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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
赵承平不解其意:“啊?”
“没什么。”乔瑜低下头掩饰发烧的脸庞,可惜光线太暗,赵承平并没有发现。
马场上一阵阵吹起晚风,乔瑜这才发现衣服穿得有些单薄,风吹透进衣衫,肌肤发寒。她刚抱起双臂想要保暖,突然感到有重量落在肩上。
她一愣,发现这是赵承平刚才穿在身上的大麾,刚才风起的时候,他已脱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你……”乔瑜有些不好意思。
赵承平依旧眼睛看着刘全的方向:“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天晚了,想着可能这里空旷会冷,没想到我的功力已经大增到会自体发热,穿着实在是火烧心,看你会比较需要它,帮我拿着吧。”
乔瑜觉得心中一暖,温柔地“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站在漫天星光下,乔瑜突然觉得身旁的这个男人,也许是值得倚靠的。不由自主的又向他靠了靠,赵承平却会错了意:
“怎么,还冷吗?”
伸手拥住了她的肩膀:“要么我们回去吧。”
乔瑜指了指刘全:“他还在马上呢。”
“我看他骑得也挺好,一会儿玩够了他会自己回去的,反正马还有马夫收拾。”赵承平又看了刘全的那个方向一眼。
第二天,赵承平再见到刘全的时候,他还在郡守府门口站着,赵承平低声问道:“怎么样?”
刘全愁眉苦脸的看着他:“屁股疼,昨天回去,好大一块皮都磨破了。”
赵承平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屁股都坐在马鞍上的?”
“是啊。”
哦不……昨天似乎忘记告诉他,骑马应该是夹住马身,屁股基本上不靠着马鞍的,呃,本来想好要告诉他的,不过,为什么就忘记了呢。
看着刘全的模样,赵承平也不敢承认是自己忘记告诉他了,只得装模作样道:
“啊,下回不要总是坐实在马鞍上不就好了嘛,垫几块厚布,今晚继续练。”
刘全虽然疼的呲牙咧嘴,但是想着可以成为士兵,建功立业,也咬着牙点点头。
这次乔瑜认真的给刘全指点,刘全的悟性很强,加之又刻苦,很快就有了很大的进步,赵承平低声问道:“你觉得,他有戏吗?”
望着他在马上的身影,乔瑜想了想:“虽然离我的要求还很远,不过,在秦军之中,应该算不错的了,没问题。”
练完之后,赵承平将乔瑜和刘全带回都尉府,刘全站在门口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地方?”
碧绡与红绫对都尉府的大改造,让刘全都认不出来了,赵承平笑笑:“小心跟着我走,这里走错一步,就要掉到陷阱里去了。”
第二十五章 匈奴人?
亦步亦趋跟在赵承平后面好不容易进入房间,碧绡与红绫守在一边,对赵承平行了一礼:
“没有人进去过。”
赵承平点点头,却发现身边乔瑜奇怪的眼神,他赶紧解释:
“这是王郡守送的。”
乔瑜的表情更加奇怪,他又补了一句:
“她俩蕾丝。”
这才让乔瑜收回了诡异的眼神。
刚一进屋,刘全又被吓了一跳,屋里的地上放着一具尸体,准确的说,已经烂了很久。
饶是乔瑜见多识广,甫一见腐尸,也扭过头去:
“噫,这就是你这屋的井里的?”
赵承平点点头,问刘全:
“你仔细看看,还能不能认出来这是谁了?”
刘全定了定神,仔细看去:“能看出来是个人已经不错了。”说着,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尸体的全身,忽然,他对赵承平说:
“能给根棍子不?”
站在一旁的翠绡给递过来一根晾衣竹竿,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用竹竿将尸体衣服的前襟挑了起来,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烛光下闪闪发光。他慢慢拨弄着,那东西“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个圆形的东西虽然已经有些锈迹,但是有些地方依旧闪着金属的光泽。
“这是什么?”
“军牌。”刘全将军牌拨到面前,仔细端详着。
“没听说秦**队还有这种东西。”赵承平也蹲下来仔细看。
军牌上的图案,正面是狼背面是鹰,还有莫名的花纹。
刘全站起身:“这不是秦国的东西,这是匈奴的。”
“啊?这人是匈奴人?看着衣着不像啊。”乔瑜接话。
刘全说:“之前王大人曾经带兵击退过匈奴的多次偷袭,但是他们的骑兵实在是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抢完就跑,边境各城池都不胜其扰,各国为此都修建了长城抵御匈奴骑兵,但是由于各国之间的关系时常不好,所以长城在国与国之间,都存在着不小的空隙,匈奴人照样可以从那里进来。”
这件事,赵承平与乔瑜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之后才有了秦始皇统一六国,所谓的万里长城,是将各国长城的旧址连成一片,而不是全部由秦国修建。
“一到草原降雪的时候,那些匈奴人就会南下,今年还没立冬,天气比往常冷了些,只怕很快匈奴人又要来了。”刘全摇头叹息。
河东郡一直都是军事重镇,王稽在此驻守,史书上对他的记录只有寥寥数笔,最终也只知道他最后私通魏国,被昭襄王砍了。却从没听说他还与匈奴有过什么对撕的往事。
乔瑜进来之前也是做了功课的,她困惑的看着赵承平,赵承平干笑两声: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又是文案组的人为了提升一下逼格搞出来的,不然战国七雄里也就是赵国的李牧有明确记载,之后就是秦始皇那会儿的蒙大将军了。”
听见他俩说话,刘全一脸的困惑:“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极有默契的回答:
“没事。”
乔瑜低声道:
“他要是知道我们是别的空间来的人会怎么样?”
赵承平摇摇头:“可能这个空间会炸?”转头扬声问刘全:
“还能看出更多信息吗?是匈奴的探子吗?”
刘全看了半天,摇摇头:
“我对仵作之事实在不擅长,只能看出这人是被人割断了咽喉而死。”
如果这人是匈奴细作,那么为什么会被人抹了脖子还偷偷摸摸扔在这里,在秦国境内发现匈奴探子,不说是大功,至少也是功劳,是什么人做的呢?
赵承平又将血衣拿出来: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衣服吗?”
刘全惊讶的看着赵承平:“这是沈飞的衣服,王大人的裨将,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人说他是做了逃兵,也有人说他投了别国,没想到,他的衣服会在这里。”
“等等……为什么从衣服你就能看出来是谁的衣服?这不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吗?”赵承平也很惊讶。
刘全指着衣襟上的花纹说:“这是沈飞家的婆姨给他绣上的,我们还嘲笑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穿绣花的衣裳,他说那是他老婆祖传的咒术,可以保他化危为夷。”
看着满是刀痕的衣服,赵承平轻咳了一声:
“要是他穿着这衣服被砍成这样,然后现在他人不在这衣服里……也许这咒术真的起效了。”
每一道刀痕都浸染着血迹,如果这样子能活下来,只能说这个叫沈飞的人,果然命大。
刘全突然问道:
“敢问大人,这件衣服从何而来?”
赵承平指着扔在一边的被子:
“我刚来的时候,你叫了一帮人替我整修房屋,就是那会儿送来的被子,当时我和你出去逛了,你可知道这被子是从哪里来的吗?”
刘全想了想:
“明天我去打听打听,横竖都是住在这条街上有名有姓的。”
看了半晌,乔瑜突然开口:
“也许那些找你麻烦的人,是冲着血衣或是尸体来的?”
赵承平大叫冤枉:“这沈飞的衣服不是我脱的,这尸体也不是我杀的,他们为什么要找我啊?”
“这个房子原来是做什么用的?”乔瑜问道。
“这里本来是一个经商的人住的,一年前就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搬去了什么地方,这个宅子就一直荒废着。”刘全说,“后来听说赵大人要来,正好这里也没有别的空房子,王大人就说让赵大人住在这里。”
什么商人会把家盖得离主要街道这么远?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赵承平问。
“就他自己一个人,据说他本是楚国人,在各个国家之间贩卖布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