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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时,因为蒋景流的缘故,白衣军逢城皆是强攻,损失不小。
但后来蒋景流逃去,而前方的城池,俱都不知白衣军来袭,在陈芝云伪装之下,加上前面攻破城池的令牌信物等等,竟被他蒙混入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连过三城,待到后面,才被蜀军反应过来,又是一番恶战。
直到如今,陈芝云终究来到了蜀国京城,卸下了伪装,展露了白衣军的身份,直接攻城。
“厉害。”
清原闭着眼睛,对于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待的人物,发自于内心的敬佩。
或许在本领上面,清原挥手便可杀他。
但在领兵这一方面,古往今来,有这等才学的,也不过寥寥几人罢了。
……
“白衣军在四个时辰前,便已路经此处,这些个守城的废物,竟然辨别不出身份,就被他们过去了。”
“该死!”
“继续追!”
范八领兵,朝着京城而去。
这个一向鲁莽的壮汉,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
以心而论,他对于蜀国的安危,并没有过多的担忧,尽管这些年来,为了蜀国抛头颅洒热血,失去了无数心中牵挂的人,但却也都是因为大将军姜柏鉴。
如今,他担忧的不是蜀国京城中的那位皇帝,而是担忧蜀国京城被灭之后,这数十年来的一切努力,都尽数化为了泡影,远在前线的大将军坐守剑门关,也成了无用之举。
在这个时候,比之于蜀帝的安危,实际上他更是忧虑姜家府邸的安全。
“七哥向来聪明,能够随机应变,应该无事罢?”
范八这般想着,心中有着几分忧虑。
他甚至不曾想过,自己这数百精锐,即便追上去,也是螳臂当车。
……
蜀国京城。
皇宫之内。
蜀帝也不再是当年那副沉稳憨厚的青年模样,他也已两鬓斑白,有了几分沧桑的味道。
此时此刻,这位蜀国的皇帝,正在翻阅着什么册子。
姜柏鉴,严宇,蒋费等等人物,俱在其中有所讲述。
“一群混账,为权,为名,为利……”
蜀帝冷哼一声,愈发心烦,将奏折砸了下去,暗骂道:“迟早有一日,朕要将这批人尽数清空,将所有权力尽数掌控在朕的手中,凭这群庸碌无能的朝臣武将,怎能振兴我蜀国社稷?”
他微微闭目,心中竟有几分乏累。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匆匆而来。
“皇上!”
有人高声呼喊,显得较为尖细。
皇上皱眉,怒斥道:“怎么回事?胆敢擅闯御书房?”
那太监跪倒在地,惶然道:“皇上恕罪,奴才有要事禀报。”
蜀帝冷哼道:“能有什么事?总不至于是姜柏鉴连剑门关都守不住罢?”
那奴才瑟瑟发抖,颤声道:“梁军……梁军兵临城下了……”
啪嗒!
毛笔落在了地上。
蜀帝僵在了那里。
“皇上啊……”
胡皓尖细的悲呼声,从外头传来。
……
“昨日就过去了?”
谢三目光一凝,沉声道:“这是被攻克的第三座城池了,他们这些守城军士,都太过于孱弱,根本抵不住陈芝云麾下的白衣军,以这样的速度,此去京城所有关隘,只怕都破得差不多了……”
“希望老八和老七赶得及,希望京城的禁卫军,能够抵御得住。”
“三万兵马,急行军过去,至多两日,应能到达京城了。”
“只须守住两日光景,我领兵过去,前后夹击,便是围杀陈芝云也未必不能。”
谢三微微闭目,心中暗道:“以京城的禁卫,想来守城两日,应该不难。”
“两日!”
“只要支撑两日!”
他这般想着,马鞭陡然挥下。
“即刻启程!”
谢三高声喝道!
……
与此同时。
蜀国京城,皇宫御书房内。
胡皓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皇上,兵临城下的是白衣军啊,陈芝云亲自领兵而来,这回挡不住的啊……”
胡皓抬起头来,悲声哭道:“皇上,与其死守三五日,还落得个惨烈下场,不如咱们降了罢……”
蜀帝怔了半晌,陡然瘫坐下来。
刹那之间,这位蜀国的帝皇,仿佛失了所有的力气,充满了心灰意冷的无奈之感。
纵然有满腔雄心壮志,在这一刻,似乎也要烟消云散。
“姜柏鉴误我……蒋费误我……胡皓,你也误我……”
蜀帝微微仰头,涩然道:“你们这些废物,争权夺利,让朕这一国之君,竟无权力可言?若朕事能亲为,以朕的才学,何止如此?降了?降了罢……”
他将桌案上的尽数推了过去,散了一地。
……
这一日,后世史书记载,陈芝云率白衣军穿越险地,横渡大河,至阴符关,一连长驱直入。
白衣军一路攻来,前后攻克三十二城,遇军四十七批,尽数破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无敌,剑指蜀国京城。
章八零七 不战而降
蜀国。
京城。
姜府之上。
“白衣军兵临城下?”
谢七陡然惊起,怒道:“怎么可能?大将军稳守剑门关,怎么可能落败?”
来报的这青年躬身道:“只有五千余白衣军,并非邓隐大军,剑门关亦无失守消息传来。”
谢七惊道:“剑门关没有失守,那么白衣军是怎么来的?”
那青年低声道:“尚未知晓。”
谢七深吸口气,道:“召集兵马,随我去城门处。”
这青年苦涩道:“您莫不是忘了,如今的京城禁卫,兵权已不在大将军手上,早在之前,便已经交给了皇上。”
“那皇上呢?”
谢七沉声道:“皇上可有旨意授下?”
这青年低声道:“尚无旨意授下。”
谢七略微垂首,沉吟许久,然后说道:“去找赵徐,让他领着夫人和少爷,从东城门离京。这京城的事情,我来看着……”
那青年顿时一震,正要说话,便听谢七喝道:“少废话,我让你去找赵徐,召集府中人马,迅速出城,不得耽搁。”
青年闻言,顿时点头。
……
皇宫。
胡皓走出御书房来,他身材瘦小,显得尖嘴猴腮,此刻满面泪水,显得十分悲伤。
“皇上有命,诸人稍作准备,待打开城门,向梁军投降。”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一时竟是满场错愕。
胡皓仿若不觉,他徐徐往前而行。
黑衣侍卫跟在身后,低声道:“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胡皓冷哼了声,语气中满是恼怒,说道:“姜柏鉴这个废物,居然真被陈芝云打到了京城,这陈芝云何等人物?他号称当世第一名将,曾以数千白衣军,把葛盏几十万大军都打得支离破碎,就凭这京城的万余禁卫,怎么能拦得住他?与其守城几日,斗个惨烈下场,让对方兴起屠城的念头,不若这就投降了去,现在……你回府去,把我那些宝贝,都藏在宝库之中,取出十件摆在书房,待我回去之后,可以进献与陈芝云,兴许今后能在梁国,博得一个富贵。”
那黑衣侍卫闻言,稍微点头,又问道:“那你呢?”
胡皓冷声道:“我得再找一批人,把姜柏鉴妻儿老小,全数诛杀,割了首级,献给梁国的将领……想来姜柏鉴阻拦梁国多年,深受梁国憎恨,我若杀他全家,献于梁国,指不定比什么金银珠宝更有大用。”
这黑衣侍卫闻言,亦是赞同,说道:“这也不错。”
……
姜府。
这姜家在京城的势力,早年是姜夫人在运作,也算颇为厉害,但后来大将军姜柏鉴被革了兵权,重归京城,她便放下了权势,安心相夫教子。
此次姜柏鉴赶赴前线,谢七接过京城的重担。
这段时日,姜夫人倒也算得是清闲,此时此刻,她正在后院,陪伴着姜家的小少爷。
这位端庄大方,高贵优雅的夫人,也察觉到了外头异样的声息。
“怎么回事?”
姜夫人微微蹙眉。
赵徐从外头进来,略微躬身,施礼道:“白衣军,兵临城下了。”
姜夫人陡然一震,脸色煞时苍白。
刹那之间,她想到了许多方面,心中沉了下去。
“将军他……”姜夫人捂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