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留下条命。”云雁制止了大家发泄怒火的群殴,拦在那魔族身前:“想不到这些天一无所获,现在却突然来了紧要的消息,还得让这家伙带路,寻找九兽。”
“被俘的神君在哪里!”周晴对着那魔族逼问。
“不知道……”蓝披风抹了把眼泪,抬头看见众人犀利的目光,再度大哭:“我说诸位大能,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要是我说出真相,会被送上刑柱上剥皮抽魂的!”
他咬了咬牙,开始朝悬崖边挪,探头下去:“还不如跳下去,虽然痛苦,也比受那折磨好啊!”
“你不说,我们不说,谁知道是你带的路。”云雁安抚他:“只要领我们到达九兽被困之地,我就放你走。”
“此话……当真?”那魔族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我是个剑修,不轻易给人允诺。”云雁道:“再说杀你一个小小的蓝披风,也改变不了大战局,相反做个交易有何不可。”
“反正在钧天战场里,说不定一转眼,你就被别的审美给杀了。”周晴对他吐吐舌头:“所以放你走后,自己缩在角落里,别出来折腾了。”
“是是是!”蓝披风见有了一线生机,立刻情绪高昂,骨碌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拖着长尾,在前领路。走了几步,他还回头对众人招手,看来已完全进入了向导的角色。
梅成功皱眉看着那魔族,和大家一起尾随他,小声警告:“别又被骗了,继蓬山娥,步雪莲之后,我已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听到此话,所有先遣队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断刷新着周身的防御结界,牢牢盯着走在前方的魔族。
维持这样的状态翻山跃林,穿越谷地沟壑后,众人都略显疲惫之色。蓝披风所说的附近,只是概念上的附近,实际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时辰……
“越来越觉得,那家伙在骗人!”廖佳气呼呼地指向蓝披风:“快看,他鬼鬼祟祟,从进入这片林间后,就不停观望四方,好像要凭借这地势逃跑。”
“这林间生长的并非树木植被。”徐泽龙环视周围,带出点兴奋:“它们都是各类珍稀的锻材,有天青石、金晶石、禹锡矿、赤铜根……”
“果然!此地是一片石林……不!是矿物石林!”鹭过仰头看着黑压压的一根根平滑坚硬的高柱:“真是稀罕呀,无论拔起这里哪一根矿石柱,在外面都价值重金!”
木越西道:“历代的钧天战场,要经历漫长时间才开启。因两界交融的灵气丰厚,所以里面生长出各类珍宝,几乎遍地都是,还每一代都不尽相同,可谓琳琅满目。”
他耸耸肩:“可是几乎没有人,想在这里发财的,因为你要有命搬出去啊。”
“为什么不能搬一点出去。”鹭过好奇地跳到最高最华丽的金晶石柱上,挥动梅花匕削下去,想要弄下一两块,放进储物袋。
没有想到她的武器,刚接触到那暗金闪亮的矿石,就好像遭遇了磁铁,用尽全身力气都难以拔出。惊慌之下只能大声求助,众人急忙施展出各类法门,用大力气将她拖了下来。
梅花匕虽然也拔了出来,可是原本锋利的匕首刃上,现在粘着一大块金晶,任凭切刺刮拉,都无法甩落。
“早提醒过,钧天战场里的东西不要乱动,即使是馋人的宝物,或许都会要人命。”木越西皱眉,摸出一瓶强烈的腐蚀药,朝梅花匕缓缓滴落。
“咔!”黏在匕首上的金晶,突然变成了两排尖利的獠牙,一口含住了木越西的手腕,顿时鲜血长流。
“在这里乱挖洞不说,还偷了我的子孙搭建祭台。”一个愤怒的老者吼叫声,从地底传出:“日日夜夜用异火焚烧他们不说,现在你们还想剥掉老夫的皮,毁了老夫的牙!真是岂有此理!”
“糟了!见这阵仗,那根金柱子就是西金区的灵心!”梅成功大惊:“这老头威压十足,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好的还是坏的!”
“老夫现在是中立观望的。”梅花比上的晶石牙齿,上下咔咔咬合,终于放开了木越西的手:“问道坛主和一批妖族,正在和刑天长老还有北极魔尊打架,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云雁等人闻言,齐齐怔住。
原来蓝披风没有说谎,被俘的九兽就在前方。
而邱炯炯那支寻访他们的队伍,已经先行一步前往救援了。
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林中祭坛
“魔族居然把炼化九兽的祭台,修建得离灵心这么近。”梅成功对众人道:“看来他们一定防守充足,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连搭建祭台的材料,都是从灵心附近挖掘的。”南宫雅尔道:“他们知道,用九兽之血恤金时,很可能遇见阻碍。如果战斗失败,这西金柱一定会反过来攻击他们。”
“可他们还强行将灵心唤醒。”云雁有些着急:“说明守护祭坛的力量极其庞大,邱炯炯他们或许陷入危机了。”
“据西金柱说,冷渊和苍正泰都来了。”徐泽龙道:“但冷渊身上带伤,苍正泰不是一直和他对着干吗?大司祭派出这样两组人马来守祭坛,真是古怪。”
这个时候,倒有人能解惑。木越西一把拽住走在前方的那魔族,厉声喝问:“苍正泰不是和冷渊水火不容吗?为什么现在又联手了,说!”
“就是因为他们先前,在伏鹰山上吵架,把大司祭吵得心烦,没有太关注外敌入侵……”蓝披风哭丧着脸:“你们或许不知道,七剑鞘现世时,被一群从天而降的人修干扰了,所以才炼铸得并不完全。”
“事后大司祭一怒之下,把两边都各打二十大板,还定下了在钧天战场的军令。”他如实招供:“如果有部族像在酆州时一样,对其他部族挑衅寻仇,就全部送上焚魂火柱,举族剿灭。”
云雁等人对视一眼,想不到在伏鹰山上那场捣乱,还有这么多后续。不仅让大司祭下令,魔族内部禁制内讧,还在进入战场后,发狂一般寻找资源,努力修复魔鞘。
但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使他们下定决心,将手中的九兽杀害,动用以血恤金之术,让魔鞘获得新生。
“就算前方祭坛上强敌环伺,一定不能让大司祭得逞。”云雁道:“一边通知萧清宇他们的大队,一边我们要顶上去,支援邱炯炯和妖族众。”
“禀紫姬,我刚才已将情况说明制作出血符,传讯给山主他们。”一名男修上前一步,很有礼貌地说话。
云雁赞赏他反应迅速,望着那张年轻英挺的脸:“穿着天心峰的服饰,看识牌样式,是位少司剑吧。”
“他是我师弟北宫的首徒,名叫贺玉轩。”一直沉默的萧逸尘,突然开口道:“你还记得北宫吧。”
云雁一怔,在遥远的记忆里,搜寻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豪爽剑修,便缓缓点头:“只是上了论剑山后,许久未见到北宫真人。算起来,他是第一位我认识的北斗剑修呢。”
“北宫早已陨落了。”萧逸尘低下眉去:“在一次前线试炼里,为了掩护随行的猎魔队,被几名高阶魔修围攻……再也没有回返。”
说完之后,他深深叹了口气,又陷入冷凝的沉默。贺玉轩则僵直了身子,紧紧握拳:“当时我就在猎魔队里,师父是为了我们而战死的,我与酆州势不两立。”
他咬牙说话,努力克制着激动情绪,语速还算平静。猛地抬起眼时,云雁看见了如刀的寒芒,在那人瞳仁里四射,就好像要割裂他所注视到的一切,溢出某种疯狂。
这种疯狂如此熟悉,引发震撼,将她的心轻轻扯动。
对了,是妄孽!自己也曾拥有过……在冲关生死门,跨越血海时,全身都洋溢着这样的情绪,好像烈焰焚身,神魂难有片刻安宁。
对北宫之死的悲哀,与对魔族的刻骨仇怨,已化为了贺玉轩的妄孽,在不停的折磨着他。和问道坛大战结束后,当初的自己一样……这个人虽然表面沉稳安详,但内心深处,恐怕早已疯狂。
“贺师弟……”她有些同情又有些遗憾,更多的则是,想要帮助眼前年轻的剑修,忍不住开口道:“北宫真人的英灵,定不会愿意见你,沉溺在过度的伤悲与仇怨里。”
“这种妄孽,曾在从前冲关时,差点要了我的命。”她十分恳切:“你现在就要学习克制它,特别在这钧天战场上,否则……”
“多谢紫姬……云师姐。”贺玉轩朗朗一笑,温和道:“我会时刻注意的,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