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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至于白继业那边,他通晓各方消息,应是知晓此事,但也未必能如清原一样,能推算出什么东西来。
白继业心在朝堂之上,若知道此事,或许会有应对,不知又要多出几分变化。对此,清原略有犹疑,最终只是在信中,向水源道长提及了一声。
毕竟水源道长乃是唐时钦天监的传承,关于朝堂及气运的看法,未必逊色于清原,其中干系利害,也看得明白。
对于源镜城,以及源镜城中的白继业,是否要告知于他,如何告知于他,何时告知于他,便看水源道长的意思了。
“接下来便去景秀县。”
清原想道:“取何清肉身,在栽种青莲时,或能助益。”(未完待续。)
章五六零 景秀县
景秀县。
大河滔滔依旧。
只是河岸面貌已然不同。
两岸破碎不堪,坑坑洼洼,又有许多缺口,已不似当年那般。
“斗法?”
清原目光微凝,看向当年何清的坟墓。
坟墓未受损害,但这并不是因为清原当年的布置,而是有另外一层布置,护住了这一座土丘。
显然是在清原当初离开之后,还有高人经过此地,并在坟墓上,加持了一道法门。
施法之人,至少已是真人境,甚至更高……至少比此时的清原高。
清原没有急着破解坟墓上的布置,而是站在这里,感应八方。
这里曾建成堤坝,也曾有着高人布置的痕迹,以清原对于阵法的造诣来看,这该是用以拘禁的。
“这里曾有斗法,动静不小,但却只是波及这河流两侧……”
清原皱眉道:“以这里留下的痕迹来看,斗法的两方,道行俱是不低,足能将景秀县都掀翻,但景秀县依然没有毁去,便是因为这拘禁阵法的缘故?”
“这是哪位高人的布置?”
“只是这里的痕迹残留……”
“略有几分熟悉?”
清原运转心神,探查各方。
他忽然想起当初东海的蜃龙。
这里的不是蜃龙,但有着与蜃龙相似的气息,而且拥有着几分海气。
斗法的一方,也是有着龙属血脉?
“那场斗法至今,少说一年往上,过于长久……哪怕是道行高深的妖物,残留的气息也差不多消散了。”
清原微微摇头,心道:“就算我彻底踏足阳神,也不能尽数探查清楚,除非推开第八重楼的洞玄楼,才能勘破真相。”
他消了心思,也无意再去深究,只是伸手按在那坟墓之上。
法力流转。
那位高人的布置,逐一被他破去。
无论阵法或是符法,在清原眼里,只当作是一道又一道与天地轨迹吻合的痕迹,只要能够看破,然后便可沿着这些痕迹破阵。
当时那位道行高深的人物所留下的布置,并非多么尽力,对于清原而言,倒也不难破去。
但是破去了这布置的刹那,清原也明白了,布阵之人的道行,该有多么高深。
“八重天……巅峰?”
“甚至是半仙之境,世间的人仙?”
清原目光微凝,心中微凛,“怎么会有这等人物来过?又为何在何清的坟墓上,在我原本的布置上,再度加上一层布置?”
……
南梁。
京城。
静室。
齐新年盘膝而坐,静静打坐。
片刻之后,他蓦然睁开双眼。
眼中闪过一缕光芒,淡蓝如水,又如星芒,更似雷霆电光。
“何方人物,破我布置?”
齐新年露出讶异之色,旋即一笑,点头道:“好久不曾有过这般趣事了。”
尽管那布置只是顺手而为,甚至连他自己都忽略了,但毕竟是出自于人仙布置,寻常人如何破得去?
能破去他布置的,在如今的天地间,可算是上层人物。
这等人物,无论是蜀国还是梁国,多半也是有名之人,又怎会看不出他这南梁国师齐新年的痕迹?
若是看出来了,还敢破他的布置,那便更是有趣了。
若是看不出来,那么……便是一位近期才踏破此境的人物?
梁国之人?还是蜀国之人?
“莫非还是另一个古见渊?”
齐新年笑了声,缓缓道:“童子何在?”
外头传来稚嫩声音,道:“童子在。”
齐新年道:“景秀县大河边上,略有变故,传我之令,你让耳道人细听片刻,明日再报之于我。”
那童子应了一声。
“另外……”齐新年停了停,问道:“那位霍家公子君殇璃可斩了妖僧?”
“未曾。”童子道:“昨日早上,执掌听音阁的耳道人送来消息,因国师还未出关,故而未有禀报。他所送来的一十七道消息,其中一道,便是妖僧岁弓,出现于灵溪七镇中的灵溪镇。君殇璃大约也在附近……”
齐新年略有思索,才道:“传讯君殇璃,让他尽快斩杀妖僧,复命之时,可往景秀县走上一遭,探一探虚实。”
“是。”
童子应了声。
当初那造反的叛军,被陈芝云击败,匪首伏诛,单单逃了一个妖僧岁弓,更精于隐匿之法,屡屡逃得追杀,又四处作乱,且他道行日渐增长,寻常修道人已不是对手。
不久前君殇璃才主动请命,前去斩此妖僧。
然而,以君殇璃的本事,追杀至今半月有余,仍未得手。
如今大约是在灵溪七镇附近。
……
布置破去。
坟丘崩开。
当初被清原法力护住的何清尸首,再度显露出来。
那小女孩儿,静静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冰冷渗人,比之于当年,愈发显得阴气森然。
即便清原用水木二气护持,保存肉身完好,未曾腐坏,但终究死去数年,也在这河边土地之下,埋了数年之久。
清原稍微低下头,叹了声。
这女孩儿当年饿死,便是因为他的原因,他至今仍有愧疚之意。
“快了……”
清原按在古镜之上,低声道:“我必让你重新复生,生而为神!”
他将古镜往前一抛,镜光洒落,落满何清全身。
片刻之后,镜光收回,何清尸身随着镜光,投入了镜中。
做完了这一切,他看向了景秀县方向。
何清的父亲何沪,景秀县的县官,对于这个自诩刚正不阿的人,清原并不喜欢……尽管何沪确实是一位为百姓谋求福祉的清官。
清原不想再见到此人,但何清却还想见他一眼。
“罢了。”
他一步迈出,来到景秀县。
何府依然是一处古旧的老宅,门可罗雀。
未有家丁仆从,也无来往宾客。
正是一派凄清冷淡的场景。
尽管何沪算是景秀县的父母官,但他过于不近人情,严面无私,并无多少友人……至于上门拜访,求他办事的,早些年倒有些,只是渐渐地,也都知他为人刚烈,近些年便无人再来自讨没趣了。
这里不是县衙,但终究是为官之人的住处。
作为修道人,清原可以看得到,府上气息热烈,非是其他宅邸可比。
这不仅是官职的气运,还是何沪本身刚直不屈的书生意气,两者叠加在一起,竟是有着鬼神辟易之感。
阴邪鬼怪,见之而逃。(未完待续。)
章五六一 当年事
何府之中。
何沪并不在内,清原运用心神,扫过整个景秀县,也未有察觉这位何沪大人的踪迹。只不过何府之内,何清的母亲倒是在后院之中,正在晾着衣衫,神情哀然神伤,郁郁不乐。
哪怕过去数年之久,丧女之痛已渐渐淡去,但终究难以抹消,时至今日,仍旧让这个慈母,难以忘怀。
对于何清的母亲,清原倒是没有如何沪那般不喜,因为当年何清的坟墓,便是何母用省吃俭用的私房钱,让人去修建的。只是那一笔钱被人贪了,那人顺手把何清埋在了河边。
清原伸手一挥,古镜蓦然浮现,悬于百丈云空之上。
镜面朝下,镜光洒落,将整个何府笼罩其中。
镜光之中,缓缓现出一点灵光,正是何清的魂魄。
如今青天白日,何清这类鬼物,自然难以显化出来,但镜光笼罩在了何府内外,便又不同了。
古镜内藏天地,隔绝外界,其镜光也蕴藏五行,能复返阴阳,日夜颠倒。
“去罢……”
清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再无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