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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最后,静儿幽幽叹了口气,提笔加上,
“岫岩此人,可为良师,可为益友。貌似冷硬,内心温柔,可惜,与我无缘。”
写罢,她才合上“候选名册”,怔忡的看着摇曳的烛火。
“姐,姐,我跟你说件事。”
小贞洗完澡,粉嘟嘟的脸颊可爱无比,浑身散发着牛奶沐浴乳的香气。
“什么事情,说罢。”
“嗯,我想学医。”
静儿一怔,奇怪了,“为什么突然想学医?”
“因为医师受人敬仰啊姐姐你看,你只是治好了小鹏哥哥的四伯父,整个端木府里对你多好啊?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送来,就怕你看不上。真牛气我将来要是当了医师,也可以治病救人。到时,哈哈,所有人都要巴结着我”
小贞陷入美好的想象中,双手掐腰,表情夸张,两颗黑黝黝的眼珠挣得大大的。
静儿微一皱眉,刚想解释,随即想到,解释什么啊?她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摸了摸小妹的头顶,
“好吧。姐姐支持你不过,你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学,就要下苦功”
“放心吧我一定会像学习蝌蚪文一样,好好学习的”
小贞很给力的握着拳头,信心十足。
蝌蚪文,就是静儿储物戒中的“英文”。因为太多书籍内容都涉及到英文,有时是一两个单词,有的则是引用短语,看不懂的话,上下文就理解不了。静儿干脆丢给小妹,让她琢磨去。
反正她自己是正宗的小学生没毕业,就不操这个心了。
吹熄蜡烛前,静儿想着明日找鹏程,请他找个靠谱的医师。小贞想学,就让她学学这个世界的治疗手法,再结合她储物戒中的医疗书籍,还有各种药物,安眠药、止疼药、感冒药、抗生素之类,小贞的未来,可以不用担忧了……
……
同样是这个夜晚。
枫林晚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声音撕裂了夜幕,惊醒了不少人。灯笼一盏盏的亮了,照得满山积雪的山庄雪亮雪亮。忙不迭穿戴好的嬷嬷丫鬟们一个个出来时,听到消息——月姨奶奶疯狂自杀了。
她那刚刚周岁的幼子,也夭折了。
月姨奶奶,是某个想要巴结云鹏的小世家送来的女人,当时正好是鹏程,他可不像云鹏在女色方面放纵,大怒的拒绝
后来不知怎么,此女成了他八伯父端木丰城的侍妾,不久就怀了孕,生下一个男孩。
因为这个缘故,鹏程很少再踏足枫林晚,一见到那个女人,就浑身不自在。
消息传到端木府时,已经是清晨了。
老八丰城听闻时,眉头皱成“川”字,沉默的跪在祖祠良久,不发一言。
不外乎坊间传言他是“无妻”,跟了他的女人,多半没有好下场啊
如果仅这般简单,此事就完了。年幼的婴孩夭折,哪家没有?常事;难产再无生育能力的女子,失去爱子后,绝望的了结自己,也说得通。可某个忠心的丫鬟给主子装殓尸身时,发现意外伤痕,并叫嚷出来,终于揭开了此事的不同寻常。
到底是谁,暗中害了最得宠的月姨奶奶呢?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九章 竟然是他?
第九章 竟然是他?
马车摇曳咯吱的在雪地中行走,两个轱辘都贴着“平稳符”,并不颠簸,长长的在雪地里画出两条永不交汇的平行线。车厢内温度合宜,少年的笑容更加温暖。
前往枫林晚的路上,云鹏掀开月白色绣红梅的棉质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冰雪世界,抱怨的说,“真讨厌,这雪什么时候化啊大冷天,笨手拙脚的。”
与他同车的两个人,都没回应。
少华面容沉静,手边是红泥小火炉,咕噜噜的烧着水。熟练的从抽屉中翻出细卷的茶叶,泡茶,不一会儿,一杯冒着热气的琥珀茶汤,就放在静儿面前的磁石案上。
“喝口热茶,暖暖胃。”
静儿微笑,放下手里的黄铜纹金带环手炉,虽然她不需要,可这种殷勤关怀——那个女人会拒绝?
“你真的把小贞送给那两个银袍做弟子了?”
“嗯。”静儿喝了茶后,又剥着一个薄荷味的瓜子,“小贞想要学医。”
“嗯,其实学医也是个好出路,至少学成后,有一技在身。只是可惜了,小贞那么聪慧,本来可以成为开灵师的。”
“开灵师全靠天份,等个七八年再去,也是一样。既然她现在的兴趣是医学,就让她去吧。”
云鹏见他们说得有来有往,心理不大高兴,哼了一声,挑刺道,
“我看你才不是真心让小贞学医呢不然医宗的医师那么多,偏偏给那两个银袍?我记得,他们可是对你很有敌意的”
静儿听了,微微一笑,冲云鹏道,“程程,不是你介绍的,说他们医术高明吗?”
“我……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道你真的放心啊”
“我一直很放心你的。”
语气慢悠悠的,但是一语双关。云鹏的脸,腾得红了。
他嗫嚅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句话回答,只偏过头去看帘外的风景,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
什么时候起,静儿对他的称呼换了?程程?多么亲切,多么动听啊
只要一听见静儿口中软软糯糯叫唤着这两个字,他的心都融化了,感觉比吃了蜜还甜乘上云霄飞车,在半空中荡悠悠的,半天都下不来。
可叹第一人格的他,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自己在。
习惯了另一个“云鹏”的讥讽嘲弄、睚眦必报,眼神犀利,思维精明敏锐,再看这个浑身冒着傻气,情绪外露,单纯的随便糊弄两句,就脸红,硬撑着不服输的程程,那种感觉……
也只有少华和静儿心理明白了。
……
没多久,到了枫林晚。
云鹏此来,是特意来查探月姨娘死亡的真相,毕竟,人死在枫林晚,而他却是明面上的主人之一。
刚下车,就遭到不同一般的欢迎仪式。
“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罗爱爱圆滚滚的身材,越发向横着生长了,满身的绫罗绸缎,竟然绷得紧紧的,随时都有要喷涂而出的错觉。
一见到云鹏,她挥着小手绢不停的抹眼泪,两只眼睛都肿了,“程程,你要相信娘啊,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害月姨娘干嘛?跟我无关啊”
被吵得头都大了两圈,云鹏没好气的说,“谁说是你害的了?”
罗爱爱依旧哭着,苦苦拉着养子的手臂,眼泪和鼻涕一起掉下,大有“你不拉我一把,我就完了”的哀戚。
“不都在传言吗?小妾、庶子、通房丫头流产、被害,最有嫌疑的是正室妻子么?”
说完,她扭扭完全看不出腰线的腰部,忸怩的说,
“我已经嫁给你爹爹,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了啊而且枫林晚只有我一个是主母夫人……她们都说,是我看不顺眼月姨娘得宠……呜呜,其实她再怎么受宠,跟我什么关系?她又没爬你爹爹的床……”
“停停”
云鹏的头,真的要炸了。
是了,现在的罗爱爱,是他的嫡母了。
因为上次的“情不自禁”“情感流露”,罗爱爱对丈夫无比的执着(连小贞都不准靠近),又对云鹏发自内心的爱护(敢管敢骂),颇得端木老爷子青眼。虽然身世样貌人品谈吐气质……各方面都差了点,但感情沉甸甸的,比真金还真,总比那谁谁,****了他儿子又半道抛弃的狠毒女人,强上太多
于是,干脆办了一场婚礼,承认她的身份了。如此一来,再无人敢多言什么。
可有一利,往往就有一弊。
在梧桐镇那个巴掌大的小地方,罗爱爱也算得上名流闺秀,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可在清河府,世家女扎堆的地方,她算什么啊?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透着一股土气,加上生的珠圆玉润,圆滚滚的体型,没少受人鄙薄嘲讽。
所以,虽然得了正室的名头,罗爱爱却很少呆在端木府,与那些出身显贵的妯娌相处。单独搬到了枫林晚,过着自得其乐、悠闲自在的日子。
谁曾想,小日子正过得和和美美呢,隔壁月姨奶奶突然死掉了还夜半惊魂,闹得无人不知
她迷茫了,无助了,查不到什么原因让她更恐慌,神经衰弱的一想起就以泪洗面。
“……与我无关啊我真的没害她真的没有啊……”
碎碎念、碎碎念,反复不停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