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隔壁老王!”,聂小虎的脑海中立刻冒出了这四个字。
“不对啊!这胡守敬若是隔壁老王,那崔元成怎么会替他开脱?”,聂小虎不免有些糊涂了。
就在此时,胡守敬的夫人周氏就像是大坝突然打开了闸口一般,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眼泪如同绝了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布满了脸颊。
“周夫人就是明珠的生身母亲!”,崔员外声音哽咽着说到。
“哦”,聂小虎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了。
“老夫与夫人一直未有子嗣,幸得胡兄怜悯,将其最小的女儿过继给了我,当时明珠才三个月大,这才使得我们老两口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说完崔员外站起身来,颤巍巍地走到了胡守敬的身前,几乎是哭着说到:“老夫未能保护好明珠,我向你赔罪了!”,说完便要屈膝下跪。
“崔兄莫要如此!”,胡守敬赶忙站了起来,双手将崔元成扶住,两人互望了一眼,登时抱在了一起,没有哭声,但眼泪却浸湿了双方的后背。
看着眼前的场景,聂小虎也被感染了,鼻子莫名地有些发酸,再看曹晓卉,也是眼圈通红,一直用手指挡在鼻孔处,若不是顾及到捕快的身份,怕是早已哭得梨花带雨了。
“所有人的嫌疑都洗去了,这下还真是有点棘手了”,聂小虎皱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人”,此时崔员外的夫人卢氏哽咽着说到,“小女的遗物我都已整理好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唯独遗失了一只耳环。”
说完卢氏来到了聂小虎的身边,自怀中的首饰盒内拿出了一只耳环递给了聂小虎。
“让她去看看有无物品丢失不过是将她支开,我好将崔小姐怀孕的事告诉崔员外而已,她若不提我都忘记了”,聂小虎愣了一下,赶紧将耳环接了过来。
黄金打制的挂钩下,缀着的是一朵洁白的莲花,莲花似乎是用水晶雕刻而成的,显得晶莹剔透,莲花的底座下刻着一个‘明’字,当真是鬼斧神工、精致无比。
“这对耳环是老爷在小女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买给她的礼物,两只耳环上分别刻着‘明珠’二字,如今却是丢失了一只,老身我在房中遍寻不着那只刻着‘珠’字的,想必是丢失了。”
聂小虎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挂钩,看着在眼前晃动着的白莲花陷入了沉思,白色的莲花仿佛是在哭泣,又像是一颗情人的眼泪,在呼唤着它的另一半。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哭泣的白莲花(6)
“胡员外,既然你喜欢明珠的画,那我就让人全部拿来,你随便挑吧!”,卢氏抽泣着说到。
“小雅。”
“夫人。”
“你去小姐的房中,将所有的画都拿过来。”
“是。”
不大会儿的功夫,客厅内站了一排下人,每人手中都提着一幅画,在客厅中排成了一排,胡守敬、李家兄弟、赵信城夫妇都站了起来,一幅幅地欣赏着。
聂小虎看着正在欣赏画作的众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这副竹林画得真是生动形象,令人一看便顿感宁静悠远,真是副好画!”
李家兄弟中的李广文站在一副竹林图的面前,不住地点着头,“这四句诗虽说差强人意,但意境却也是恰到好处!”
“对啊!”,聂小虎的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到,“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半年前、七七四十九天、三个多月的身孕,这下全对上了!”
聂小虎猛地站起身来,迈步走到了那副竹林画的前面,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曹晓卉见状也凑了过来,仔细地观察着这幅画。
在端详了一会儿这副竹林后,聂小虎微笑地点了点头,“错不了!走!”
说完聂小虎便转身向外走去,曹晓卉紧皱着眉头紧紧跟了上去,还不时地回头再看上两眼那幅画。
“虎哥,什么错不了?”,曹晓卉边走边问到。
“路上说!”
不一会儿所有的捕快就都走了个精光,留下客厅内的人们傻愣在原地。
“虎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白马寺!”
“白马寺?”,曹晓卉彻底懵了。
“你还记得昨夜来的客人中今天还缺了谁吗?”
“缺了…”,曹晓卉想了想,“虎哥,不大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
聂小虎笑了笑,“半年前,崔明珠请了静海法师在其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现在崔明珠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你不觉得这时间上很是凑巧吗?”
“不…不会吧?”,曹晓卉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虎哥,这有点太扯了吧?”
“起初我也只是怀疑,但当我仔细地琢磨了一下那副竹林的画之后,我便确信我的判断是错不了的了!”
“那幅画?我怎么没看出有什么不对来?”
“那幅画上崔明珠题的四句诗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枯竹迎春回,竞相将手挥,祈盼甘露至,于心永无悔’,虽算不上是首好诗,但其意境配那幅画却是很恰当的。”
聂小虎笑着摇了摇头,“这是首打谜诗。”
“打谜诗?打的什么谜?”
“第一句枯竹迎春回,我问你,枯竹逢春,会怎么样?”
“会发青啊!”
“没错,这第一句隐含的就是一个‘青’字”,聂小虎点点头。
“第二句竞相将手挥,隐含的是一个‘争’字,而第三句就更好猜了。”
“祈盼甘露至,是个‘水’字!”,曹晓卉抢着说到。
“聪明!那第四句呢?”,聂小虎乐呵呵地说到。
“于心永无悔,让我想想啊!”曹晓卉皱起了眉头。
“我想到了!”
过了一顿饭左右的功夫,曹晓卉一拍脑门,高兴地叫了起来,“悔字无心,是个‘每’字!”
“你再把这四个字连起来想一下!”,聂小虎趁热打铁。
“青、争、水、每”,曹晓卉小声重复了几遍,突然猛地一抬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静…!”
“嘘!小点声!这可关系到白马寺的声誉了”,聂小虎竖起食指放在了嘴上,阻止了曹晓卉的话。
“没错,就是‘静海’二字”,聂小虎小声说到。
“驾!”,聂小虎一扬马鞭,座下马立即四蹄腾空,向前疾驰而去。
白马寺的寺门前,聂小虎等人下了马。
“这里是白马寺,并非是寻常寺院,你等在此等候,我们两人进去即可!”,聂小虎对着一行众人说到。
“是,总捕头!”
聂小虎点点头,与曹晓卉两人并肩迈步进了寺内。
“两位施主,不知有何贵干?”,大殿门前,一名身穿白色僧服的小沙弥双手合十问到。
“小师傅,请问静海法师可在寺内?”,聂小虎也是双手合十回问到。
“请问二位施主尊姓大名?”
“在下洛阳南区总捕头聂小虎,这位是我的副手曹晓卉。”
“二位请在大殿稍后,我这就去通禀。”
“多谢小师傅!”
小沙弥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一柱香的功夫,小沙弥回来了,“二位施主,静海法师正在沐浴更衣,请二位到静海法师的禅房休息一下,他随后就到。”
“那就有劳小师傅了”,聂小虎微笑着点了点头。
“请随我来吧”。
一间整洁静雅的禅房内,聂小虎与曹晓卉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着香茗,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后,一名身穿白色僧衣、外披锦红袈裟、年轻俊秀的和尚走了进来。
“静海法师”,聂小虎两人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身子微躬,轻声说到。
“阿弥陀佛,小僧见过聂捕头、曹捕头”,静海宣了一声佛号,与两人一一见礼。
寒暄过后,静海走到了床前,脱去了僧鞋,上了床,盘腿坐在了床中央的蒲团上。
“不知两位捕头找小僧有何事?”
聂小虎微微一笑,“不知大师可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阿弥陀佛,小僧悉心候教了”,静海说完,双眼轻轻地合了起来,双手在小腹上缓慢而有节奏地捻动着挂在胸前的一串长长的佛珠。
“半年前,一名大家闺秀因惦记她远在外地的父亲,请了一名得道高僧去她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