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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梵天秀说,鲲吾是跟暮沉风一路的。”云雁回答:“他和秀秀已和我失去了联系,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将每日驱动念力与他们沟通。”
“这二人是我的剑卫,如果没有遭遇不测,应当在赶往中土区……”她的声音慢了下来:“我们现在需要助力,否则就是以卵击石。”
“抱歉。”徐泽龙从沉郁里恢复过来,但依旧埋着头:“我知道深入魔族阵地,去找夜逝水,是个相当任性的决定……抱歉,云雁。”
“仔细想一想,作为剑修,谁没有过任性的时候呢?”云雁拍拍他的肩,纵身下树。
她的声音隐没在树枝叶片中:“记得我们约定的时间,你切勿擅自行动。”
……
……
云雁返回了,祁沐然先前给她准备的练功室后,便彻底闭门谢客。
要用念力探索钧天战场这个庞大的区域,实在是件大工程。虽然进阶后,所有能力都得到提升,可对于找到梵天秀和鲲吾,她依然没有多大信心。
战场各区内不仅有着地形阻碍,还时常进行着战斗。两界的压力会撕裂空间,也会割裂出难以预计的距离。比如说,念力探进了其中一片森林,原本以为快要覆盖完毕时。
异动产生了,森林或许被烧掉,或许地陷后变为沟壑,沉入地底。
遇见这种情况,便又得重新再来一次。
但为了解决眼下的困境,无论如何,也要尽力一试。
对于修士而言,时间向来过得很快。
三日之后,云雁的远距离操控的念力探测,便越过中土区。它沿着山脉、森林与河流,伴随着风声水浪,好像一条无形的箭头,仔细嗅闻着钧天战场内,每一寸土地。
期间找到了一些掉队的神州阵营众。接触方式大概有二:通过与携带的灵兽之类交流。或直接闯入别人的通讯法器,大半夜地像个贞子一样,分神从灵气屏幕里缓缓爬出……
在一番折腾后,被惊吓后的修士们,总算得到了讯息,开始迅速启程,前往中土区。虽然交流过程有些困难,但云雁还是满意的。
至少意味着,一批又一批的增援,正朝着此地而来。
渐渐的,她的念力探测开始熟练起来,触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但小问题层出不穷。因为地境强大的吸引力,不仅惊动修士的灵兽,也会惊动钧天战场里的原住民,还有从天魔域出现的魔族小队。
于是云雁派遣出的分神,不得不与他们纠缠。但因时间问题,分神的战斗,变成了逃跑、隐藏、疯狂逃跑、严密掩藏……如此反复地在战场区域内实现。
虽然不能教训这些东西,但这些东西也奈何不了她。
于是走走停停之下,念力探测的时间,已过去大半个月。
云雁开始有些焦躁,与徐泽龙的约定,是两个月。但照现在的情形看,或许有些来不及。于是她不得不邀请外援加入,在百人队里,寻求地境高手。
可惜找了半天,发现剑修里不仅修习天境者稀少,地境精通者,也寥寥无几。
于是现在坐进练功室的,便只有周晴二弟子、梅成功,还有凛紫,包括他的两名剑卫。
原本徐泽龙算是个人选,但他的任务就是养伤,无法助阵。眼前的这些人里面,除了凛紫靠谱,梅成功略有小成外。其他人只能算粗通皮毛,是来打酱油,输送能量的。
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红心
云雁和凛紫能够驱动分神,接触到念力探测过的领域。其他人虽不能,但结阵后真气相容,也能看看到远处的一切。只是遇见事故,只能传输念力稳固剑阵,不能现身相助。
修炼室中,六人相对环绕而坐,紧闭双目,肉身岿然不动。神魂已跟随念力,漂移到百里之外,千里之遥。
有了援助后,云雁的感知瞬间广博,仅仅花了一小时,便先后又找到了落单的神州修士。这是一队,穿着问道坛天府院服饰的弟子,约莫二十来人,在东木区的森林里徘徊。
他们身上沾满淤泥血痕,再与各种荆刺和叶片粘贴,都在衣服上生出了硬壳,看起来极为狼狈。这些人步履沉重,手提着药筐,身边走着瘦骨嶙峋的几头灵兽,正在密林里仔细寻找什么。
“师兄,转了这么久,不仅没有采到药,甚至感觉一辈子也出不了这片森林。”一女修眼泪汪汪地对最前方的男子说话。
“的确古怪。”男子疲惫的挥手,对人群道:“稍微休息一下……”
话音未落,他的头上、脚底,同时冒出了两撮白丝线,猛地将他全身裹住,上下拉扯。男子在丝线里拼命挣扎,他身后的法修们摸出法器,驾驭着灵兽。虽有相助之意,又怕伤到他,站在原地不知所错。
“吼!”
一名驭兽师的灵宠花豹,突然弹身纵跃,一爪朝上撕开白丝,一爪朝下将男子拎住衣领,放到自己背上,矫健地拱身一跳。
“花姑!”驭兽师惊了个呆,大声呼唤豹子。没想到自己的灵兽如此骁勇决断,举手投足竟像武道高手,智商狂飙。
那叫花姑的花豹,根本不理睬她,举起钢尾背对白丝延展的尽头,突然扫出几道残影。残影卷带紫光,好像威风凛凛的剑招,直摄入黑暗尽头。
“噗。”
林间传来,好像血水迸出心脏的闷响。白丝瞬间枯萎,一缕一缕飘扬在风中,逐渐消失。
在众修惊奇的注视下,花姑把男子放地面,豹眼很是清澈晶亮,獠牙伸缩后,尽开口吐露女子声音:“这是东木区的高级煞灵,名叫玲珑妖藤,最喜食人。”
“你们之所以迷路,也是妖藤用独特的气味,缔结了**屏障。”花豹抬头挺胸:“和滞灵符功效相同,但不易察觉。”
它神气活现地竖起尾巴,冷冷朝后一瞥:“不过放心,我刚才已击毙了妖藤,两大一小,一共三只……”
豹子正严肃说话,它的主人,那个年轻的驭兽女修却激动起来。伸手一把拽住豹子的长尾,拼命朝自己怀里拖,哭得眼泪飙飞:“花姑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你中邪了吗?”
“放开那条尾巴!”花姑愤怒大吼,努力四爪撑地,女修拼尽全力,只能拖着它后移很短的距离。
那花豹一边被拽朝后慢慢挪,一边抬头,绿荧荧的眼珠瞪着被它救下的男子:“我记得你,你是静虚的面首,当年假扮徐泽龙和她成亲的文涵柏。”
“师祖的面首?”驭兽女修大惊之下,松了豹尾。
“咳。”花姑尴尬片刻,想起了什么:“也叫侍君吧……不过这么多年了,静虚和韦今驰早已和好,也许都不需要在身边留人,刺激对方吃醋。”
文涵柏目瞪口呆后,英俊的脸颊微红:“正是如此,掌院她早打发了身边的侍君,韦师叔也没有再娶侍妾。”
“这样极好,总算不祸害人了。”花豹显得很欣慰。
“哎……当年我等被掌院遣散,个个心如死灰,觉得前路断尽。”文涵柏回忆往事:“大家都是真心爱慕掌院的,就算现在,提起那段过去,我也不曾后悔。”
“更不会为曾有那个身份搪塞,或觉得尴尬。”他有些激动,捧着心口:“一切都是为了爱。”
花豹微微眯起眼睛,像人一样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日月如梭,当初那群英俊少年,也只剩下了我。”
文涵柏不无感慨:“这么多年潜心修行,几乎忘却了前尘往事。但掌院失踪后,我一天比一天紧张难熬,如止水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
“静虚真人失踪了?”花豹绕着众修踱步:“那么你们……”
“我们是跟着文师兄,来寻找掌院的。”先前那女修抢着回答:“可你一只灵兽,为何知道这么多?”
“定是某位大能的神通,占据了花姑的肉身。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连问道坛里,也少有人知道,我当年在掌院座下的身份。”文涵柏笃定道。
“不!前辈不要啊!”驭兽女修立刻哭了,又拉扯著花豹的尾巴,朝身边猛拽:“请把花姑还给我吧……呜呜呜!”
“放开……”花豹发出呻吟,但它好像很着急,并没有过多理会尾巴。一边被女修拖拽,一边昂首继续问:“那么你们可有线索?”
文涵柏急忙点头:“我找出了当年做侍君时,与掌院之间特有的联络符。”
他掏出一张粉红纸笺,凑到豹子眼前。
花姑定睛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颗红心。纵然是张旧符,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