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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祁下了早朝之后,直接去了御书房,手里把玩着那张被他捏得皱皱巴巴的字条,光看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他一直就知道楚颜聪明,却没有料到她能透彻到这种地步,心如明镜,看穿了他的每一步棋,也猜准了他的每一个念头。
他对这江山有势在必得的决心,哪怕如今只是太子,并未真正登上九重宫阙之巅,手中的权势也不够强大,不足以让他成为顾渊那样的皇帝。
可是他正一步一步走向那一天。
而楚颜在用自己的方式成全他,一如当初她说的那样。
一整日,他都有些晃神,看折子的时候老开小差,一不留神就把思绪飘到了楚颜那里。
今日处理政事的效率低下到他一时无语的地步,到了日暮时分,桌上厚厚的一摞折子压根就没消减多少。
最后抛下手里的那一本,他侧过头去看了眼外边黑下来的天色,“掌灯,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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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河之上不管白天黑夜都一样热闹,歌舞升平,好不惬意。
而其中一艘华美的画船里,一袭白衣飘若谪仙的驸马举起了酒杯,敬坐在对面的恭亲王。
“王爷,选秀之日将来,待到朝中的旧态被打破,新的势力不断注入,王爷的计划也能顺利实施。秦殊先在此恭喜王爷,祝愿王爷一展宏图了!”
恭亲王顾初时只比太子年长几岁,面容沉静,眼神坚毅,此刻也稳稳地举起白玉酒杯,眼神里闪过一丝狠绝阴翳,似乎对成功有着超乎一切的渴望。
权势,地位,声名。
他追求的不仅仅是这些,更是俯瞰江山的那个宝座——本该属于他父亲的王位。
和秦殊短暂地会面之后,画船靠岸,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了岸边。
片刻之后,船里的顾初时忽然击掌三声,从珠帘后的屋子里缓缓地走出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画船内铺着色彩艳丽的地毯,墙上镶嵌着珠宝制成的装饰品,在这样色彩繁复的空间里,那女子的出现却丝毫不会因此而逊色半分。
她的双眼并不算大,却狭长地向上挑起,像是狐狸一般勾人。
嘴唇丰盈红艳,并未涂任何胭脂,却天然宛如红宝石一般润泽美妙。
而在这样勾魂夺魄的眉目之间,却又蕴藏着沉静高贵的神情,她端庄地站在那里,仿佛悬崖之上不可攀附的青松苍柏。
如此矛盾却又浑然天成的美。
顾初时看着她,视线缓缓地从她的面庞往下移,她是他见过的身材最为曼妙绮丽的女子。
胸前的高耸丰盈好看,腰肢却又纤细无比,修长的双腿在轻薄透明的纱裙之下清晰可见,弧线优美。
这女子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纱衣,虽说长可及地,但因为太过透明,反倒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比什么都不穿还更撩人。
看她如此打扮,本该有种青楼女子的艳俗之感,偏偏她的神情一直维持着那样高雅美丽的状态,似乎完全没觉得自己这样出现在一个成年男子面前有什么不妥。
自然而毫无杂念。
顾初时的眼神慢慢深邃起来,朝她伸出手去,嘴里不紧不慢地叫了句,“阿筝。”
叫阿筝的女子温顺乖巧地走到他身边,和平常一样坐在他腿上,温热细腻的肌肤透过薄纱直接触碰在他的身体之上。
通常他朝她伸出手去,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就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珠帘之内传来一个奏琴的乐声,而阿筝缓缓地俯□去,微微张嘴,以牙齿咬住他的衣襟,然后一点一点松开来。
顾初时的衣衫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她灵巧的唇舌解开,阿筝却不再触碰他,反而站起身来开始扭动身姿,跳起舞来。
那乐声不紧不慢,曲调悠扬婉转,仿佛暗藏挑逗之意。
而阿筝就在这乐声里随着节奏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她高耸的胸脯毫无遮掩地以动人的姿态呈现在顾初时眼前,轻纱也遮不住其下的美妙弧线。
她浑圆挺翘的臀部也轻轻摇摆着,带着莫名的暗示。
轻纱之下,她未着寸缕,淫…靡而又妖娆的舞姿迅速且直接地挑起顾初时的欲…望。
可是他没有动,阿筝也只是跳着自己的舞。
哪怕这样的场景看上去靡丽不堪,可阿筝的面上始终是那样高洁动人的神情,仿佛自己身着多么昂贵美丽的衣裳,跳的也是一曲霓裳羽衣舞。
她轻轻地弯下腰去,宛若折柳一般翩然起舞,从轻纱之外足以朦朦胧胧地看到她双腿之间的美景,氤氲雾泽,娇艳芬芳。
顾初时的身体起了十分明显的变化,双腿之间高高挺立,腹下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可他仍旧没动,直到一曲终了,阿筝停了下来,十分优雅地朝他鞠了一礼,然后站定。他才微微勾起唇角,“很好,这支舞你练了七年,如今也该派上用场了。”
阿筝面上还是那样表情,双眸纯净,不染一丝邪念,这样的容颜配上方才那般淫…靡的舞姿,着实给人一种摄人心魄之感。
而顾初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笑意在唇边蔓延开来。
“你下去吧,这几日好好休息,争取调整到最佳状态。”
他目送阿筝远去,然后低低地喊了句什么。
屋里弹琴的人终于撩开帘子,笑盈盈地走出来,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他双腿之间的肿胀。
“怎么,今日感觉还好吗?”那女子笑得肆意妄为。
顾初时眼神一沉,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拽着她的手轻柔而不容置疑地覆住自己肿胀的部位,“好极了,急需你来灭火。”
“呀,明明是阿筝点的火,为何总要我来灭?”她佯装害怕地要站起身来,岂料眼前的男子早就料定她的反应,伸手拉住她的衣襟,一用力,那轻薄的布料就化作破布数缕飘落在地。
“阿筝从小就是为了进宫才接受培养的,你不是不知道。”他一边俯身含住她胸前的蓓蕾,一边吮吸出声。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她满足地舒口气,声音娇媚地斜眼睨他。
“你算本王床上的妖精……”
剩下的话音模糊不清地响在大厅里。
地上厚厚的地毯似乎就是方便随时作床的,因为厚重柔软,躺在上面也不会有丝毫不舒服,而大厅里没有阻挡物,更可以随心所欲地翻来覆去。
渐渐的,喘…息与娇…吟响彻画船。
在这样绮丽鲜艳的内阁中,只见顾初时衣衫完好地覆在女子赤…裸白皙的身躯之上,猛烈地一下一下动着,而那女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又一声小猫似的呻…吟,白皙的肌肤也一点一点变为了粉红色。
一室淫…靡。
顾初时的面上是对权势的期盼,和对欲…望的放纵。
而他看不见的是,在他身下婉转娇…吟的女子微微敛着的眼里,也有他所不熟悉的情绪。
一袭白色的驸马爷悠闲地漫步在河畔,虽然听不见画船里的声音,但眼前却慢慢浮现出清晰的景象。
舒琴是他曾经千挑百选才从那群女子中选出来的,善于琴技,容貌姣好,而最重要的是,她足够心细。
她的琴艺是苏意容亲自教授的,而魅惑男人的手段则是京城最有名的老鸨亲自j□j的。
秦殊假借一次偶然机会让她被恭亲王“挑选”去了王府,从此成了对方名义上的玩物,暗地里却是秦殊的细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顾初时以为岳筝会成为他对付太子的最好武器时,殊不知舒琴也成了秦殊掌控他的最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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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暗,倦鸟南归。
顾祁在永安宫外下了步辇,缓缓地走入朱红色的宫门。
他走到前院的时候脚下一顿,朝着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的灯已经熄了。
心下不知为何反倒松了口气,好像这样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逃避什么了。
不管是楚颜理解他也好,还是他仗着她的信任自私一把也好,自打下了选秀的诏书以后,顾祁心里总有个疙瘩解不开。
昨日才说会一直陪着她,今日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像个笑话。
他微不可查地吁了口气,朝着正殿走去。
岂料才刚拾级而上,就发觉长廊的尽头有一盏明晃晃的灯笼在摇曳。
他倏地转过头去,就见到转角处的廊檐之下,楚颜静静地拎着灯笼站在那儿,好似等了他很久。
和顾祁的视线相遇后,楚颜微微一笑,声音清冽地叫了声,“殿下。”
顾祁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像是在迟疑该如何面对她。
楚颜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手里的灯笼随着步伐摇摇晃晃,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有种别样的温柔。
她轻笑着问他,“殿下为何不敢看我?”
顾祁这才慢慢地抬眼看着她,眼里是复杂的神色,却答非所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