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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逸辰避开爱人充满希冀的眼睛,低着头好半天没说话。他不知道末末怎么突然又旧事重提,可他能感觉到她的认真和郑重。这次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得打消了念头的。他突然有些烦躁,很想抽烟。可自爱人怀孕后,连老烟枪爷爷都狠心戒了,家里连根烟的影子都没有,他只能尽量沉默以对,省得一个控制不住伤害到她。
两人安静地面对面坐在床上,很久都没人出声。史逸辰没有如以往般先低头哄劝,莫末也没有先忍不住动手或是撒泼哭闹发脾气。他们像是无言地对峙,也像是沉默地较量,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在家安安生生的不好吗?”终究,还是史逸辰先服了软。他曾发誓要让她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也自认为迄今为止做得很不错,可为什么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出去呢?
“不好,我想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莫末坚定地摇头。
“有我在,不管世界变成什么样,你都不会受到一丝伤害。”史逸辰终于抬起了头,神色复杂地望着爱人,“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莫末毫不犹豫地回答,可神色依然坚定,“可我不想过一辈子那样的生活。与其忧心忡忡地望着你们离去,提心吊胆等待你们归来,倒不如跟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不管遇到什么,都可以一起面对。”
史逸辰恍然觉得,眼前的爱人跟记忆深处那个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的剪影重合在了一起。没了标志性的小光头,没了刻骨铭心的疤痕,白皙光滑的皮肤不知道让眼前这个女人美了多少倍,可她的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澈灼目,让他忍不住迷醉。
他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的脸,这么滑嫩,这么鲜活,是他曾无数次在梦中奢望的。他曾无数次对自己说,要是有机会重来,他一定要让她像公主一样过养尊处优的生活,永远不用面对那些让人绝望的生死相搏和阴暗算计。
可如今终于实现了,他将她养得这么好,给了他能给的一切,为什么她却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永远绽放幸福的笑颜呢?为什么她就不能像那些被娇养起来的女人一样坦然享受这样安逸舒适的生活呢?
史逸辰的眼神中有很多莫末看不懂的东西,这让她心里有些慌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微不可见的动作却惊醒了陷在自己思绪中的史逸辰,他见爱人略显惊惧地望着他,叹息一声,不容拒绝地将她强拉入怀中,深深叹了口气后,说:“既然这是你期望的,就如你所愿。”
感受着熟悉的心跳和体温,莫末有些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随后听史逸辰答应了,她更是高兴,很快就将刚刚的异样抛到脑后了。怎么会感到陌生呢?这明明就是她最熟悉的爱人啊!永远宠着她爱着她,就算心中不赞同也愿意包容她的爱人!
莫末这回是真下定决心了,特意定了闹钟午夜起床跟大伯他们一起在白雾中练拳,早上也不再睡懒觉了,史逸辰啥时候起床她就跟着起床,跟着去健身房晨练之后,连他们准备出去凿冰捉鱼的时候都坚定不移地跟着。
她好歹也断断续续跟大伯系统学过拳法,还正经在部队呆了几个月,如今重新捡起来并不算太难,就算起初有些吃力,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最让莫末难以忍受的,却是外面彻骨的寒意。如今都三月份儿了,还冷得出奇,甚至比之前下雪的时候还难捱。不管穿得多厚,那刺骨的寒风似乎都能透过重重阻隔钻入身体。不管是下雪天还是化雪天,冷归冷,总不至于太干。哪像如今,又干又冷,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刺得人脸疼。
为了省油,车子里没有开空调,不过车里人多,关着窗户又没什么风,还算好受,穿得十分笨重的莫末总算敢把连嘴和鼻子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围巾稍稍往下拉一点透透气了。
“待会儿你别凑太近,被鱼甩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史逸辰反复地叮嘱着,其实这次愿意带莫末过来,他也是存着让她知难而退的心思的。只是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估计可能性不太大。
莫末好久没出门了,虽然冻得够呛,心里到底还是很兴奋的。只是看着街上稀稀落落的车子,仿佛时空错乱,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一样,让她心中惊奇又难受。她想,两年前自己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如此怀念路上大堵车的盛况吧?
车子虽不多,路上行人却不算少,骑三轮、自行车的,推着小推车的,最多的当然是行色匆匆步行的,看着倒是挺新奇。
莫末望着车窗外发呆,她总觉得哪里有点儿奇怪,可究竟是什么呢?她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在一个穿着貂大衣的贵妇一闪而过时,她终于明白是哪里奇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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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章
第一○三章
莫末认真回想了一下,她好像从怀孕起就没怎么出门逛过街了。自从稀里糊涂地“退伍”后,也是整日过着“家——公司”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都好久没去远点儿的地方好好走走了。而近大半个月,更是天天呆在家里,连门都很少出。
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灰头土脸的样子,莫末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奇怪的感觉了。
她印象中的京都市民,多是衣着靓丽,风采各异,逛街的时候随便一抬头就能看到不少让人眼前一亮的俊男美女。可如今,再没有美丽“冻”人的年轻女孩儿在大冬天穿着薄丝袜甚至是直接露着大白腿到处晃悠了;也没有穿着单薄的风衣或是羊毛呢大衣的帅哥匆匆而过了。这时候,大家好像都抛却了曾经所谓的信念和坚持,开始务实起来。
也是,在这样朝不保夕的年代,谁还有功夫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风度呢?
莫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下身是憨憨的雪地靴配加绒加厚冲锋裤,显得腿又短又粗,完全将她双腿修长纤细的优点破坏了个干干净净;上身是最少大两个码的中长款羽绒服,里面套着秋衣、保暖衣、毛衣和夹棉小马甲,显得她臃肿又笨重,而且一身暗淡无光的黑,哪像是二十多岁年轻女孩儿该有的装束?
只是,这时候她唯一考虑的只会是暖不暖和,耐不耐脏。至于好不好看,已经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了。
“到了。”
莫末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连忙跟着史逸辰几人下了车。
他们来得不算早,结冰的湖面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挥动着各种工具凿冰了。
早听说滨湖风景好,是踏青野餐的好地方。读书的时候离得远,搬新家后紧接着怀孕生娃,世界又在猝不及防间变了模样,哪有闲情逸致来散心?竟一直不能成行!
只随意扫一眼,莫末就知道滨湖不是浪得虚名,连萧条的冬日都有这样的美景。在春意盎然的时节。估计更是美不胜收吧?
“外面冷,要不你呆车里吧?”原本打定主意要让她吃点儿苦头,可感觉到大家下车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蹿进车内的彻骨寒气,见她瞬间鼻子就变得通红。史逸辰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不由劝道。
“没事儿。走动走动就好了。”连这点儿罪都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指望出城?莫末果断摇头,人都跟来了。不能这么窝囊!
“那好吧,待会儿小心着点儿。”见劝不住她,史逸辰暗叹了口气,牵着她跟上已经走远的严斌几人。
他们本来想去老地方,虽然前一天凿出来的窟窿经过一夜的低温肯定已经又重新结冻了,可到底比其他地方要好凿一些,能省不少力气。只是,远远望去,他们的“老地方”已经被人占了。
“卧槽,那几个孙子不是昨儿想截咱胡的吗?”苏磊一看是“熟人”,顿时怒了。昨天他们费了好大劲儿好不容易逮着几条鱼,那几个孙子趁他们搬冰的时候想顺手牵羊,被眼尖的秦哥发现了离老远一块儿碎冰砸身上,见没得手,一溜烟儿跑了。没想到昨天那几个家伙跟泥鳅似的逃了,今儿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在他们面前晃,还堂而皇之地占了他们的地儿!
“小凡,你去车上守着,小心别让人对咱的车动手脚。”见那几个都不是善茬,史逸辰不得不未雨绸缪。
等胡凡应下走回岸边,秦泽往一脸怒气的苏磊背上拍了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不让他节外生枝。“占了就占了,有啥好气的!你一个冲动给人打出好歹来,人家讹垮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