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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变生肘腋,桌上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龙行天脑中“危险”两字一闪而过,还未来得及做出判断,就看东方英奇一跃而起,遥遥扬掌劈出,几粒黑丸便“呼”地一声转了方向,全数飞到了窗外。
龙行天刚刚想转头看个究竟,眼前一花,已被东方英奇拦腰抱起,掠到大梁上。
“轰轰”几声大响传来,紧跟着便是一片惊叫痛呼之声。整个大厅,随即烟雾弥漫。
几个坐在靠窗一面的人捂着头,满手是血。
几个女孩子有的失声惊叫,有一个已经软倒在地,还有两个投入父母怀中,瑟瑟发抖。罗明珠脸色苍白如雪,倒是没有失态。
一一四、
那人见一击不中,转身便向外冲去。淡淡嗓音从空而降:“东方堡若是让人来去自如,早该退出江湖了。”
身形猛地一顿,就见门外和窗子四边,早已被团团围住。眼神怨毒地向上看了一眼,口中突然流出一缕黑血,身子也慢慢向后倒去。
冯子成小心地上前,伸手探了探鼻息后,向东方英奇道:“堡主,他已经自尽了。”说着向外比了个手势,便有两个护卫进来将尸体抬了出去。
抱着龙行天落到地上,淡淡向那些呆在位子上噤若寒蝉的客人望了一眼后便转向早已起身肃立的冯子成:“这件事交给你,去吧。”
躬身应是,迅即离去。
那个犹自呆如木鸡的“老爷”,此刻象是猛然从恶梦中惊醒,从座中跌跌撞撞地跑到东方英奇面前:“贤侄啊,这人是一个月前才进宅子的,谁知他、他……”哭丧着脸,不知说什么才好。
“小侄明白,叔父无须介意。”微一颔首,便吩咐道:“去找个大夫过来。”
检视之下,有几个人被碎片划伤,都是在脑后的部位。简单上了些药,便无碍了。
东方英奇重新归座,命人换过酒菜。举杯向四周淡淡一笑:“一年才有一次相聚,休要被扫了酒兴!”
“哦,呃……”犹犹豫豫地有几个杯子被举了起来,再哆哆嗦嗦地喝下去。
冯子成走了进来:“堡主,属下已经看过了,他身上什么也没有。不过以他方才用的祝融弹来看,只怕同赤城山脱不了干系。”
摆了摆手:“这个等晚上再说。入座吧。”转头看向龙行天:“行天,你累不累?”
微笑摇头:“还好。”
直到散席,东方英奇也未再提及那个杀手。只是频频举杯,殷勤相劝。
“那人是跟着你那个叔叔混进来的?”回到猗兰轩,龙行天这么问。
“不错。”东方英奇望着龙行天小酌后晕红的双颊,眼中闪过一挘傲担骸八辉虑奥羯砣敫停鍪虑诮鳎朔闩闪怂础!�
“哦。”心中一动:“冯护卫好象没跟你说这些……”两眼微眯,盯着东方英奇:“老实说,你是不是早知道今天会有事发生?”他那帮手下可不是吃干饭的,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人混进来了?鬼才会信。
东方英奇一脸平淡:“他来的第三天我便知道了。本是打算在开宴后命人在迎祥院将他拿下的,但之前改了主意,就让他进来动手。”
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你可不是那种拿人命不当回事的人,席上这么多人不会武,还都是你家亲戚,你居然这么冒险……”
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脑中灵光一闪,失笑摇头:“你还真会利用机会,一举两得。”
别过头道:“你说过不能太狠,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让她死心。”让她亲眼见识一下什么是血腥江湖,她才会知道你和我都不适合她。
没说话,伸手揽过他,吻了上去。
当晚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祝融弹出自赤城山,但流入江湖的不在少数,也不能证明什么。
一夜之隔,罗明珠显得憔悴许多。在椅子上落坐之后,迟迟没有开口。
龙行天也不着急,静静地陪她坐着。
良久之后,罗明珠道:“龙公子,明珠有句话,却不知如何启齿。”
轻浅一笑:“罗姑娘能说便说,不能说的不说也无妨。”
垂头道:“说来话长。听爹爹说二十年前,罗家在庆州本也算得数一数二的人家。只是自明珠记事已来,这等风光已经不再了。”
“一月之前,城中的孙家来向明珠提亲。爹爹一听就变了脸,说那家儿子不务正业,当下便将媒人赶了出去。孙家恼羞成怒,便派人强行下聘。”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有个外路商人经过,帮爹爹解围。当时爹娘甚是感激,留下他好生款待。那人问起家世,便说罗家与东方堡有亲,何不前来投靠。两老一听我家尚有这等亲眷,不由喜出望外,送走他之后便带了明珠前来。”
“直到昨夜,明珠听得两老谈论,才知此行另有目的:那个何掌柜劝爹爹跟姑母说两家亲上加亲,如此再无人敢对罗家不敬。爹爹顾虑表兄未必答允,岂料何掌柜言道姑母手中握有足可令表兄低头之物,不怕他不应。”
“明珠越想越觉事有蹊跷:姑母与表兄母子至亲,怎生在他口中竟好似仇家?至于亲事成与不成自有天意,缘何定要强求?莫非,这何掌柜是别有用心不成?”
龙行天微微一笑:“姑娘果然心思细密。这件事,行天会转告令表兄。”还真越来越热闹了。
有些黯然地起身道:“龙公子,明珠这就辞了。公子保重。”深深一福,转身离去。
目送她的背影,她的用心自已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心有所属,只好抱歉了。东方英奇的做法也不能说有错,象这样的女孩子,还是离江湖远些的好。
一一五、
不到中午,东方英奇神色有些异样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便伸手将他拥住。
在旁的云浩和龙毅对看一眼,无声地退了出去。
龙行天眼神微闪,抬头和他亲吻片刻,才道:“出什么事了吗?”这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更不会在人前做出这等举动。
将他带到旁边锦榻上落座,为他倒了杯热茶。“方才我在书房,她派人叫我去佛堂。”
佛堂?“是伯母?”
“不错。”东方英奇眼神犹自带了几分愕然,显是还处在震撼的余波中。
“当时罗家夫妻也在。那两人说此来本堡,是有人指引。”仰身向后靠去,“那人要他们促成婚事,还说若是不成可以让夫人出面施压。”
微微冷笑:“就凭这些,我已经想到几分了。”
轻轻一笑:“尹丰平?”
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转头看向他。
笑了笑接道:“方才令表妹来过,跟我说了些事情,大概跟你听的大同小异。此人似是对东方家的内情颇多了解,除了尹丰平,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点点头:“你说得不错。从他们形容那个行商的模样,的确是他。不过有件事情,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向他身边靠了下,脸露关切地望着他。
“东方家历代相传,有一块玉符,是东方堡堡主的信物。据说是以稀有的紫玉雕成,大约有三寸见方,光彩照人。”
“但祖父去世前,并未向我提及此物。之后我接任堡主时,也无人提起。我一直认为当初祖父将玉符给了夫人,做为将来对我的钳制。但今天她亲口对我说,玉符并不在她手中,从父亲被害之后,她便再也未曾见过此物。”
龙行天一呆:“这就奇了,你没有伯母也没有,那是在哪里?”
轻拢了下浓眉:“若是放在堡中,也还罢了,我担心的是万一落入有心人手中,以此来要胁本堡,那便要大费一番手脚了。”
点点头没吭声。这种情况确实棘手,连个去向也没有,找都没地方找。
“我猜尹丰平可能也是以为玉符在伯母手中,才会想出这种主意。”
东方英奇点点头:“不错。当年我继任行礼时不见玉符,他可能就是据此判断,才会要罗善知来提起亲事。想来我若不允,同夫人的矛盾必然加剧,她一定会以玉符迫我就范。就算现在不被玉符所制,也可以对外宣扬我并非东方家真正的继承人,所以拿不出玉符。这样一来,我势要自乱方寸。”
轻握起他大掌:“你打算怎么做?”
闭上眼睛,感觉手指在自己掌心顺着纹路轻划:“以尹丰平的做法来看,他并不知道玉符的真正下落,只是揣测而已。不过他既然贼心不死,那我只好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