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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诱饵计划四
一楼走廊的木栅栏门虽然已经幸运的打开了,但是被它直接杀死的费古依然还在原地。
随着栅栏门的撤走,费古已经分裂的头胸部之间并没有涌出太多鲜血,只是小面积地在周围地面上扩散,有些已经呈半凝固的状态。
大概是因为费古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不知道是错觉还是鲜血凝固的关系,他原来恐怖血腥的头颅和脸面现在看上去干净了许多。
被砸烂的颈椎部分皮肉翻开,有一部分撕裂到了下巴处,几乎看不见表皮。
除了还未凝固的部分伤口依然有血缓慢涌出,其它部分因为门下尖庄的抽离或多或少地显得比之前干净一点。
在离费古几厘米远的走廊地板上,隐约可以看得见一些滴落的血点,仿佛有受伤的人走过此处。
血点颜色很淡,还有刻意擦过的痕迹,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
血点稀稀落落的沿着走廊向储藏室的方向延伸,只是延伸到一半就没有了踪迹。
倒是反方向过来,也就是从走廊中央向书房方向延伸的一条痕迹更为明显。
这条痕迹很宽,好像是受伤的人被拖拉过地板所造成的摩擦印记,其中很明显可以看到蹭过地板的血迹。
痕迹在书房门前被拦腰截断,原因是书房原本的房门此刻不知道被谁关上了,掩盖住了一直通到书房内部的一部分拖拽印记。
那么,书房里此刻又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呢?
在书房里,一个男人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音,男人受伤的双手用力撑在地板上,脚一点一点的挪动着。
‘嘶’
他发出一声痛苦地吸气声,英俊迷人的脸庞此刻应疼痛而扭曲起来,眉眼紧皱,牙齿在下唇上几乎要咬出印记。
这个男人就是被布和抛弃在这里的罗意凡。
他的头部左侧靠近太阳穴的方向满是鲜血,原本利落的短发有一大片都因为鲜血的浸染而紧贴在了头皮上。
此外,头皮上还可以看得到因重击而破裂的皮肉边缘,看来他确实伤的不轻。
鲜血已经大致凝固,也没有再流出来,罗意凡缓慢站起身之后,用右手的袖子使劲抹了一把脸上糊着的鲜血,脸色看上去十分嫌恶,甚至有点恶心。
罗意凡平时一直把自己打理得十分干净整洁,不光因为他是明星,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是这样,家人总是会把他的一切都打理得干干净净,不管罗意凡在外面如何辛苦,回到家迎接他的一直都是温暖和舒适。
就算后来因为赌气离开了老家,很多年没有回去,但干净的习惯却一直没有变。身边的助理和他的‘女朋友’陆绘美都深知他很讨厌脏污和恶心的东西。
此刻,看到袖子上污浊的血迹,罗意凡是真的很厌恶。
毫不犹豫脱下身上仅剩的衬衫,用它在头部伤口周围胡乱擦着血迹。
仿佛已经不怎么痛了,或者可能没有伤到骨头,罗意凡擦拭的动作很大,有几下甚至擦到了伤口上,带下一些惨白的皮肉。
差不多之后,罗意凡随手把衬衫扔在边上那堆书柜拆下来的木条木块上面,右手伸到脑后,揉了揉后脑勺的部位。
然后又把伤痕累累的手掌摊到眼前,好似是在看后脑勺有没有出血。
其实那地上拖拽的痕迹就是布和造成的,他趁梁泳心昏迷的时候把罗意凡随手拖进了一楼书房里,房门也是布和关的,为的是不让梁泳心看到罗意凡在这里。
罗意凡没有见到布和,但他通过后脑勺不同寻常的疼痛可以感觉到自己是被某人拖到这里的。
他的后脑勺确实被划破了,但伤口不深,只是普通的摩擦伤,所以早就不出血了。
看清手心里没有血迹之后,罗意凡顺势扶住面前还完好的那个书柜,原本挺拔的身段松垮下来,喘息着。
经历了超过一天一夜的折磨,又粒米未进,他确实已经到极限了,身体累得不行,要不是还有更重要的行动,罗意凡觉得自己有可能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甩甩脑袋,努力甩掉因疼痛和饥饿造成的昏沉,罗意凡向书房门口走去,刻意压低了脚步声。
附身把耳朵贴在书房门上听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可能人已经都走了。
心中猜测着带走梁泳心的会是谁,罗意凡内心的弦绷得紧紧地。
在与梁泳心起冲突之前,罗意凡预估凶手可能不想杀梁泳心,但是,他的这个预估存在着很大的风险,一旦错误就有可能造成梁泳心的死亡。
所以如若是凶手带走了梁泳心,事情就比较危险和麻烦了。
对此,罗意凡是内疚的,但这是目前唯一可以探出凶手真面目的办法,也是唯一可以保住外面两个人性命的办法。
他想,梁泳心之所以如此大胆,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想救自己的爱人。
罗意凡和梁泳心其实某些地方还是很像的,他们都是可以为情付出生命的人。也许在现今这个社会,他们这一类人少之又少,但是,不可否认还是有的,并没有‘绝种’。
能够做到情比命重的人,往往他爱的人在其心中已经不是男女朋友或者老婆老公那么简单了,而是亲人与爱人的结合体,是融入骨血不可分割的存在,是心灵的寄托。
第五十一章 分裂与信任:白方第五幕
g的身体慢慢向地面滑下去,瞬间的绝望吞没了他,双手轻抚上身边人的脸庞,渐渐滑落到肩膀下面。
g把人抱进怀里,女人没有任何动作,软绵绵地任由他摆布。
当两个人的脸颊贴近的时候,g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这令他立刻直起了身体,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再次用双手捧住女人的脸颊,g这回不是轻轻抚过,点到即止,而是很用力地捧起女人小巧的脸颊,再次贴靠在自己的脸颊上。
一丝丝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触动神经,渗入血管,渐渐弥漫开来,带来新的希望。
‘难道……’
g顾不得多想,赶紧打横抱起女人的身体,向户外冲去。
可是快要走到出口处的时候,g突然又停下脚步。
他想起此刻外面正在下雨,天又潮湿又昏暗,女人如果再淋雨的话就更危险了。
‘怎么办?!’
g急得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
身边又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上的东西,能够替女人遮风挡雨。
不敢思虑太久,怕怀中这一点点的希望又要付之东流,g只能硬着头皮向外冲。
天上的雨丝接连不断地落下来,绵密而又急促,g弓着腰,藏在月季花丛中前进。
靠着周围的花丛和自身高大的身形,g把娇小的女人整个遮挡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在尽量不让雨水打湿女人的前提之下,g全力在暗色天幕下寻找着可以安全藏身的地方,以及之前救他的几个同伴。
现在g已经顾不上那些人聪明与否,或者是不是会拖后腿了。
女人的性命危在旦夕,他迫切需要一个帮手,只要不是凶手或者帮凶就行。
g可以很肯定刚才的那三个人之中,有人绝对不是凶手,但不是全部,因为其中也有g不了解的人物存在。
只要有可以信任的人帮忙,其他不确定因素都可以想办法除掉。
g已经有些急昏头了,他本来上罗雀屋就是有特殊的目的的,虽然没有达成目的,但是他认为,今后警方一旦调查起来,自己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现在,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一个是爱人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亲人。
g完全有可能为他们孤注一掷,不计后果,更有可能去真的杀人。
摸索了一段时间之后,g离开潮湿阴暗的花丛,来到靠近溪谷边缘的树林地带。
那里与索桥拉开了一段距离,正好在花丛、树林和溪谷悬崖的交界处。
无意中看了一眼,g发现了一条好似开挖过的泥路,斜斜的像一条沟一样镶嵌在溪谷悬崖的边缘。
这条泥路看上去又陡又直,中间只有大大小小凸出的石块可以做立足点,而且石块之间的距离也远近不一。
有的挨得很近,有的可能拉长身体也够不到。
g又一次停滞在了原地,孤身一人爬下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抱着一个人,还要小心保护就没有可能了。
g喘着粗气,躬身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