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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真是个干大事的人,果断地就命人将柳叶儿给叫来了,当面问她:“老爷要把你放在三少爷房里,只是你身份低微,只能做妾,你可愿意?”
柳叶儿跪下,一拜到底:“我愿意。”
“她愿意了,你怎么说?”赵思远看着赵承平。
柳叶儿微微抬起头,眼波流转,赵承平知道这会儿只怕赵家上下已经传出了各种版本的自己与柳叶儿的风流韵事,如果不娶柳叶儿,她将来无立足之地。
赵承平眼睛缓缓闭上,定了定心神,复又睁开:“好,我娶就是了。”
大夫人笑道:“是纳,不是娶,娶妻纳妾,将来你的正室,还得寻一位家室才貌相当的大家闺秀才是。”
纳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礼仪,简单的开脸,给了些东西,只要等赵承平回来,一起行个礼,就算是完事了。
但是,就在那一晚,柳叶儿却没有等到赵承平回去,他在神仙培训班里,看着眼前的这帮神仙,提出一个问题:
“能把我家里那帮人关于这破事的记忆都给消了吗?”
神仙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聚焦在女丑身上,女丑目光扫视着众人:“看我干嘛?”
赵承平说:“你们要是不帮我,我就只能选择逃婚了。各位保重,再见。”
说着便站起身,向往走去,看样子真就打算跑路了。
众仙家劝道:“你就帮他一回吧,这又不算功德。”
“对啊。”
女丑笑笑:“强行抹除凡人的记忆,会对这个人有巨大的影响,何况是这么多人的。不错,这不会积累功德,这是大孽,做完这事,只怕我都得受天罚。到时候那九十九道天雷,您几位,谁替我接着?”
想到天罚紫雷,众仙不由打了个寒噤,自开天辟地以来,真正受到天罚之雷的人没有几个,每次施刑,诛仙台附近都挤满了神仙,那惨烈的场景,让他们看完之后,保证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都永远记忆深刻。
作势要走的赵承平,停下了脚步,他倒是没想过抹去凡人的记忆,会给神仙带来天罚,如果为了自己的事情,而让女丑受罚,这事也不是他的行径。
“那就不抹去他们的记忆,只让他们以为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可行?”赵承平此时大脑运转飞快。
女丑想了想:“这倒也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赵承平松了口气。
“你需要去办一件事,把每一个你想要处理掉的人的头发拔一根给我。”女丑淡淡地说。
赵承平一怔:“呃?还要头发?”
“对啊,不然我怎么知道要处理掉哪些人?我又不知道谁知道你那件事。”女丑说的理所当然。
现在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事了,赵承平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家中仆役们的头发都好收集,就连老爷和夫人们的也不是收不着,但是有一个外头进来送粮食的,在听厨房里的人闲聊时,听到了这事,这人现在已经送完粮食回去了。
更糟糕的是,这人还是外地的,每个月就来这一次,要是让他跑了,只怕就得想办法去弄十里八乡所有人的头发了。
找到那个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人却是在船上,赵承平在岸上,根本没办法薅到他的头发,眼看着他越行越远,赵承平情急大叫:“你的钱掉了!”
运粮船很快掉头,如离弦之箭一般靠向岸边,那人跳下来:“什么钱?”
赵承平拿出一块银元:“刚才地上捡到的,是你丢的吧。”
那人接过银元,仔细看了看,还把自己兜里的银元拿出来数了一遍,趁这个机会,赵承平的手迅速从他头上晃过:“哎,一只虫子。”
“这不是我的,我今天卖米一共就得了三块银元,都在袋子里。”那人挥挥手,跳上船,又划走了。
这还真是……民风淳朴啊,赵承平忽然被感动了。
飞奔回神仙培训班,求女丑作法,女丑摆下香案祭坛,将这些头发全部放在中间,嘴里吟唱着不知道什么调子,只感觉古老而幽远,真有一种远古时代女祭司的感觉。
她的身体扭动着,腰肢与肩膀形成的曲线万般妖娆,长袖甩动,舞姿如同与万物苍生对话,说不出的魅惑而奇诡。
赵承平忽然想起了曾经临摹过的楚国大墓中的那些女子像,此时的女丑便如她们一样。
最后一个动作,女丑收势,放在案上的头发,自动起火燃烧,空气中萦绕着蛋白质被烧焦的气味,很快,就散去了。
“好了,对这些人来说,你与柳叶儿的那件事就是一场昨天晚上做的梦。”女丑说。
“这么多人同时做一个梦,也是够奇怪的……”赵承平还是有些担忧。
女丑问道:“要是你梦见隔壁的阿花和陈狗蛋结婚了,你会到处说给别人听?”
“这……倒不会……”这有什么可说的,到处去讲也太可笑了吧。
“下面,就是刺客的事了。”赵承平扬唇一笑。
…………
…………
罗府花园。
上回被尸块吓到的罗芳还在屋里静养,忽然听到门口有丫环来报说赵家三少爷来探望表小姐了,她陡然精神一振,向门外跑了几步,听着赵承平与下人的说话声传过来,她又急急忙忙跑回去,斜倚在榻上,一副病蔫蔫的模样。
待赵承平和下人一同进了门,赵承平看着她的模样,狐疑地问下人:“你不是说她已经大好了吗,怎么还这样?”
下人也很茫然的看着罗芳,却收到了罗芳让他快走的眼神,他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人,怎能不懂,忙向赵承平道:“门上少不了人,我得赶紧回去了,赵少爷您请坐,春艳,沏茶。”
说着便离开了,连带着罗芳身边的丫环春艳,也一并跟了出去,房里现在只剩下赵承平和罗芳两人。
“那天看你吓得不轻,也一直没空能来看你,现在好些了吗?”赵承平柔声问道。
罗芳含羞带怯的点点头:“好多了,我平时真的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实在是一下子看见,接受不了。”
“没事,没事,我懂。”赵承平安慰道。
“那个郑小姐,她怎么样了?”罗芳问道。
赵承平心中暗笑,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郑舒华。
“她挺好的,一直很冷静,回到镇上之后,她就回去了。”
罗芳秀眉微皱:“如果我能像郑小姐那样冷静就好了,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
“郑小姐是做记者的,见得场面多些,与你这样的女学生不一样,你不用太在意,你也有你的好处。”赵承平随口这么一安慰,却让罗芳眼睛都亮起来了。
“我有什么好处?”
……这……刚才说的时候真没有想过啊。
赵承平看着案上供着的那一大盆水仙,用五彩斑烂的雨花石压着根须,绿叶尽头抽出数根花苞,已有几朵新开,翠色长叶衬着玉盘金盏,暗香盈室。
“你就像这水仙,清新脱俗,是个不谙世事的清纯少女。”赵承平笑道。
罗芳歪着头问道:“那你喜欢我这样不谙世事的清纯少女呢,还是喜欢郑小姐那样看尽世情百态的呢?”
“这……女中的姑娘们什么时候都这么开放了?”连赵承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对“省城”两个字有新的定义了,这显然不能是民国时候的省城啊,怎么看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吧。
罗芳笑道:“新女性就应该积极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真爱,你早早的告诉我,无论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会为了你去改变。”
正好此时春艳端茶进来,她将茶水放下后,很快就知趣的跑出去了。
赵承平低头看着碧青的茶汤中慢慢飘上去的白色热气,隔开了他与罗芳的视线。
“我啊,还是喜欢见过世面的姑娘,不然呢,我说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那聊起天来也很没意思啊。”赵承平转着茶盏盖子,“比如,我若是说起茶道,可以从中国唐代开始说到日本茶道,再说到清静和寂,再到赌书消得泼茶香,那才是灵魂的伴侣。”
“赌书消得泼茶香是李清照的事嘛,我知道的呀,日本茶道什么的,我也知道呀。”罗芳急切地向赵承平表现着自己。
“哦,日本茶道你也知道?那日本武士道呢?”赵承平问道。
罗芳一脸的骄傲:“当然知道了,我哥哥把在日本留学时候的事情跟我说了好多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