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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颂对殿中两人说完这段话,站起把试卷放在案几上,心满意足地颔首微笑。
“只可惜了这些考生太过功利,如果不抄诗,兴许有几个能考中。原作者害人不浅啊。”慕寒秋语气中愤愤不平。
“此事现在传得天下皆知,儒殿不会追查,圣上必定龙颜大怒。永定府的文坛名声算是毁尽了。最可恨的是那个铁券候,简直一点也不自爱,哪有如此胡闹的侯爷,丢尽了大夏国的脸。”刘寿抱着膀子,脸色肃穆。
“今年永定府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几万考生一个童生也没出,难道才气都被霍云鹏和林天收尽真是怪事。”慕寒秋望着殿外,喃喃低语。
唐文颂心头一个咯噔,看向慕寒秋,“永定府一个童生都没出?去年不是出了三十八名,二十名得童生文位吗?”
“确实一个童生也没出,最少那年也出了十三位童生。今年永定府文坛气象真怪,不出童生,只出秀才、举人,林天说不定能直接封进士。”刘寿揉了揉肥脸,“如果两位没什么意见,我写榜文了。”
唐文颂眉头深深皱起,吸尽才气?林天一介童生也不是,当初为他疗伤为何出现吸走才气的现象?不过后来文宫内并无异常,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让永定府怪事频出。
慕寒秋和唐文颂点头,刘寿摊开纸笔,喃喃低语,“今年的榜文一出,只怕永定府摆庆贺宴的会通宵达旦。我今年只出席霍云鹏和林天的宴会,其他的一概不去。”
唐文颂摇头,“只怕你要失望了,霍云鹏灌顶之前不会出书院大门。至于林天,你放榜文书上怎么写?”
刘寿顿住,一脸茫然。慕寒秋想了想道,“林天写在第一位,就写文位需儒殿裁夺,霍云鹏写在第二位,他得举人文位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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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姐妹和小六子挤在崇圣书院门口的人堆里,看着军士把榜文贴在半丈高的文碑上。人群发出的惊呼声响彻整个广场,
“天哪!数不清的举人秀才,今年永定府落了紫微星吗?”
“一个童生也没有,难道儒殿取消童生文位了!”
“文位儒殿裁夺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比举人还高的文位这个林天是谁啊?从未听过。”
“铁券候中了武举人!铁券候中了武举人,让让,我要去侯府报喜,滚开,挤着干嘛?你又没中举。”
人群的惊呼声渐渐传开,整个永定府街头巷尾都开始热闹了起来。
薛玉娇和薛玉琴死死盯着榜文最高处林天的名字,心头砰砰直跳,任人流把身体挤地离文碑越来越远。
小六子挠着脑袋,皱眉砸嘴道,“两位夫人,我们家少爷中的什么文位啊?从来没听说过童生文位还需要儒殿裁夺的。”
薛玉娇突然呵呵大笑,“小六子,快去把状元楼那个最大的厢房定了,定最贵的菜谱,最好的酒。我们今晚把唐家大院的所有人都请齐,庆贺咱们老爷高中。”
“想不到他真有惊世之才,状元夫人我做定了。”薛玉琴杏眼含泪,喃喃自语,犹在梦中。
第二十三章:翻脸()
林天横躺在木床上,手里拿着串糖葫芦,已经啃了一半。案几上还摆着薛玉娇买来的蜜饯、糖酥、糕点等物。薛玉娇如果不是在等李连城的大房子,估计会花几百两银子重新购置房宅,安顿他这个天降文星。
得知林天必中之后,薛玉娇反而不再提婚娶之事,薛玉琴只幽幽说了一句:我已经失身与你,待你高中状元,便可迎娶我过门。
薛玉琴娇美如花,正是人生最青春韶华的年纪,林天不动心那是假的。不过说到迎娶,林天真没那心思。为了喝牛奶养奶牛这种蠢事林天是万万不会干的。但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几天,薛家姐妹侍候自己比老爷还要体贴周到,林天又怎能无动于衷,对两姐妹也生出了些淡淡的亲情。
霍云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躲在崇圣书院里门都不出?唐文颂把自己当成武修刺客,应该和这事有关
林天问过薛家姐妹关于武修的问题,两姐妹完全不知情,林天只有等去儒殿的时候再细问霍云鹏。
薛家姐妹和小六子的呱噪声在院子里响起的时候,一个更嘹亮的声音稳稳压了他们一头,
“林天相公可是住在这里,快带我去见他。”
林天从床上跳起,走到屋檐下,只见个身高八尺的鲜衣武将站在院中。此人阔鼻方口,眉宇间凶悍之气甚浓,绝对是经历过生死战仗的将军。他手里抓着付文书,身后四个军士,个个是精兵悍卒。
薛玉娇冲到屋檐下,一边拉林天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这是永定府参将唐鹊,主管永定府防务,这次亲自来给你发儒殿文书定有结交之意。你待会一定留他吃饭,我已经在状元楼定了位置。”
唐鹊盯着慢慢走近的林天,突然眼睑微眯,凶悍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恭喜林相公高中,不过文位暂时还没确定。考试那天我正好去了河东道公干,没看到林相公惊世诗词出世的盛况,实在可惜。这是儒殿的受封文书,你收好,后天一早到崇圣书院集合,一起去儒殿接受才气灌顶,凝文心,开文宫,得文位。”
“区区小事还劳烦唐参将亲自跑一趟,真是多谢了。唐参将快请屋里坐坐,先喝口茶水,中午一起吃个饭可好。”林天接过唐鹊手里的文书,笑着说。
“没问题,林相公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以后在永定府又什么难处尽管开口。今天哥哥就叨扰你一杯水酒,庆贺林相公高中。”唐鹊半点没掩饰结交之意,居然直接执着林天的手进了唐妈妈大屋。
唐妈妈脸笑成了一朵老菊花,她这屋里,两三天连着来了两位永定府声名赫赫的大人物,只觉蓬荜生辉。
薛玉琴临时决定让状元楼送几桌酒席到唐家大院来,宴请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们。薛玉娇明白如果唐参将去状元楼,那唐家大院这些人是万万不能再去了。去状元楼的路上薛玉娇让小六子找人写了拜帖,以林天的名义请知府刘寿,和铁券候李连城。自己急急忙忙去了状元楼张罗酒席,
泡上新买的香茶,林天和唐鹊坐下东拉西扯说了几句客套话,唐鹊从怀里掏出张房契摆在桌上道,“不瞒林相公,此次唐鹊来一是庆贺相公高中,一是受人所托,送你一座宅院,奴仆丫鬟管家等都已经齐备。相公只需带上随身物品,今天就可以入住。”
林天看着桌上的房契不由苦笑,好日子也来得太快了一些。两天时间李连城送宅子,现在唐鹊也送宅子,这是要被土豪的节奏。
“小生何德何能受此大礼,不知唐参将受何人所托?”林天没有拿房契,笑着问。
唐鹊尴尬一笑道,“河东道道台杨杰欣赏相公大才,欲收相公为门生,这是他送的见面礼。等你儒殿归来,杨道台会力荐你去河东道书院修儒,温养才气,巩固文心。”
林天闻言一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又不认识他,送什么礼?还给他,我有房子住,就不高攀了。”
唐鹊长叹一口气道,
“我从刘知府那里也得了些消息,知道你和霍云鹏的关系。你不愿和杨道台扯上关系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林相公,你年岁还小,不知道官场险恶。你我初见,本不该交浅言深,不过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我仍愿说给你听。你听还是不听?”
“你一个大老爷们,有话就说吧。我虽然年幼,但分得清好歹。”林天呡茶挥手,示意唐妈妈和薛玉琴出去。
唐妈妈看着桌上的房契依依不舍,薛玉琴轻轻推她出门,对房契到没怎么在意。
唐鹊负手站起,在房里转了个圈,坐下后沉思良久才开口道,“朝中文相、武相一直不和。不瞒相公,我唐鹊算起来还是文相龙阁图的门生。前几日我去河东道执行公务,河东道参将雷豹也送了我所宅子,两个美姬。我思前想后,终于还是收下了。林相公一定会觉得我是贪图良屋美色,其实我只是想保住身家性命。”
“悖师弃义,独善其身,也算是官场正道,唐参将不必惭愧。只是我既不认识武相明光,也不认识文相龙阁图,突然让我搅进去站位,很不适应啊。其实我只想安安静静混个文位,拿份俸禄,潜心修儒而已。这房子你替我退回去,改日必定登门拜访,谢谢杨道台一片美意。”
林天心头冷笑,杨光这老贼抓秦佚大叔下狱,几次暗杀霍云鹏,改日登门必然拉他关一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