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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们则驱动各式诡异道术,在星日马前锋的破甲阵后,选择脆弱的法修与乐剑师进行杀戮。
可其余的人哪里肯让他们得逞,于是修士大军在黑云下,左右相对移动。好像两条长蛇攀援纠缠在一起,不时炸裂出雷电水火的五行之力,激光忽明忽暗地闪耀,没有片刻停歇。
而在更高的云层,则是高阶修士们的战场。
梅成功和南宫雅尔等人,已与冷渊、苍正泰一干魔修,开始了你来我往的对持。如果说半空的战斗,尚能辨识清楚形势,是一部魔幻武打片。那么高空位置,则上演着科幻片,人影上一秒出现在东方,下一秒就会挪移到北方。
高阶之间的战斗,有时候在声势上,或许还没有凡人的部队豪华。因为他们习惯了凝神收敛气息,不给人捉住破绽。这往往摒弃了华丽的动作,显得有些返璞归真。
就像风吹过浪头,鹰掠过寂夜。
太过迅捷的招式,很多时候只能留下残影,便在双方较力碰撞之下,消散无踪。但那巨大的余威,无声无息地撕裂了乱云,让天幕不断折射出宽阔涟漪,一波接着一波。
在灵波涟漪中,此时还有更高处的战斗。
清虚在焚毁了一小队的翼火蛇后,明显有些困倦。他停下来喘口气,再次祭出式神的双鹤,化为巨大的白鸟,朝着魔族空军迎面击打。
侧头看看云雁,又看看萧清宇,天相掌院苦笑出声:“果然这条法修之道,比着剑修来说,续航能力太糟了。”
“我身为一个合体境的老家伙,却远没有你二人能打。”他连连摇头,移动位置,避开了下方窜来的一道火柱。
萧清宇打哈哈安慰道:“其实本座也很累了,说起来和你一样,平时候在修炼之外的事情上,消耗了太多精力。”
他连连摇头,瞥着云雁:“不像紫姬这么一路走来,在战斗中修行出了好根基。”
云雁客套了几句,正色道:“二位别忘了,酆州目前有天魔界的力量援助,所以他们的战斗力,在短时间内比平时高出了许多。”
“这也是咱们连番受制的原因。”萧清宇很是烦恼地转动手腕,日天矛摄出一道横桨形,把一队嘶吼的亢金龙给驱赶开来。
清虚也蹙眉道:“眼下万鬼夜行快要发动了。到时候天魔界的力量会从零度深渊中彻底觉醒,眼下的困难,会变成艰难。”
云雁心中微惊,开口询问:“那秘术究竟什么时候会发动?”
“万鬼夜行需求万魂。”萧清宇抬剑斩裂了一头巨大的女土蝠,脸色沉沉:“当钧天战场上累积了上万新死者,酆州主力都在中土区时,它就开启了。”
“三天前,在黑白龙头的脚下底面,便开始溢出深渊的气息。”清虚指向遥远底面的一角:“看见那块好像黑水沼泽的一圈了吗?”
云雁朝那里望去,果然有圈浓郁黑雾,正盘旋在那里的土地上方,氤氲流动着。里面的情形虽然看不清楚,但能感觉到,在它深处,好像包裹着生命体,想要随时破壳而出。
“那些黑雾其实是被吸引过来的死灵。”萧清宇道:“三天前出现时,只有锅盖那么大。”
清虚用手比划着:“现在已颇有面积,天魔界的秘术随时可能开启。”
“这个战场中……已经折损了上万人了吗?”云雁眺望死灵雾气,喃喃自语。
“上万是基础数字。”萧清宇很严肃:“万鬼夜行发动后,才是血腥之战的开端,伤亡会难以统计。”
清虚道:“到时候你们严守天界入口,我们则要严守你们,各尽人事吧。”
云雁点了点头,按捺紧张情绪,仰头望向上方两人的决斗。在神州被重压之下,徐泽龙和金灵儿……一定不能有事!
“新任金帝没有落在下风。”凛紫察觉到她的担忧,轻声传音过来:“我一直关注着他,但有些困惑。为何已是御神状态,他依旧还在驱动泰阿剑?”
“我想起来了。”云雁陷入沉思:“刚才徐泽龙曾提过,炼制泰阿的材质中,有卫夫人所赠的金灵花。”
凛紫有些好奇:“可有特别效力?”
“我知道金灵花是卫家的秘传,除了特别漂亮,世间至阳,还千万年不朽。”云雁道:“卫夫人的确对徐泽龙说过一句话,叫他用此物炼器后,帮她杀了夜逝水。”
“后来她又反悔,收回了这个愿望,终究是不忍。”云雁继续道:“但我猜想,此物身上,说不定带有克制夜逝水的东西。”
凛紫此刻也明白了:“卫夫人当初满怀愤怨,给出此物,而她又是夜逝水昔日密友,自然知晓那人的某些破绽。”
“能够想到的破绽,可能出于功法。”云雁道:“那是修士的根基所在,说不定夜逝水功法里,含有对某方面的禁忌。”
“而金灵花,便是涉入此禁忌的刀锋。”凛紫道:“原来刚才夜逝水表现出异样,并非因为轻敌,被徐泽龙的利刃风暴所伤……”
“而是被泰阿剑上的金灵花之力击退。”云雁望向金光中的两个男子,神色复杂:“徐泽龙显然清楚了这一点,他现在一心一意,要用泰阿剑除掉夜逝水,以慰卫夫人的在天之灵。”
第二千零六章 讨伐
“砰!”
就在云雁和凛紫讨论之时,日曜王印猛地炸裂开来,中心的那人捂住胸口倒退而出,不可置信地盯着徐泽龙,脸上流露恨恨之色。
“你这把剑……”夜逝水仔细打量泰阿,目光落在镶嵌在剑柄下方的那朵透明金花上,喃喃自语:“没有错,这是金灵花,天下至阳之物。”
“二姐啊二姐……”他发出苦笑,竭力稳定着周身紊乱的气息:“你终于还是追到了这里……就算已不在人世了,还要我的命吗!”
“你原本修行的先天功法,本是纯净至阳。”徐泽龙冷冷道:“可在发疯后,为了掩饰堕天纹,你使用罗、祸鲛等阴煞之力,不断加持魔气在身。”
“至阳的先天功法,已被全面污染,但你修为甚高,意志颇强。”他摇摇头:“即使正邪二气在体内反复冲撞,也能忍耐下来,将它们统统压制。”
“长久以往,这种畸形真气的存在,已安静地沉淀在体内。”徐泽龙舞动泰阿朝夜逝水逼近,剑光如江海凝光般一倾千里:“现在遭遇了金灵花的引导,沉睡的先天功被唤醒了。”
“你是否觉得真气好像被煮沸一样,正在灼烧内脏?”他微抬起下颚,瞥向那人:“这是被你背离,却还在利用的正气,终于爆发出愤怒的反噬。”
“就像那些曾爱着你的人们,给予的报复一样!”徐泽龙大喊出声:“无论是灵儿,还是卫襄夫妇、石维坚强前辈!还有神州阵营里,一直以来忠心于你的修士们!他们的愤怒正在燃烧,正在讨伐你!”
“你利用了那些尊敬和爱戴,无情地将它们碾碎。”他激动得连剑尖都颤抖起来:“你还碾碎了灵儿的心!我饶不得你!”
利刃风暴毫不留情地卷入了日曜王印,将它斩裂开来,化成了无数金芒射线。徐泽龙咬牙切齿,沉着地挥动泰阿,使出一式简洁的律境剑域。
那道剑影,只朝前挑飞了三米距离,形态就像普通的入门弟子,在清晨对着竹林练习。在泰阿大开大阖的圆弧外圈,却震荡出了三道气流波浪,瞬间挤开乱云。
徐泽龙跨上一步,手中沉甸甸地,好像把太阳拽下了高空,积蓄的力道朝前一推!
“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凛紫适时评论,无比感慨:“金虚真人这一招,世上能抵御之人,恐怕寥寥无几。”
“以前没见他使过,这小子最近又提升了。”云雁道:“可是我对他的套路很熟,这一招自信能挡下来。”
她顿了一顿,抬手抹了把汗,补充半句:“或许能吧……”
“可夜逝水却不能。”凛紫道:“就如徐泽龙方才所言,泰阿的至阳之力,唤醒了他体内被长期遏制的基础功法。现在那人的经脉中,塞满了郁结,恐怕剧痛无比,难以支撑。”
“这是他活该。”云雁挑眉:“当初卫夫人,其实已找到了要他难受的这个方法,只可惜终于没有下手。”
“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继续道:“徐泽龙其实算脾气很好的了,若不是夜逝水折磨灵儿,他也不会气成这样。”
“噗……”
这是一种剑修熟悉的声音,猛地传入耳中。
是剑刃穿透了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