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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苦笑道:“如此便有劳小郭兄弟,若遇见郭帮主,替我好好问问。”
郭传宗急忙摆手,“好说,好说!”
………………………………
辰州西北城门外。
出了城门不过五里地,有一处不大的湖泊。
湖泊三面被枝繁叶茂的密林所围,只有靠近辰州城那一面留有一条道路。
倒是一处清幽无人的所在。
此刻,湖边上有一青衫人,面对湖面负手而立,似乎正在欣赏此处的景色。
青衫人身材魁梧高大,一身横练的肌肉几乎将罩在身上的青布衣衫撑破,想来也是一外家高手。
此刻他静静地立在湖边,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直到身后有了动静。
从辰州方向远远地奔来四道黑色的人影,身形交错间显得颇为急切,若是剑晨在此便可认出,这四人正是在破庙使计欲擒走郭传宗那四个黑衣人。
四人急急奔行中,突然见得立于湖面处的青衫人,连身形一转,往湖边跑来。
离青衫人尚有五步远,四人脚下一顿,齐齐半跪于地,声音有些颤抖:“大人。”
青衫人没有回头,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被人用一把缺了据齿的钢锯一下一下锯在朽木上一般难听。
“事情办得如何了?”
四人一听,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其中一人迟疑道:“还请大人恕罪,小人四个,办,办事不力……”
四人的额头上,齐齐浸出一层密密的汗珠,显然极为惧怕眼前的青衫人。
青衫人沉默了一会,平静道:“哦?你们四人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告诉我说想出了一条万全之策,怎么还会失败?”
回话那人急忙道:“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郭传宗那小子也快要被我等生擒,可谁知,突然杀出个古怪的小子,坏了我等大事!”
“古怪的小子?”
“对对,那小子身后背了一剑一棍,最古怪的是,他那根看来不长的短棍竟然可以变成长枪!”
“小的……小的四人一时不察,着了他的道,这才失败而回。”
回话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那件黑衣解开,露出里面黄铜色的铠甲来。
“那小子的长枪好生古怪,我等身穿的内甲被郭传宗轰了数掌都无事,可他一枪扫来,便抵挡不住。”
果然,他身着的内甲,从胸腹处有一条长长的裂痕,正是先前被剑晨一枪扫中的地方。
青衫人哦了一声,似乎有了些兴趣,道:“你们将此行的经过细细道来,不可遗漏一处。”
四人哪敢不从,连忙你一言我一语,将如何在包子店里下毒,如何追踪郭传宗来到破庙,直到被剑晨突然一枪坏了好事等等,一股脑全数讲了出来。
青衫人静静听完,突地冷笑道:“这么说来,你们所谓的万全之策,就是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四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恶贼,又如何敢报我鬼兵域之名?”
46。第46章 比武招亲
青衫人魁梧的身体上,如血般浓稠的气势陡然笼罩而下。
扑通——!
原本半跪在地的黑衣人一惊,立时趴了下去,拼了命地向青衫人磕着头,四人嘴里不住声地哭求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青衫人仍然负手而立,背对着四人,却是摇了摇头,淡道:“鬼兵域的名头,不是你们四个能辱没的。”
话音刚落,他负在身后的手掌突然紧紧握了一下。
噼啪——!
随着他的动作,平地陡然响起一声惊雷!
黑衣人拼命磕头求饶的动作立时停了下来,四人的眼中有着三分惊惧,七分茫然。
唔……噗——!
陡然,四个人几乎同时狂喷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没有被黑巾遮掩的双目与双耳处,竟然汨汨流出了殷红的血液。
扑通,扑通……
四个已经没了声息的尸体,软软倒在地上。
青衫人仅仅只是握了一下手掌,内力激发下所产生的音爆,竟然生生震断了四名黑衣人的心脉,七窍流血而死!
“哼!”青衫人冷哼一声,终于转回身来。
他的脸上,竟然戴着一具青面獠牙,狰狞可怖的鬼头面具。
“郭怒。”他轻轻捏了捏手掌,“你运气不错,还能再多活一年。”
“一年之后,老夫禁足令失效,必亲来杀你!”
杀字即出,他身周阴风阵阵,鬼气纵横。
以这青衫人强大的实力,竟然还有人能向他下禁足令?
片刻,烟消气散,青衫人又回复成古井不波的模样,轻声低呤道:“能变长枪的短棍?千锋……”
………………………………
辰州城内。
离黑衣人被剑晨惊走已过了两个时辰,太阴分元散的功效来得快,去得也快,安安浑身无力的感觉终于慢慢散去,至少已经有了行动的能力。
剑晨得知鬼兵域之事,心中的疑惑大增,一刻也按捺不住,与郭传宗告辞之后,便带着安安回到城内。
他一心想早些赶去衡阳,希望能在洛家故居能够发现更多的线索。
于是,买马,就成了第一紧要做的事情。
他心中苦闷,此刻没有见识繁华尘世的心思,只闷着头一味地往前走着。
安安跟在身后,也已没了嬉戏调笑的心思,只一脸担忧地看着剑晨的背影。
以她的聪慧,自然早已看出剑晨只怕与衡阳那满门被灭的洛家有着关系,这个她一口一个叫着傻子的少年,身上背负的,恐怕是一段沉重的血海深仇。
她赶前一步,与剑晨并排走在一起,轻声道:“傻子,你真是洛家的人?”
剑晨脚步一顿,看了看她,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许是发觉了安安的惊讶,他又道:“我十三年前被师父带回剑冢,那时还小,对幼时的记忆一点也记不起来。”
安安讶道:“那你怎么偏偏要去衡阳?是你师父告诉了你什么吗?”
剑晨又是摇头,苦笑道:“师父若肯告诉我,那就好了。”
“我与衡阳洛家有没有关系,我也不清楚,只是通过一些事情……反正,先去衡阳看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安安定定地看着他,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剑晨定然有着些事情没有告诉她。
只是,人谁又没有不便宣诸于口的难言之隐?
是以她也不说破,只是笑笑,道:“好,那我们就去衡阳看看,只是你却不要想那么多,该知道的,始终会知道,放宽心。”
剑晨看着她,闷闷道:“好。”
始终提不起兴致。
对此,安安也唯有暗暗叹息一声。
辰州的马市在东门,两人从城西走来,却是需得横穿整座辰州城。
两人一路走来,正走到城中心的一处广场,突然发现前方人声鼎沸,一派热闹非常的场面。
安安眼睛一亮,她正不知如何劝导剑晨,见此情景,心中一喜,道:“前面好生热闹,咱们去看看!”
不由分说,拉着剑晨便向人多处跑去,却是希望借些新鲜之事分散剑晨的注意力,好教他别再胡思乱想。
剑晨一心只想早日赶到衡阳,哪里有心思看什么热闹?
只是见安安一副雀跃样子,不忍扫她兴致,只得由着她拉着往前跑。
离得近了,两人便见人流的中心乃是一块偌大的擂台。
十尺见方的擂台约摸有半人来高,擂台靠里的边缘处竖着两根旗杆,当中拉起一条用红绸缎制成的横幅,上书四个大字:
比武招亲。
安安看清那四个大字,兴奋地对剑晨道:“傻子你看,比武招亲耶!”
比武招亲,乃是大唐颇为流行的一种招亲方式,一般是由女方投下擂台并担任擂主,摆擂期间,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的,尚未婚配最好,不论身份,只要上台以比武的方式打败女方,便能成为新的擂主。
新的擂主自然有义务接受其他挑战者的挑战,直到无人上台为止,最后留在台上的擂主,便是武功最高之人,也有了与女方结成婚约的资格。
剑晨以前在剑冢,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尹修空上山之前倒是有幸目睹过一次,所以也是在两人扎马步扎到无聊的时候,当作谈资说给剑晨听。
这种招亲方式,虽然流行,但却也不多见,一般女方若手底下没有两下真功夫,也是不敢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