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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乱说话。”南宫雅尔对她点点头,已颇有未来那副气度:“你们不用担心。”
接着她拉起南宫薰朝圆拱门走去,道:“只是想提醒你们一件事,昨天爹爹对娘亲说了,圣上已准备批下他的奏折,就在这一两天。”
徐泽龙猛地站起身,惊讶道:“陛下终于肯批破邪计划了?”
“嗯。”南宫雅尔点点头:“好像就是叫这个。爹爹说,那是因为阳关三隘传来急报,魔族的黑潮不知为何,突然迅速扩张,已吞没了我们边塞七个村郡。”
南宫薰浑身一颤,带出哭腔:“那……那爹爹又要走了吗?”
南宫雅尔没有回答,一把抱起她,急匆匆分花拂柳而去。她小小的笔直身影被月色笼罩,显得有些孤寂。
梅成功坐回到椅子上,喃喃道:“看来不用咱们去吓,骐王已经被吓到了。”
云雁开始收拾杯盏碗碟,接话道:“面对魔族的压力,这时候的骐王,能依靠的只能是南宫寰,而不是擅长宫心计的马文光。”
……
……
南宫寰的“破邪”计划,终于在两日后尘埃落定。骐王当众给予他尚方宝剑,赐了金龙战甲,又调遣了二十万大军,协助他解决这些内忧外患。
只因这次黑潮,是天玑国从未遭遇过的最大袭击。
急报接连传递回王城,这次黑潮非常强大,像滚雪球一样,每一天都扩大着范围。而且据报,形成黑潮的不仅仅是低阶魔兽,甚至有魔族的修士出没其间。
以凡间久经沙场的兵将,对付低阶魔兽尚有余力,可对上修士,就极为头疼。这个实力差距非常巨大,即使只有百名魔,也足足可摧毁数千人军队。所以历来的战斗,包括均天大战,向来都是修士与修士在天上打,各**队与魔兽在地上杀。
酆州派遣了魔,那事情就大条了,只靠国家军力恐怕会损失严重。所以南宫寰出征前线时,又禀明了骐王,计划派人前往天权与玉衡国边境求助。
那里有常年覆盖积雪的巍峨群山论剑山,在那上面隐居修行的,皆是剑修,他们是神州大陆抵御酆州的支柱。
骐王对此事不敢怠慢,急急调集了数队八乘之车,使官十人护卫三千。车队满载着礼品,星夜从王城出发,向西南的天权国疾行而去。却不料,在车队行入天权边境时,遭到了拒绝入关。
天权现任国君襄王,向来与骐王相互看不顺眼。而且此人野心勃勃,趁着天玑国阳关三隘受敌,竟有意图,吞没它西面繁华的五个州郡。明知这是天玑前往论剑山求助的使臣车队,襄王却以那三千护卫为理由,指责骐王派军在两国边境徘徊,意图不轨。
使臣车队好说歹说,依旧被卡在边境两月有余,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言语冲突,被尽数扣留了下来。此事传回王城,骐王大怒,掀翻了桌案,指着西方骂了襄王三天两夜。
但他终究是无可奈何,前线的报告并不乐观。虽然南宫寰暂时镇住了黑潮进犯,但那些魔族愈发密集,让天玑国人心惶惶。挨着阳关三隘边境的百姓,开始了大规模迁徙。
时值春耕时分,竟无一人在田里劳作。大家牵着羊赶着猪,大包小包扶老携幼,一窝蜂朝较为安全的南面城镇进发。马文光这个丞相,向来不贤明,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于是他手下、手下的手下……各级官吏里买官发财,苛刻无脑的有不少人。
在难民潮涌向这些南方城镇时,有好几座大城城主,不顾百姓的苦苦哀求,要求他们上交价格不菲的入城费。而混子兵痞,街头流氓,甚至出手抢掠难民们的财物,而有些倒霉的妇女儿童,会被他们拐卖抢走。
难民们惊惶逃离了自己的世代家园,本就怨气甚大,见这些混蛋如此为恶,更是怒火中烧。于是小小的冲突,开始连续爆发在这些城镇处,冲突不断升级后,有难民变成了游民,又从游民转化为了匪帮。
虽然国内时不时会传来流匪作乱的消息,骐王最担心的,依旧是两件事:第一:求助论剑山的计划被阻碍。第二:执行破邪计划的特殊部队,传来了很不好的战果。
他们搜寻各大城镇时,的确发现有奇异修士阵法,与古怪关押凡人的长箱。开始还能轻易摧毁这些魔族据点,但到后来,不仅据点越来越难找到,而且时常会发生诡异事件。
破邪执行队里的人员,开始了大批失踪、死亡,据观察到的迹象看,是被修士一举擒拿,并加以杀害的。这些人死伤的样貌惨不忍睹,尸首送回王城后,简直像卷起了恐怖末日片浪潮。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战战兢兢,生怕魔发怒后,也会如此殃及自身。马文光不停上书,要求停止这样劳民伤财,流失精英兵士的做法。
而骐王也开始陷入了犹豫: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大张旗鼓铲除魔族据点以前,至少一切还较为平静。可破邪计划施展以后,恐惧阴霾如厚重雷云,将天玑国罩了个严严实实。
魔族已经在进行报复了!
654。第654章 幻雅·不可违
黑潮久久不退,在边境虎视眈眈。南宫寰在前线抵御厮杀,王城里却开始流传对他失望的情绪。因为“破邪”计划的展开,使魔族屠杀执行队,将众人卷进恐慌。再加上对他始终不能退敌的焦虑,人们长期累积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其中固然有别有用心的人,暗中挑拨,但到后来,信这种挑拨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纷纷发出质问:大将军坐镇边关十余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内外都陷入不安定。
南宫寰到底是怎么了!他坚持的破邪计划真是好事吗?
这些抱怨自然影响到了将军府。现在府中人外出之时,接受到的不再是尊敬的目光,而是饱含猜度的探视。使他们不得不飞快办完事,再低头飞快回到府中,大门禁闭,不敢多在外耽搁。
全府陷进了忧虑不堪里,连傍晚那熟悉的热闹,也不再响起除了四季阁。
在这被南宫寰下了谕令,几乎隔绝在府内的院落中,云雁一群人正团团围坐,相互交流所获。这几年他们暗中协助“破邪”计划,终日在天玑国游走,又抢走了魔族手上不少的阴阳蛊。
经过治疗后,那些凡人被他们送到安全地生活。怜生水还一一记录下他们的姓名年龄与所在地,进行复原后的追踪观察。但是最近,却发现这些曾经的阴阳蛊,开始产生异向。
大部分人又陷入神智不清,有的甚至还产生了类似梦游的情况。他们会突然放下手中的事情,呆呆朝古怪的地方行走,经常迷失在野外。众人探查后,发现他们原本已被消除的堕天纹,居然又开始浮现。
阴阳蛊不是修士,产生堕天纹本来就不正常。而治愈后消失的堕天纹,重新冒出到皮肤上,就更不正常。此事颇为棘手,因为云雁等人无法时刻关注他们。等发现他们陷入失魂,到处走动时,为时已晚。
有部分阴阳蛊就这样再度失踪,极少数则在荒野里被发现了尸首,多是迷乱之下被野兽袭击,送了性命。无可奈何之下,梅成功挪用了府里的资金,在王城西面的秀升湖畔,买下了个大庄子。
这个庄子地势偏远,风景虽好却人迹罕至。
为使阴阳蛊不再失踪死亡,云雁等人花了大力气,将他们齐齐聚集,送到秀升庄中暗藏。怜生水每日的工作,则加上了一项:到秀升庄里为阴阳蛊继续诊断,调查他们病情反复的真相。
今夜她回返后,急急赶到四季阁,向大家报知了另一件奇事。
此刻已是戌时,墙角草丛中的蟋蟀蛙鸣陆续响起,夹杂着大雨初停后滴答的水珠声。而围坐在外院石桌前的众人,却脸色凝重沉寂不语,纷纷陷入思索中。
过了许久,云雁才缓缓开口:“阿水,你刚才说的,可看清了?”
怜生水整理了下头上的青冠,捻起自己的白胡须,点了下头:“不仅他们的堕天纹恢复了,而且在他们周围,我发现了空间的波动。”
她艰难地继续道:“那是一种……类似斑纹长隙的割裂形态……”接着她抬起头,望向云雁:“姐姐,它们带着你的紫光。”
“空间出现溢紫光的裂缝!”徐泽龙脸色煞白站了起来,与众人一起望向云雁:“是万华镜的警告吗?它在警告主神不得再干预浮世命轨!”
梅成功也站了起来,用手中碧绿绸帕擦拭额头汗珠:“就怕……就怕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