”
“诺!”这十几员将领,是叶腾专门安排给郭嘉的保镖,两个黄级武将,十个高级武将。他们只听从郭嘉的命令、保护郭嘉的安全,连张辽、龚都都无权调动。
第一九○章 反杀
夜袭的第一声惨叫,是偷袭者掉入陷阱时,被许多竹片、铁丝刺入身体时发出的。这个陷阱离征北军大营至少有七、八十步,是肖山亲自带领属下挖的。
在天马城势力下发的扎营操典中,有严格的细节要求。比如,扎稳栅栏;栅栏前设陷马坑;陷马坑前设鹿砦;鹿砦前方百步内设一定数量的陷阱与马蹄坑;陷阱与马地坑之间,还要洒下一定数量的扎马钉;栅栏后,除望塔的明哨之外,还得有隐藏于帐篷之间的暗哨!
当然,事情总有两面性。
如果每次扎营都严格按照这个规矩做,不但需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而且第二天拔营时,回收这些扎营工具也是极为耗时耗力,有时收拾一个时辰还上不了路。
所以,许多时候,将领下达扎营命令之时,经常伴随着警戒等级,下属则根据警戒等级的高低,就明白哪些扎营手段可以省略。
当然,也不排除手下将领偷工减料的可能性。
比如,今晚的这次扎营。
由于征北军在之前五天时间内,已连续作战三场,其他时间也大多在行军,全军皆疲,且深处敌境,张辽下达的是最高等级的警戒命令,准备在此休整两天。可惜,哪里都不乏“聪明人”,有不少将领扎营时都在偷工减料!
受伤的黄耀发现后,自认为找着了偷懒的理由:他们没受伤都能偷懒,我受伤了还不行吗?
之后的结果却是,不但被陈铭训了一顿,还在陈铭的亲自监督下,将营寨严格按照扎营操典要求重新扎过一遍。
今晚,正是陈铭的谨慎,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第一个敌人掉入陷阱后,其余的偷袭者并没有停止前进,因为他们无法判断这是不是警戒性陷阱,所以,全军不可能因为死了一个人,就停止行动。
随着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掉入陷阱,汉军大营已经被惊动,所以夜袭者不但没停下,还加快了进攻的节奏,纷纷跨上战马,向前冲锋。
让偷袭部队的主将感到无比郁闷的是,大部分进攻的将士明明没掉入陷阱之中,却又倒下一片。“肯定遇上了马蹄坑或扎马钉!”他心中默默地想,只是他不知道,他倒霉地两者都遇上了。
冲锋中的战马马蹄陷入马蹄坑中,很容易让战马因折断腿而摔倒;而马蹄被扎马钉扎入,也会马上倒地,但黑暗中,连马上的骑兵都不知道自己遇上了什么,只是被摔得晕头转向,大部分被后来的骑兵踩死,或绊倒后面的骑兵,引起进一步的混乱。
这也进一步影响了第二个射火箭的千人队的效率,导致营帐中并没有完全混乱起来。
等骑兵好不容易顶着箭雨,冲到栅栏前十几二十步时,又碰上了鹿砦,连栅栏都攻击不到,只好下马把栅栏搬开。可谈何容易?营地中透过栅栏缝隙不断射出的冷箭,让夜袭者还没搬动栅栏,就被射死当场!
等他们好不容易将鹿砦搬空了一个缺口,又在栅栏前不到两米处遇上了环形陷马坑。陷马坑不大,宽仅仅一米,按理纵马一跃就过去了,可是前面离栅栏也就不到两米,过去了也不够战马战立的位置,所有马的后腿只能掉进去。
掉进去也没关系,陷马坑也不深,仅仅不到80厘米左右,可问题是,这不但影响攻击栅栏的行动,还让攻击部队成了栅栏后面弓箭手的活靶子!这一波的攻击实在难受无比!
眼看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还没有攻破栅栏,敌将下令再次分出一个千人队,向近旁二三十米的方向进攻!
这一次进攻的方向倒是对了,这一个方向的征北军,在扎营时,明显大大地偷工减料了,进攻部队享受到的只有鹿砦和栅栏,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被攻进营盘之内!
可惜,从第一声惨叫开始,到夜袭者攻破栅栏,时间过去了整整二十分钟,张辽全骏马的中级兵种屠胡军也已杀到。
屠胡军不但是中级特殊兵种,而且在对外作战时还有额外加成,所以虽然只有两千人,但却战力强悍,敌人完全抵挡不住。
可进攻的部队可是足足8万多人,且前方营盘已被攻破,所以偷袭部队的主将还舍不得放弃,汉军的人数远低于自己!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