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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她竟委屈的扁扁嘴,哭了起来。“大哥哥真坏,心儿本还想着将雪刃归送给大哥哥的,却没想到大哥哥这么凶。呜呜,我还是送给别人好了。”
什么?雪刃归?她那么一丁点儿大,从哪里偷来的雪刃归。传闻中的雪刃归可是认主人的,他就不信她真拿得出来,便压抑住心中的不厌烦,哄道,“小妹妹,你真有那把名剑,拿出来给哥哥看看。若真是,哥哥就教你练剑。”
“真的?”她眨着泪花闪闪的凤眼,可怜巴巴的道。
南宫晨点了点头,伸出手向她要。
只见她往自己的腰身上一扯,一把漂亮的软剑便呈现在他眼前,那锋芒的光芒不是他手中的剑可以比拟的。
但那丫头竟将这么好的名剑当腰带使,也太浪费了吧?
南宫晨嘴角抽了抽,伸手要去摸剑,却被她收了回去,他半眯着眼,危险的道,“你想反悔?”
小丫头摇了摇头,带着鼻音道,“这剑是认主人的,只听我的话。只要你答应今后都听我的,它便是你的。”
南宫晨一愣,这小丫头还真是狮子大开口,想要天下第一山庄未来的继承人听她的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可是他却点点头,道,“这真是雪刃归?你从何得来?”
她点了点头,单纯的眨着眼,竟雪刃归递到了他手里,“一个老头子硬塞给我的。”
她答得很干脆,但他从未相信过。
剑一入手便能感觉到它通体的灵气,他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带动,手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剑舞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每一招,每一式都比他刚才比划的强大且极具杀伤力。
它真是雪刃归!那个小丫头竟然是雪刃归的主人?他不信!他凭着自身不弱的内劲试图控制雪刃归,指向她。不料剑锋忽然一软,竟似条布带般,没有了刚才的凌厉之气。
“大哥哥,你想要杀了心儿吗?杀了心儿,这把剑将永远不会属于你。它会蛊惑你自杀生亡的。”
她看似稚嫩,看似单纯,心思却剔透无比。南宫晨惊讶的收起剑,道,“我今后听你的,但是不能违背我做人的原则。”
个人原则?说得这么笼统,可以包括很多……
但是她答应了,很爽快的答应了。
他错愕的看着她,那一年她六岁,他十三岁。他被她的一把雪刃归收买至今。
南宫晨将飘远的思想拉回,只见白水心转眼间便避开了那一剑,宗政痕没有刺中白水心,将剑直接击中桌面,用内劲将桌面击得粉碎。
白水心飞身来到擂台之上,眼神半眯着看向宗政痕,冷冷的道,“想要逼我出手?”
话音刚落,宗政痕一个转身,又挽了个凌厉的剑花刺向白水心的心口处,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但白水心只是躲开,并没有正面与他交锋,宗政痕见状,气愤道,“你怕了吗?为何不出招?”
“宗政痕,你可知惹怒我的后果?”白水心依旧冷着一张脸,眉峰紧锁,显然已经被宗政痕惹怒。
这话音刚落,宗政痕又纠缠了上来,“惹怒你又如何?”
白水心不再说话,灵巧的避开了宗政痕的剑锋,一掌抓住他的手腕,逼近他几分,眼里锋芒,冷若冰霜的道,“是你自找的。”
只见白水心的手掌心凝聚内力,一掌打在了宗政痕的心口处,宗政痕惊讶的一侧身,勉强避开了她那一掌,挣脱开她的束缚,退后了一步。
但见白水心的一掌打在了对面的大鼓上,大鼓发出大且浑厚的‘咚’声后,顿时粉碎一片,倒向地面。
下面观看的江湖人士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竟有如此浑厚的内力,不愧是天若宫的少宫主。
宗政明涧的心情由紧张白水心转移到紧张宗政痕起来,她如此风华,竟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起来。
脑海中那个憋红着脸,一脸怒气难消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他看着白水心的目光又一瞬间迷茫了。
台上白水心的红衣飞扬,飘飞若蝶,美得不可方物。每次出招即快且准,丝毫不给宗政痕任何反击的机会。
那么果断凌厉的女子,真的是当面那个粉雕玉镯的小女孩吗?
他忽然有些犹豫,自己爱的,苦苦等的是她,还是记忆中的她?
“殿下……”脑海中忽然想起陈雯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关切。他回头四处张望,却没有她的身影。
每当他沉思不语的时候,她都会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或者出于轻声安慰。
宗政明涧抬眸,再看向台上快速转换招式的果决女子,他的心里却已逐渐蒙上了另一抹娇小身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宗政明涧看着台上,有些迷茫了。
宗政痕应付起白水心越发显得吃力起来,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额头微微冒出许多细汗,而对面的人却轻松的脚尖着地,好似根本没有出力打他似地。
她在玩他?宗政痕鹰目半眯,将全身全部的内劲集聚在丹田,手抬着剑再次朝白水心的心窝刺去。
“丫头,接剑。”南宫晨毕竟比白水心经历的血腥气味多,自是知道宗政痕做了两手准备,连忙将雪刃归自腰间抽出,投给了白水心。
白水心伸手一接,台下众人更是惊讶不已,这个少女竟然接了南宫庄主的剑,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当今天下也只有南宫庄主能驾驭它。
这少女只怕死定了!
众人不由在心底替白水心惋惜一番。
宗政季云却是冷眼看着,眼底的幽暗又深了一圈。
宗政明涧见状并没有了刚才的紧张,那样的女子能接住那把剑,那么她必定能使用。
宗政御羯紧紧的盯着白水心手里的剑,看向白水心时,目光一片深遂,犹如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无法探知他此时的心思。
宗政痕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今日她将死在她的自大任性上。
他的这一剑不是虚招,只要白水心用剑挡这一剑,凝聚他一半内力的剑身必定会使她的动作变慢,那么他再左手出掌,狠狠的落在她的胸口处,震碎她的心脉,让她回天无数。
他想着,笑容越发的残忍起来。他得不到的东西,他宁可毁掉,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谁知白水心竟没有出手挡他的一剑,也没有快速闪躲他的一掌,而是挥动手中剑气,光凭内力与剑气的凌厉便将他阻隔在她一米开外的位置。
那剑气似乎透出了无数根细如毫毛的银针,全数刺进了他的肌肤。他手一松,紧握着的剑掉到了地面上。
有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出,她是什么时候挑断了他全身的经脉,他竟没有看见,也不曾发觉,那样的速度好似快过人的肉眼所能接受和反应的程度,他竟丝毫没有看见。
难道是她的内功修为达到了一个他无法跨越的层次,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看穿她的动作,那么其他人呢?
宗政痕扫了一眼台下众人,除了宗政季云及南宫晨依旧面带淡定之色,其他人无不露出惊讶及迷茫的声色。
他们的武功竟都不及这三人。宗政痕冷冷的笑出了声,全身犹如被千只蚂蚁啃咬般疼痛,他却只想冷笑,或许这样,他那高贵的皇族自尊心才能得以保留几分。
那高贵的自尊还剩下几分呢?
白水心冷冷的看着宗政痕倒向地面,他的发髻已散,墨黑的青丝随风凌乱,狼狈而可悲。
他自找的,不能怪她狠心废了他一身武功。
宗政明涧一个飞身闪上了擂台,扶住要倒下的宗政痕,看向白水心责备道,“心儿,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眼前这个冷漠的女子还是他记忆力的瓷娃娃吗?
“如果此时躺在地上的是被震碎心脉的我呢?”白水心冷漠的收回剑,她已经退了很多步,是他步步想要置她于死地而已。
宗政明涧被问住,一时无语。比武乃是公平公正的,只求点到为止,白水心很明显从一开始就处处相让,而是宗政痕步步紧逼,总归自食其果,也怨不得他人。
揽住宗政痕跳下了擂台,若救治及时,他也不至于成了残废,至于功夫,只怕今生无缘了。
他将宗政痕交给身旁的随从,随从立即抱着宗政痕挤开人群,寻医去了。
至此,宗政痕依旧冷冷的笑着,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那抹冷笑似在他脸上定格了般。
“此局天若宫少宫主胜,还有谁想要上台挑战?”吴达亲自上前宣布结果,等待了三秒,无人回答。下一场继续进行。
白水心将剑丢到了南宫晨手里,埋怨道,“这戏可精彩?”
“精彩。丫头的剑术又精进不少,什么时候我们切磋切磋?”南宫晨说着,眼里精光一片,看着白水心就如看见许久未曾吃过的食物般。
“想都别想。这一次你可是把我害苦了,你知道的,我素来喜欢低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