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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的手段不会那么低劣。”易潇低声笑了笑,自语道:“有真有假,想混淆视听。”
思路混乱,光怪陆离。
“等等,有点不对。。。。。。”
小殿下揉了揉眉心,皱眉道:“我错了。。。。。。”
“哪里错了?”
接着他拧眉苦思,片刻之后终于明白自己问题所在,继续面无表情推演道:“不该去想那么多,直接捋清楚你与佛骸之间的关系就好。”
“佛骸表面上为了囚压八大家老妖怪而造,北魏承八大家老妖怪们的气血与元力,在佛骸之上建立国都洛阳,这一切顺利应当。”
“但偏偏八大家与北魏的反应太不正常,每年八大家都会遣派出所谓的精英子弟,来佛骸之中试图救出这些‘老妖怪’。。。。。。而北魏,居然丝毫不加阻拦?”
“这些被遣派来佛骸救人的世家子弟更好笑,真正族中核心的子弟一个没有,反倒是立下过错的族中后辈,外围成员。”
“在来洛阳之前,我特地去查了曾经来入佛骸之中的八大家子弟,无一例外,修为极为低微,即便可以拿佛骸囚压元力来解释,这些特地挑选的‘有罪族人’,为何却又都是精于养魂之人,几乎没有低于魂力第五境的子弟?”
“而入了佛骸之后,这里只能动用气血,大金刚体魄的白袍老狐狸无疑是可以横扫这里的,即便是冥河那些大妖,白袍老狐狸恐怕也能与之一战。”
“而你偏偏不让白袍老狐狸跟着我进入佛骸,甚至不惜提早引动紫钗上的元力波动,把我和魏灵衫一齐送入佛骸之中,难不成。。。。。。是怕白袍老狐狸进入这佛骸之中,坏了你的好事?”
“到这里,这座牢狱跟你的关系已经很明显了。”
“玄上宇,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囚压所谓的八大家老妖怪,这些只不过是为了粉饰你真正修建佛骸的噱头,恐怕你早就和所谓的八大家达成了协议。”易潇笑了笑,道:“据闻你修行魂力的天赋极为妖孽,早早就抵达了第八境,而如今困在第九境不得突破的你,恐怕,是想借这座佛骸牢狱,蕴养出第十境的完美神魂吧?”
小殿下抬起头,依旧直视着红云幕后的大月。
没有回应。
易潇极有耐心的等待了一炷香时间。
最后他低声笑了笑,拿着轻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看来。。。。。。佛骸幕后的执掌者,所谓的‘尊上’,也并非是万能的。”
是的。
易潇等了一炷香时间,说了这些话,就是为了说给蒙面琴师口中的“尊上大人”听!
而这一炷香时间,没有任何动静,直接说明了那位“尊上”,并不能对自己造成直接性的打击!
易潇回想起哑女举起写有“六道佛骸”四个字的画纸之上,那道毁灭性的力量。
“看来那种力量,并不是受你直接调控,所谓佛骸幕后的执掌者,也不过如此。”
易潇喃喃道:“至于方才的蒙面琴师,似乎也不是你所控制。更像是。。。。。。局外人的权宜之计。”
“很好。。。。。。”
易潇站起身子,呼出一口气,微笑道:“既然你没法直接干涉我的行动,那么,主动权就在我手上了。”
“让我来猜一猜。。。。。。‘尊上’大人,你究竟躲在佛骸什么地方修行?突破第十境的地方,一定极为隐秘,而这座小镇就这么大。。。。。。”易潇微笑道:“那么我直接去‘二层楼’,把你揪出来,如何?”
他抬起头,眯起眼。
“看来。。。。。。你是真的无法调控规则之力?”
易潇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无法调控规则之力,那我就不客气了!”
芙蕖剑猛然被易潇拔起,刹那横扫而出,剑气铮然而出,一剑砍下,剑气纵横如同狂龙,刹那一座木屋被劈成两半,里面被剑气绞开,木屑纷飞,四下炸开!
易潇眼皮微动,那木屋之中分明有人居住,剑光劈斩而下,那人刹那被剑气绞烂,血肉横飞,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化为一团血雾!
接着惊雷一般,黑衣点地而起,剑光随之起舞——
接连三道剑光点出,携带万钧之力如同炸雷一般接连炸开!
“你要修行魂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养料,我杀尽这个镇子,看你如何突破第十境!”
易潇面无表情,眼神极为平静,甚至冷酷,剑光轰然连绵砸下,每一次砸下,都有一座木屋炸开,一团血肉迸成血雾,森然宛若地狱!
“你不能动用规则,我也懒得去找你真身,既然规则上没有规定不能杀人,我就这么一剑一剑劈过去,看看谁先扛不住!”
话语不断,易潇面色阴鸷,干脆直接释放出那极为血腥的剑道领域,一路开始奔跑,所过之处轰然如同惊雷,一路极为残忍的碾压过去,同时抬起头,一直盯住天上那团红云!
“你以为。。。。。。我真的会进‘二层楼’?”
“你以为。。。。。。我还会去搜寻石碑?”
一路屠杀。
易潇最后停住脚步,看着眼前场景虚幻,一道白袍身影虚幻浮现,出现的稍显突兀,宛若提线木偶,被人摆放在这里。
僧人剃尽三千烦恼丝,面上波澜不惊,望向不远处的黑衣少年。
小殿下面带笑意,却声音沙哑道:“既然佛骸只不过一场游戏,那么规则。。。。。。凭什么由你来制定?”
第八十章 老狐狸
佛骸篇(十一)
易潇望着眼前身着大白袍的光头僧人,僧人面容清俊,手持三十六颗大红佛珠手串,唯独缺一颗母珠,另一只手抬臂持酒壶,红绳垂下,雪白桃木酒壶半吊在空中。
小殿下微笑道:“柳白禅。”
白袍光头僧人微微一怔,道:“你认得我?”
验证了自己猜想的小殿下笑着点头,道:“那么。。。。。。是‘尊上’派你来的?”
白袍光头僧人又是一怔。
易潇面色平静,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内心暗暗道:“红衫雕玉男人,蒙面琴师,这些在佛骸之中依旧拥有修为的人,明显与那些陷入沉睡中的镇民不同。而白袍老狐狸年轻时候的那些伙伴。。。。。。卫浩然钟天道秦修途苏红月,正好能够与之一一对应!”
墨篆钟家,那个红衫男人的雕刀乃是钟家圆刀流派,与白袍老狐狸那位名叫钟天道的昔日友人隐约呼应!
而蒙面琴师,哑女水月的画上,她端坐在一口红棺之上,面容被白纱遮去,但分红衣袖样式,与那位天酥楼的苏大家区别无二!
钟天道与苏红月。
而此刻站在易潇面前面露惘然的白袍英俊僧人。。。。。。正是年轻时候的柳禅七!
易潇眯起眼,想到传闻之中,北魏立国都洛阳之时,白袍老狐狸正是在那一日,被紫衫大国师割去红莲掌纹,弃尸淇江!
白袍老狐狸,本就该是一个应死之人!
而这些本该死去的人,在佛骸之中又得到了重生,甚至回复了年轻时候的模样,即便是在一方小世界之中,凭借魂力去虚构生灵,也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甚至可以说是“仙人手段”也不为过。。。。。。佛骸幕后的执掌者,那位“尊上”,或是那位已经令易潇生起滔天怀疑的紫衫大国师,不惜花费如此大的代价,究竟是为了什么?
六道佛骸。。。。。。
六道?
心念陡起——
易潇猛然后退,眼前一道罡风砸下,原地起惊雷,一道巨大凹坑轰然而出,凹坑中心一道白袍不染尘埃,飘忽而落定。
白袍英俊僧人依旧是半醉半醒的模样,微微挑眉,轻声道:“你如何认得我?”
运转浑身气血才堪堪躲过这雷霆一击的小殿下身形后掠,如一只大鸟般展翅而起,半蹲在屋檐之下,面色阴晴不定。
小殿下一直在思索,那位执掌六道佛骸的“尊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力量?
尊上无疑是规则的制定者,却无法随心所欲的篡改规则,这一点之前已经暴露了。
而若是这位尊上,可以将佛骸之中的每一个人当做自己幻境之中的棋子随意挪动,为何之前要大费周章送来“蒙面琴师”这一枚棋子,只为了带走哑女?
若说佛骸是一局棋局,而所谓的“尊上”,无疑也是棋局之中的一方,无论他的力量有多大,亦需要遵守棋局的规矩。
凭空挪动强大战力,这一点,已经打破了规矩。
“是局外人做的。。。。。。”
易潇喃喃道:“这个人,不是‘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