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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你可认识?”,聂小虎指着沈乐友笑着问到。
“他不就是个开酒馆的吗?认识又怎么了?”,刘媚儿面无表情地说到。
“沈乐友,你可认识她?”,聂小虎又问向沈乐友。
“回聂捕头的话,认识”,沈乐友淡淡地说到。
“很好!”,聂小虎一乐,“那你们两个就说说吧!”
“说什么?”,沈乐友和刘媚儿几乎同时问到。
“说一说你们是如何谋划将常永义安排至沈乐友的家中,使其糊里糊涂杀人的!”,聂小虎突然厉声说到,目光如剑般紧盯着刘媚儿。
“聂…聂捕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沈乐友目光闪烁地说到,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就…就是,聂捕头,常永义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伙同外人谋划与他,你…你可别冤枉好人”,刘媚儿结结巴巴地说到,神色明显有些紧张。
“好人?哼!”,聂小虎冷哼了一声。
“唐毅斌!”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现在我就来说说你们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两人。
“首先,你们两人早有奸情,这一点你们不会否认吧?”
两人都是抿着嘴,没有说话。
聂小虎冷笑了两声,接着说到:“日子长了,那常永义不可能不知道,就在昨天,不,应该是前天夜里,你们两人趁着常永义外出,竟然跑到常永义的家中私会,那常永义发觉了你们两个的好事,于是在夜里偷偷地潜回了家中,并取出了一把弓弩,在店铺中等待时机,意图将沈乐友当作盗贼当场射杀。
只可惜常永义的算盘没有你们打得精,他并不知道这竟然是你们设下的一个圈套,就在常永义在店铺中等待时机的时候,你们偷偷地来到店铺的窗户下面,捅破了窗户纸,并用竹管将迷药吹入店中,使得常永义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儿,昏睡了过去。”
说完聂小虎用手指了指店内面向内院的一扇窗户,笑着说到:“那个破洞还在那儿呢,而且我还在窗棂上发现了残留的迷药。”
“谁…谁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留下的,说不定是以前哪个盗贼留下的呢”,刘媚儿的脸上阴晴不定,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没有理会,继续说到:“等常永义昏睡过去之后,你们便用马车偷偷地将常永义运到了沈乐友开的酒馆的后院,过了整整一天,在此期间你们应该是一直在给常永义吸入迷药,使其保持昏睡,等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夜里,你们又用马车将其运至了沈乐友已经租出去的家中,并将其安置在了临街店内。
为了此次行动,你们应该是早就开始谋划了,为了不使常永义醒来时起疑,你们早就将店内布置得与常永义的当铺一模一样,再加上是在夜里,常永义又一心想着去内院,因此当他醒来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不在自己的家中了。
当常永义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自己的家中,并且是在当天的夜里,其实当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了,常永义于是手持弓弩闯进了卧房,于是便发生了前天晚上的那一幕。”
“聂捕头,你说的是很精彩,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点吧,再说了,证据呢?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沈乐友高声反问到。
“就…就是,你有什么证据?”,刘媚儿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沈乐友的身旁,双手紧紧抓住了沈乐友的胳膊。
“沈乐友,我来问你,你当初出租院子的时候为什么只租给夫妻,而且租金要比市面的价格低了四成?”
“我愿意!这你们管得着吗?”,沈乐友不屑地说到。
“你们可敢去县衙与常永义当面对质?”,聂小虎冷冷地说到。
“去就去,有何不敢!”,沈乐友立即接口说到,底气十足。
“难道是我想错了?”,聂小虎心中暗想。
第八十六章 天网恢恢(6)
在去县衙的路上,沈乐友与刘媚儿肩并肩走在一起,脸上毫无惧色,反观聂小虎则是头一回心中没了底气。
“聂捕头,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有点睡过了头,来得晚了,到的时候你已经出去了,我们正打算再等半个时辰就自己出去转转呢!”
聂小虎等人一进捕快房,孙兵英便笑着迎了上来,一脸的不好意思。
“沈志平!”,还没等聂小虎开口,孙兵英身后的左道庆便指着沈乐友大声叫了出来。
这一叫不要紧,聂小虎和孙兵英都愣住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沈乐友。
沈乐友则是神色慌张地转过了身去,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自信。
“什么?你说他是?”,聂小虎皱着眉头看着左道庆。
左道庆紧走几步,来到了沈乐友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点头说到:“没错,是他!十年前我和他还是好朋友,几乎无话不谈,不会认错的,我还记得在他的左臂上方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呢!”
聂小虎冲着石凝使了一个眼色,石凝会意,立刻上前,一把便将沈乐友左臂的衣袖撩了起来,一块青色的胎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沈志平,沈乐友,还真是有意思啊!”,聂小虎眯着眼看着沈乐友,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一旁的孙兵英也是乐得直搓双手。
沈乐友身边的刘媚儿则是不由地后退了两步,像是不认识似的看着沈乐友。
石凝等人则是一脸奸笑地看着沈乐友,晃动起了手中锁人的铁链……
审讯室内,沈乐友一脸沮丧地坐在木凳之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沈乐友,不,应该是沈志平,说吧,十年前你是如何伙同盗匪劫杀银车的?你的那些同伙又都躲藏在何处?”,聂小虎乐呵呵地说到。
“不!我跟盗匪不是一伙的,这事跟我没有关系!”,沈志平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是一伙的,不是一伙的怎么会所有人都被杀了,单单就你没事?不是一伙的,不是一伙的你怎么不去报案反而逃走?!”,聂小虎猛地一拍桌子。
沈志平吓得浑身就是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到:“当…当时我也受了伤,一害怕就…就跑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聂小虎嘴角微微上扬,突然大喝了一声:“小石头、小毛子,给我好好伺候伺候他!”
“的咧!”,石凝和毛光鉴答应一声,乐滋滋地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架起了沈志平,拖着他向后面的一个十字形的木架子走去。
“咱哥俩可是好久都没爽过了!”,石凝一边将沈志平的一只胳膊绑在木架子上一边奸笑着说到。
“可不是吗,机会难得,一会我先来,我最拿手的就是用竹签子捅手指甲了!”,毛光鉴也是乐呵呵地说到。
“哈哈哈哈!”,审讯室里回荡着两人阴冷的笑声。
“别!别!”,沈志平极力地挣扎着,脸上写满了惊恐。
毛光鉴手持一根三寸来长的细竹签,阴笑着在沈志平右手的手背上敲打了两下,沈志平立即如同触电一般浑身颤动了起来。
“我真不是盗匪!常永义才是!”
沈志平突然大喊了一声。
“什么?”,聂小虎以为自己听错了,身子向前一探,眼睛瞪得老大,“你再说一遍!”
“常永义是当年的盗匪”,沈志平低下了头,有气无力地说到。
“这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聂小虎四仰八叉地往椅子上一坐,乐呵呵地说到,“把他放回来!”
“我说,我全说”,沈志平瘫坐在木凳上,浑身被汗湿透了,仿佛虚脱了一般。
“十年前,我还是左家的一名小厮,那日左家运送一大批银两回左家,我是负责赶车的,就在车队行至一处密林旁的山路之时,突然从路两旁的密林中射出了无数弓箭,押车的武师当场就被射死了大半,紧接着便窜出来七八名盗匪,都手持刀剑,很快便将所有人都杀死了,当时我也受了伤,趴在马车上。
其中一名盗匪看我没死,拿着刀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以为必死无疑,惊恐地看着他,此人便是常永义。但不知为何,他最终没有杀我,只是将我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