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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咋了?”,聂小虎笑着问到。
“今天晚上崔员外家为崔员外设洗尘宴,请虎头儿赴宴,虎头儿你心里想着我们兄弟,带着我们一起去,还特意让我去他家中叫他,他还一百个不愿意,你说气人不气人?”
“哦?”,聂小虎乐呵呵地看着石凝,“怎么?你不乐意去?”
“不是不是!你听他的!”,石凝双手连摆,“我在家好不容易刚把我那宝贝女儿给哄睡着了,小毛子也不知从哪就冒出来了,嗷的一嗓子,又把我闺女给吵醒了,你说气人不?”
“我说小石头!”,聂小虎刚想说话,毛光鉴立刻把眼瞪了起来。
“你tm还有良心么!咱俩认识多久了,你俩才认识几天?你骂我?!啊?!啊!?啊?!”
“这……”,石凝想了想,竟然无言以对,急得直挠腮帮子。
“恩恩!”,聂小虎听得连连点头,强忍着笑说到:“有道理!有道理!”
“行啦!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免得去晚了主人家面子上不好看!”,曹晓卉在一旁笑着说到。
崔员外家在安众区,距离捕快房并不太远,几人骑马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崔府门前。
崔家大厅里布置得喜气洋洋,几十名下人进进出出地忙个不停,崔员外及其夫人卢氏则站在客厅外迎接着来宾。
“聂总捕头!”,崔元成崔员外一见到聂小虎等一行人,赶紧上前紧走了两步,大笑着抱拳行礼说到:“聂总捕头大驾光临,我崔家上下真是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承蒙崔员外看得起,聂某及几位兄弟特意前来讨杯酒喝而已!”,聂小虎也笑着抱拳还礼。
“聂总捕头言重了,快请进!快请进!”
聂小虎笑着微一点头,迈步进了客厅,过了一刻钟左右,客人都来齐了,大家都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聂小虎、曹晓卉与崔员外夫妇及几位客人坐一桌,唐毅斌等人则与其余几名客人坐了一桌。
聂小虎扫视了一遍同桌的其他几名客人,客人中有男有女,最令聂小虎感到奇怪的是,客人中竟然还有一名年轻的和尚,此人身披袈裟,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面目十分地秀气,若是换身衣服,再蓄了发,定是位美男子。
“怎么还请了个和尚?”,聂小虎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诸位贵客!”
此时崔元成身边的一名俏丽的少女站了起来,轻启朱唇缓声说到:“小女子崔明珠,今天是我父亲外出做生意归来之日,父亲大人外出整整一年,如今平安归来,全仰仗着诸位贵客的福气,小女子在此谢过了!今日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说完欠身冲着大家盈盈一拜。
“原来这洗尘宴是令爱张罗的啊!”,聂小虎笑着说到:“崔员外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对啊……”,同桌的其他客人也都笑着附和到。
接下来便是酒宴开始,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得好不热闹,一个时辰过后,大家都已经是酒足饭饱,于是酒席撤下,大家都坐在客厅内品着香茶,互相闲聊了起来。
在闲聊当中,聂小虎了解到,来的客人中有胡员外夫妇、李家兄弟、崔员外生意上的大客户赵信城夫妇,那名和尚来自白马寺,法号静海。
原来早在半年前,崔员外的女儿崔明珠担心其父亲的安危,便请了白马寺的静海法师前来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为其父亲祈福,保佑他能平安归来,如今崔元成平安回来了,崔家自是对静海法师感激不尽,这才将其作为贵宾请了来。
“吆!好俊俏的一个和尚!”,一名穿着打扮十分妖艳的女子走到了静海法师的面前。
聂小虎一看,原来是赵信城的夫人马氏,此时马氏的脸上风情万种,眼中充满了媚笑。
“阿弥陀佛!”,静海双手合十,双眼微闭,长长地宣了一声佛号。
“奴家只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真是好生没趣!”
马氏哼了一声,转身扭着腰肢冲着李家兄弟走了过去,反观赵信城,则是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继续与崔元成攀谈了起来。
聂小虎与曹晓卉也逐个地与应邀前来的客人们礼貌性地闲聊了几句。
酒宴聚会一直持续到亥时方才散场,聂小虎等人也都纷纷告辞离开了崔家。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一名下人急冲冲地来到了捕快房。
“大…大人!不好了!”,这名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出什么事了?”,聂小虎本能地紧张了起来。
“我家小姐她…她…”,这名下人又喘了几口粗气,“她死了!”
“你是哪家的下人?”,聂小虎急急问到。
“!”,下人自打了一个耳光,“我是崔家的下人,我家老爷崔元成,我家小姐名叫崔明珠,大人您昨晚还去过的!”
“什么?你是说你家小姐死了?!”
“是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
“就是今天早上,在小姐的闺房里!”
“走!”
聂小虎一挥手,大踏步向着院外走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哭泣的白莲花(2)
早有人将马牵了过来,聂小虎、曹晓卉等人翻身上了马,向着崔家疾驰而去。
崔家此时已是乱作了一团,崔元成的夫人卢氏哭得跟个泪人一般,崔元成也是坐在那里,双手抱头,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看到聂小虎急匆匆地走进客厅,两人赶忙起身迎接。
“聂…”
崔元成刚要说两句客套话,被聂小虎一摆手打断了,“人在哪里,现场可曾动过?”
“小女就在她的闺房内,除了我和内人还有小女的贴身丫鬟小雅,屋内没有任何人进去过”,崔元成忙说到。
“带我前去!”
崔明珠的闺房坐落在后院,在后院小花园正中的一座二层小楼。上到二楼,聂小虎一眼便看到崔明珠仰躺在床上,嘴角、下巴以及胸口处都是鲜血,一双美目圆睁着,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还略微带着些许不甘。
聂小虎看了仵作一眼,微一点头,仵作会意,立刻上前开始了验尸的工作,石凝等人站在房门口,防止有人闯入,聂小虎和曹晓卉则在房中四处察看了起来。
房间布置得静雅别致,门口的左侧是一个琴台,上面放着一架古琴,右侧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台案,台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另外还有一个方形的木盘,木盘被分成了许多的小格,每个格子里有着不同的颜料。
台案上还铺着一张画纸,纸上是一副画,聂小虎扫了一眼,画的是一片竹林,在画的右上角还题有四行诗句,字迹娟秀,写的是‘枯竹迎春回,竞相将手挥,祈盼甘露至,于心永无悔’,落款是崔明珠。
台案右侧的墙角处有一个大瓷缸,瓷缸里装满了画轴;瓷缸的旁边有一个不大的竹筐,竹筐内有一些被揉成一团的纸,看样子应该是废纸篓了;西侧的墙上挂有五幅画,画的都是些山水人物之类的,落款都是崔明珠,却都没有题诗了。
在床的一侧是一个梳妆台,台上有一面铜镜,旁边摆有胭脂水粉之类的盒子,另外还有一个稍大一些的首饰盒;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放有一个彩釉的小瓷碗,瓷碗内还残留有一点残渣,看上去像是一碗粥,房内十分的整洁干净,没有任何被盗和打斗过的痕迹。
“虎哥,你看这是什么?”,曹晓卉拿着一张不大的纸走了过来。
聂小虎接过纸看了看,这是一张白纸,上面半点墨迹也没有。
“这是从那废纸篓里找到的,被揉成了一团。”
“怎么,这张纸有什么问题吗?”,聂小虎笑着问到。
“当然有,首先,它是没有被用过的,上面没有一点墨迹,再者,它也太小了,别说用来作画,就算用来写封信都嫌小,还有就是它连用都没被用过就被扔进了废纸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聪明!”,聂小虎竖起了大拇指,乐呵呵地夸到。
“拿去给仵作验一下纸上沾着的粉末,看看是什么?”,聂小虎将纸小心翼翼地交给了曹晓卉。
“这上面还有粉末?”,曹晓卉的眉头一皱,凑近了仔细地看了看。
“还真是!”,说罢轻叹着摇了摇头。
回到了客厅,崔元成赶紧迎了上来。
“怎么样?”
“先给我讲一讲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