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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她是后悔不想借了。薛子明回看她的时候,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薛公子,画,我是借你了,不过希望你能答应玲儿一个条件!”
“请说!只要画肯借我。只要是我薛子明能做到的,一定应下!”薛子明立时就是一副无比郑重的神情。
“若是等你想将此画归还的时候。可否将你的画也借于我几观学几日?薛公子的画,实在是让玲儿开了眼界!不知道这要求会不会让你为难?”自己作的话,沈玲倒不是很在意他还会不会还,但若是因此能借到他的话来让自己观学的话,肯定受益匪浅啊!毕竟是连傅俊傅先生都夸奖了他的画技的!
听了她的要求,薛子明明显的松了口气,回道:“沈姑娘,这有何难?若是你喜欢,几日后,薛某便将此画赠予你,算作是你肯借画的谢礼了!”
“赠画?真的……可以吗?”能送给自己,那简直是一劳永逸啊!毕竟,在画技上,自己该学习的地方还多了去呢!听到他肯赠画,沈玲怎能不开心呢?
“嗯!若是沈姑娘不嫌弃的话……”
薛子明话还没说完,沈玲就连忙接口了。“不!当然不会!玲儿感激不尽!以后若是有需要的话,薛公子,大可来找玲儿!”
“呃……那先谢过沈姑娘了,薛某告辞!”得到她的这句话,薛子明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在以什么神情应对,赶紧谢过走人了。
“嗯!薛公子再见!”沈玲笑着挥手告别他,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不就是一幅画吗?也值得你如此高兴?”对于一直在旁观的陆俊贤来说。看见沈玲笑,自然是开心,可是一想到是因为薛子明的三言两语就让她如此高兴,总也觉得心中闷闷的难受,说话的口气也就不自觉的古怪了起来。
“当然了!薛公子的画也是受到了傅先生的表扬的,画技的高超也是众人所见,若能得他一画,对于我来说可能会有长足的进步也说不准啊!”心情大好,根本没细听陆俊贤口气中的古怪,沈玲犹自开心的想象着。
“好了!我饿了!走了!”原先的好心情怎么也拾不起来了,陆俊贤这次却是没有像往常那样走在沈玲的身侧,而是率先迈步而出,依着自己大长腿的好处,使得沈玲一路小跑才是堪堪跟上他的步伐。
也是在走路的时候,沈玲奋力而追才是能与其持平。这才是后知后觉的察觉陆俊贤不大对劲,可是问他的话,他又什么都不肯说,沈玲只好暗自叫苦的小跑跟上。
吃饭的时候,陆俊贤的那股怪异才是见好了一些,倒是跟沈玲说了下午的课。
照陆俊贤的说法,下午的课,其实自己参不参加都可。若是参加的话,应该也是在那儿坐看罢了!
下午是由武学院的主事先生聂凌聂先生来教课的,却是教的是只有男子可参加的术(骑术、御术)、射两项。是需要去乾学府东面的马场的!
听陆俊贤这么一解说,原本沈玲是不准备去的,却是还没说出来,便被陆俊贤邀请了。无奈之下,沈玲也点头应下。这么说来,自己来到乾学府后,几乎都没见过他们骑马呢!看看也无妨了!
和陆俊贤说好后,两人又是歇了一会儿才是各自回了宿馆。
本来是想睡个午觉的,可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心里惦念着杜先生将自己的字帖拿走,可能会有的结果一事,还有聂凌聂先生的教课方式,虽然嘴巴比较直,但不得不承认是位很好的先生。还有傅先生教课能发人深省的感觉。
这种种的加起来,总也是让沈玲的心情难以安静下来。这么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沈玲干脆起身梳理一番,准备往乾学府东面的马场去了。
是准备去马场了,可是才是出了宿馆,沈玲便被一人挡住了去路。沈玲疑惑抬头看那人,却是发现,并不认识他。
“你是沈姑娘吧?”那人站在沈玲跟前,打量了一番她,才是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嗯!”沈玲点头,疑惑探寻的视线,始终不曾从他身上移开。
“你好!我是翠园居的书童,此次来是受杜尚杜先生的托付,前来找你去一趟翠园居!”那书童很有礼的点头行礼,说道。
“是杜先生吗?”猛一听这个名字,沈玲心中‘咯噔’狂跳了一下,一种即恐惧又无力的感觉在刹那出现,又隐没。只留下些许的心惊。
“嗯!杜先生说,今日下午没有沈姑娘的课,所以,想请你过去一趟。沈姑娘,请吧!”书童让开前路,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是在沈玲点头同意后,走在前面引路了。
默默的跟在那书童的后面,沈玲心中杂乱。
该来的终究会来吧?毕竟这都过了将近两日了,也是该有结果的时候了!只是,这结果究竟会是忧亦或是喜呢?
这种惶惶不安的心情,沈玲已经好久都没有过了,却是在初进这晨曦教舍的这一两天,将这种感觉深刻的温习了一遍啊!
因为事出突然,沈玲心中只顾想着杜先生找自己会是告诉自己什么样的结果了,倒是将跟陆俊贤的约定抛诸了脑后,半点儿记不起来了!
跟着前面书童一路行着,沈玲心中百转千回,却也是没有半点头绪,倒是将心中的思绪搅得一团乱了。
算了,既然不知道会有何事,那便什么都不要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反正此时的自己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有什么有意义的结论的!
做足了心里工作,却是在踏足翠园居的时候,刚刚的心里建设便一下子塌了半截。
心中暗骂一声自己的不争气,但还是随着书童的步子,来到了杜先生的屋舍外面,心中惶惶的听着身前书童叫门。
☆、第三百二十七章没有胡说
“杜先生!沈姑娘来了!”虽是隔着门,书童还是行礼后这么唤道。可见其对于杜先生的尊敬之姿!也是,在这乾学府里,除了三位帝师之外,最能赢得乾学府中人尊敬尊重的也莫过于三位帝师的三位关门学生,三院的主事先生莫属了啊!
“嗯!请沈姑娘进来!”
从里面传来杜先生的声音,虽然还是站立门外,但沈玲还是忍不住抬头朝着屋门看去,似乎,杜先生就在眼前一般!
书童将屋门轻轻打开,半俯着身子伸出一手,示意沈玲进去。
站立门前,深吸了口气,沈玲再睁眼,才是抬脚,踏进了门槛里。
关门声在沈玲进去后想起,沈玲甚至能想象,那小书童定是俯身小心翼翼的将门关起的。单是从那关门声的轻微劲儿,就可判断!
“是玲儿到了?进来吧!”
沈玲站在玄关处,就是听到里面传来的杜先生的问话来,刚想迈出的脚步停了那么一下,沈玲才是踏步过了玄关,进了杜先生的房间。
这让原本以为只有杜先生一个人在里面的沈玲在触及整间屋子里的人后,站在原地愣了。
一间不算大的客厅里,左右共四张椅子,中间都有小案隔着,杜先生坐在右手边的第一张椅子,挨着他而坐的正是今日上午在晨曦教舍上了一堂课的傅俊傅先生。
两人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是正是沈玲常年难得近距离见一面的乾学府的艺帝师!
见艺帝师竟是转头看自己,沈玲忙是察觉自己竟然失态了,才是赶紧跪伏在地上,向艺帝师行礼。
“玲儿见过艺帝师!不知您也在这儿,方才失礼了!”沈玲将脑袋垂的低低的,马上就要挨着地了,却还是觉得惶恐。
本来是准备就见一面杜尚杜先生的。就这心中就已经够不安的了,却竟还有傅俊傅先生,还有……艺帝师!?
好吧!刚才做的那些安心的心里建设此时是彻彻底底的崩溃了。不过是跟自己说一说字体的事,至于要在艺帝师在的时候将自己唤来吗?
沈玲匍匐在地上,苦叫连连,但位子上的杜尚却是似乎一点儿不察。
“你就是沈玲?”
开口的是沈玲不熟悉的声音,有些浑厚有些苍老,却不失温文大气的威严。而且能问出这话的,肯定就是艺帝师没错了!
“回艺帝师!是学生!”沈玲仍然保持趴伏的状态,不敢动分毫。呼吸也忍不住跟着急促了!
“起身吧!你若是再往下趴一分,我该是看不见你了!”
“是!学生遵命!”才是准备起身却是发现,这艺帝师竟是开了自己的玩笑了。什么叫‘看不见自己了?’。这不是摆明笑话自己个小吗?
想到此,沈玲准备起的身子顿了一下,动作呈现了刹那的僵硬,才是直起了身子。
不过,因为艺帝师的这句玩笑话。沈玲对他敬畏到恐惧的心情才是稍稍的缓解了一些。
匆忙对着杜先生和傅先生见礼后,沈玲才是低头站好。
这是不是就叫做‘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