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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气而已。
宗政季云闷闷不乐的闭上眼,本来还想一饱眼福的,现在却是被她抓住了把柄,那他今后的性福生活岂不是……不行,他的快些解了这寒毒才行。
一炷香的时间后,白水心穿着一身白底杏花底纹百褶裙,上身是一件翠绿滚边褂子,腰间系着红色腰带,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她一边抚弄着湿润的头发,一边看向那边背对着她而坐的宗政季云,心里纳闷,他今日难道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对她说?因为刚才的小插曲,现在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吗?
待秀发稍微干燥些,白水心便寻了凳子,坐了下来,打量着陷入沉思中的宗政季云。
他依旧是一袭白衣,青丝并未束簪,而是任意的披散在肩头,长至腰际。一双杏眼幽深似海,陷入沉思里。
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孔依旧白皙清冷,没有多余的表情。
“心儿,其实你曾经真的有一个二哥。”宗政季云顿了顿,将轮椅转了回来,看着她,见她认真的聆听着,便又道,“我母妃与你娘其实是闺阁好友。那一年她们二人同时怀有身孕,便笑说,如果两人生下的都是儿子,便结为兄弟,养在一起。若都是女儿便结为姐妹。我父王当时笑说,若是一男一女岂不是要结为亲家?白伯父一听,立即点头答应,说只要是今后你娘生下女儿,而母妃又生下儿子,便将女儿嫁给樽亲王府做儿媳妇。”
原来他们从小便被指腹为婚了!爹娘一致同意她嫁给他,其中还有这么一条理由啊。白水心暗自分析前事。
“当时我父王镇守圣溪边界。皇上才登基不到三年,根基不稳,且皇上生性逞强又多疑,所以白家当时与王府只是暗中来往,避免被皇帝发现,徒生枝节。所以来往的次数非常少。一年才一次而已。那一年,伯母因为伯父在西凉经商,便在圣溪王府中住下。二人都将至临盆,但忽然有人夜袭王府。伯母为了救我母妃,替母妃挡了一掌。那一掌刚好打在她的肚子上,所以……”宗政季云声音很轻,很轻,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疼及愧疚之色。
所以娘小产了?娘一定很心疼吧?那可是她怀胎十月的孩子,即将临盆,却就这么没了?白水心想着一阵心疼,平日里娘待自己的孩子就极好,可见她当时是如何悲痛欲绝。
“我母妃受到惊吓,羊水提前破了,生下未足月的我便撒手人寰。伯母疼失爱子,又失去闺蜜好友,双重打击下,令她身心憔悴,整日以泪洗面。我父王不忍我从小失去母妃,伯母又日渐憔悴,为了宽慰伯母的心,父王便将我寄养在了白家。从此白卓棋便是宗政季云,宗政季云便是白卓棋。”说到此处,宗政季云停了下来,白水心倒了杯茶水,递给他,却被他抓住了手,往自己怀里一拉,她整个人落入他怀中,茶水撒了他一身。
白水心慌忙的想要拧干那些水,却被他扣住了双手,看着她的眼睛低语道,“父王查了很久,都未能查出那次刺杀事件的背后主谋。但可以肯定,他的来意本是想要将未出世的我扼杀在我母妃腹中,却不曾想……”
“这不能怪你,你无需愧疚或自责。我想娘亲也从未后悔过那日替你母妃挡去那一掌。”白水心回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他眼底流动出来的悲痛,令她心疼。
宗政季云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似抱着他在这人世间唯一的一处温暖般珍惜。“父王为了避免我再次被害,就将我完全寄放在了白家。而对外谎称,我自小身子弱,被送往深山名医处疗养。”
“所以才有了你天生下肢瘫痪的传言?”白水心回抱着他,道,“那件事是不是皇上做的?”
只见宗政季云目光中荡开一抹冷色,冷清的道,“最好不是他,不然……”
白水心一沉,可以预见将来的一场腥风血雨,却只是紧紧的抱住宗政季云,什么也没有说。若果换作是她经受宗政季云同样的痛苦,对于那个残害自己及亲人的人,只怕是恨入骨髓。
二人就这样静静拥抱着,不再说话。
过来一阵子,宗政季云忽然松开白水心,道,“心儿,我身体寒凉,你不易靠着我太久。加之你刚才淋了雨,仔细着凉了。你先上床休息,我且在那边卧榻入睡便是。”
白水心不想他为难,主动起身,推着宗政季云到了卧榻旁,侍候他睡下后,方才回到床上歇息。
他虽然下身瘫痪,但他是个男人,她不忍伤了他微薄的自尊。如此想着,她翻了个身,看着那边闭目睡着了的男子。
寂静的夜里偶尔传来一阵风吹树枝摩擦的声音,仿若可以看见,一场春雨后,杏花飞舞的情景。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淡淡的,轻轻的,就如那微风拂过满地的残花,似抚慰,似叹息,似忧伤,又似不舍,又似自哀自怜。
这正是她创作的葬花辞,这首辞,她只交会了戚姐姐!
白水心蹑手蹑脚的起身,探视了一眼熟睡中的宗政季云,轻轻的打开房门,然后又轻轻的关上,脚步轻点,几个飞落便已经朝杏花村的后山之上飞去。
却不知,待她走后,屋中的宗政季云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睛,眸子里竟然毫无半点睡意,只听他道,“青冥,跟着夫人。探一探她是不是杏花村的真正主人。”
他不过是透过她儿时的一点点机警探知到她未来的风华,却不曾想她的成长远远超过了他想象的风华。
比如忽然闯入王府的南宫晨,比如刚刚的那一声悠扬的琴音,又比如如此巧夺天工的杏花村,她到底还会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
忽然发现,他对她的了解只限于儿时的记忆,如今的她已脱离了儿时的皱型,变得越来越光华灼眼起来。
心底忽然闪过一抹怪异的情绪,那种快要抓不住她的感觉令他一阵心惊。他必须快些解了这寒毒,追上她的脚步,将她探知得一清二楚。而不是靠别人一双眼去看,听别人说着她的奇闻,那样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隔得她好远。
“是。”屋外传来一道温厚的声音,随后便悄无声息般消失了踪影。
且说白水心上了后山,海棠正开得红艳艳的,迎春更是迎风招展,林园之中,亭台楼阁设置得极其巧妙,美得令人乍舌。
“心儿,你可总算来了。我以为你有了夫君,就不要我这个姐姐了呢?”戚无双见人已来,指尖琴音戛然而止,笑迎上抄手回廊上走来的一抹丽影。
“姐姐只管取笑我好了。我这不是来了么?”白水心绝美的面颊上染上一抹红晕,想着戚无双恐怕也是看见她与宗政季云亲吻的场面,如此打趣她。
“哟?生气了?”戚无双上前一步拉住白水心的手,将她按在一处楠木椅子上坐下,眼神递向圆木桌前摆放的点心,“喏,这是我亲手为你准备的甜点。”
白水心瞧着满桌的精美小吃,有蛋挞,老婆饼,奶茶,曲奇饼干、奶油蛋糕……
看得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用筷子夹了一块老婆饼放入口中,怀恋的味道立即充满整个口腔,“唔。就知道戚姐姐最疼爱我。”
“慢慢吃,不急。等你吃完了再同我说话。”戚无双立即将奶茶推到了白水心的跟前,一脸宠爱的看着白水心。
戚无双年约十七八岁左右,身材丰腴,拥有一张好看的瓜子脸,眉似画黛,鼻子小巧玲珑,唇若银月当空,白里透红,很是晶莹剔透,犹如果冻般泛着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她着了件鹅黄百褶裙,腰间系着绣有杏花的绯色腰带,身上穿着短腰窄背褂子,更显得她身材丰腴且修长起来。
她本是一落魄官家小姐,爹被贪官陷害,惨死狱中,十三岁的她四处击鼓鸣冤,却被乱棍打出,她气若游丝之时,被一个年约十岁的小女孩所救,并且帮着她惩治了贪官,使得她爹沉冤昭雪。
这个十岁的女孩便是白水心!那个只有十岁,行事却干净利落的小孩子,如今更是风华万千。
她大仇得报,却也家破人亡,无心苟且偷生,起了轻生之恋。白水心便为她建立了这所杏花村。用极其唯美的图画勾起了她的生存欲望,她向往她画中犹如人间仙界般的生活。
以为她只是骗她,安慰她而已。却不想小女孩说到做到,立即调派人手帮忙重建杏花村。
那瞬间风华犹如天神降世人间,拯救了她,亦拯救了这座贫困村落里的所有人。
小女孩有着匪夷所思的思想,往往都令人意想不到。但她一直相信,只要是白水心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且做得最好。
村子花了一年的时间初成规模,她亲手教她做点心,酿制美酒……她一身的手艺都是她给予的。
眼前这个狼吞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