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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到手了，案子基本告一段落，莫回也没含糊，拎着20万就去找李刚去了。
当这厚厚的两摞钞票墩在李刚面前的时候，这个腼腆的警察脑门上立刻冒汗了。
“别！别！别！这不合适！”
“李哥，这钱是你应得的，这是标准的商业行为，在这事上你没动用一点手上的权利，这是在正当不过的合法收入，你不用担心，就算有人再怎么查，也不会在这个钱上查出来毛病的。”
这话李刚明显听进去了，他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最后他想了想说道。“还是不行，这太多了，我就帮你们牵个线，剩下什么也没做，拿这么多不合适。”
“李哥，这钱你别推辞了，做生意的都要图个长久，都想着能够一直有好生意做。什么事都得大家都能有收益，都能有利益在里面，这事才能稳定的持续下去。如果咱们俩换个位置，你是不是也得考虑同样的问题？”
“李哥，这钱你收着，咱们才好把生意一直做下去，甚至逐步做大。你也可以帮忙找找其他警局的同事，帮我们介绍更多的活，这样大家都有钱赚，做得也长久，李哥你说呢？”
李刚犹豫了半天，最后在莫回好说歹说之下，终于把钱收下了，虽然这钱没有什么法律风险，但是李刚仍然像是刚刚偷了东西的小偷一样，各种心虚，各种心神不宁，忐忑不安的拎着沉甸甸的皮包走了。
这笔钱送得非常扎实，至少对于李刚这种基层的小警察来说绝对属于巨款级别了，虽然李刚有房产，但是他们夫妻俩的工资加起来还没有莫回以前的工资高。如果没有父母积攒下来的房产，他们在京都的生活肯定属于贫民级别的。
所以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第二天新的案子就来了。
这回是个商业调查案，委托方是一家广告公司，莫回与这家公司的老总刘新宇见了一面。简单寒暄几句，莫回直奔主题。
“刘总，你们这次找侦探公司，主要是想办什么案子？”
“我们有个竞争对手，大家打了十几年了，一直谁也没法压倒谁，所以我想你们侦探公司应该比较专业，没准能帮上我们的忙，我想了解我们竞争对手的一切信息，所有他们公司的信息都要，没准哪条信息对我们就是有价值的。”
好奇怪的要求~~~
刘新宇的公司叫恒美，40来人，竞争对手的公司叫奥美，也是40多人，因为行业专注性的问题，这俩家公司几乎是冤家对头，就跟可乐和百事、麦当劳和肯德基的关系差不多。大家的业务方向重合、用户方向重合、用户群体重合、甚至连消费层次也是重合的，基本上这家的客户换到另外一家，完全可以平滑转移，没有任何障碍。
正因为一致的地方太多，所以两家在经营同一个市场领域的时候，各种磕碰和竞争就非常频繁了，经常一个客户这家在谈，那家也在谈，这家压价，那家也不得不降价。
领域和食谱太一致了，导致两家公司慢慢的就变成了冤家对头，很明显的，要么其中一家转换方向，否则就是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真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第七十三章 打垮他们
也正因为如此，刘新宇才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他现在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打垮对方，任何能够提供帮助的办法他都会去尝试。
了解清楚这事之后，莫回明白了，刘新宇真正的目的不是要查什么，他真正的目的是打垮奥美，只要能够实现这个目的，具体查什么其实并不关键，甚至是刘新宇自己也不知道要查什么，他只是盲目的寻找帮助，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他实现这个目的。
“刘总，如果我们公司帮助你实现这个目的，你愿意付多少钱？”
“呵~~”刘新宇乐了，真是有敢吹牛的，奥美和恒美都打了十几年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一个外行居然敢直接夸口。“~~如果你们真帮助我打倒奥美，一百万？两百万？够不够？”
“刘总，冒昧的问一句。恒美一年的毛利多少？”
“一千多万的样子吧。”
“那如果没有了奥美，你们的毛利就是两千万吧？”
“没错，然后呢？”因为两家公司的相似性很高，所以任何一家倒了，它的市场份额立刻会被另一家吃掉。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真能帮你打垮奥美，我要一年的毛利，不算过分吧？”
“~~~你这么有信心？”刘新宇反而迟疑了，因为莫回显得非常自信。“估计你们是第一次接触我们这个领域的案子吧？你怎么实现？”
“我们自然有办法，现在就想问您，如果我们能实现，你愿意付出一年的毛利吗？”
莫回的话让刘新宇沉思片刻。
“你说的一年毛利是指两千万还是一千万？”
“当然是前者？”
“不行，太高了，两千万毛利意味着我们四五年的净利，这个代价太大了。”
“至少是后者，否则咱就免面谈了，我去问问奥美的老总有没有兴趣好了。”莫回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刘新宇被这话堵得一愣，随即释然。“空口白话不行，你怎么证明你能实现，或者你怎么实现？”
“刘总，这事我现在说得天花乱坠你也未必信，要不咱们这么来，我们先签一个阶段性协议，比如一百万，我给你拿到奥美的所有信息。”
“所有是指哪些？”
“奥美所有的办公文档，各种会议内容，所有员工的性格分析，关键商务谈判的进程监控。这些够了吧？”
随着莫回的历数，刘新宇的眼睛越来越亮，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这个程度，他有信心把奥美压制得不能喘气。
“你们真的做到这个程度？”刘新宇不放心的追问。
“在这个领域我们是专业的，要相信我们的能力。”莫回强调了一下，紧接着说道。“我们另外签一个补充的对赌协议，如果3年内奥美垮掉，你就要付我们一千万。如何？”
“怎么算垮掉？”
“奥美人员萎缩到10个人以下，或者毛利萎缩到200万以下，就算它垮掉了。不知您是否认可？”
“按照你这个标准，实际上奥美并没有垮掉。”
“但是如果奥美萎缩到这个程度，实际上已经跟恒美不是一个量级了，从竞争对手角度上讲，它已经消失了。”
“我更希望奥美直接消失。”
“愿望是好的，我们也会尽量向这个方向努力，但是地球毕竟不是围着我们转，凡事很难得到最好的结果。您觉得呢？”
“我初期就需要支付100万是吗？”
“按照行规，你需要支付30％的启动资金，就是说协议签了，就得付我们30万，后续根据结果验证逐步付清剩余的。这一百万是保证我们投入足够的人力来做这事，后续的对赌协议是结果付费型的，没有实现结果，就没有任何费用产生。我觉得按照我们需要做到的程度，给您的报价已经足够优惠了。”
“你们前期真能做到你刚才说到的那种程度？”
“可以，我们有足够的技术手段。”
见莫回再次确认，刘新宇心里实际上已经认可这个条件了，因为如果侦探公司真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奥美的所有信息相当于向恒美全透明，这种情况下他如果还不能打垮奥美，那他可以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好了。
“我可以买你们的侦探服务，但是我觉得对赌这事不合适，我可以把服务费提高到150万，如何？”刘新宇觉得对赌这事代价太大了。
“刘总，你觉得换成您处在我这个位置上，您会不会去跟奥美再谈谈同样的条件？”
刘新宇的呼吸不由得一滞，虽然莫回跟奥美不一定能谈成，老对手也许对请侦探公司这事根本不感冒，但是，万一呢，万一谈成了呢？
如果侦探公司真的像描述的那样厉害，不用多，甚至只要能够提供恒美的各种商务文档，相信奥美绝对可以从中找到足够多的机会来肆意压制恒美，而恒美在各种关键信息泄露的情况下，几乎是纯挨打无法还手。很简单的一个办法，只要能够拿到恒美的客户名单，就足够搞得恒美非常难受。
刘新宇现在实际上是基本认可莫回的描述的，他感觉莫回似乎有很强的信心，能够将奥美的所有信息全部搞到。
他认可了莫回，认可了莫回这家侦探公司的业务能力，实际上就意味着，莫回的威胁对他生效了，刘新宇能够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