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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瑜儿当时年幼,尚未记事,那么真正信任他的,是葛果儿?
姜柏鉴举杯饮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是我信任你。”葛果儿说道:“只是先生见过你,认为我来寻你,无论好坏,必定会得到一些线索的。”
“先生?”
“这个你无须知晓。”
葛瑜儿看着他,玉牙紧咬,道:“我只问你,当年葛家的事,是否出自于你手?”
姜柏鉴眼中闪过一缕寒光。
战场多年的杀意,仿佛顷刻迸发。
葛瑜儿星辰法意,非是寻常法意可比,恍若不觉,仍是与之对视,未有退步。
姜柏鉴沉声道:“不是。”
葛瑜儿再度开口,道:“不是你?”
姜柏鉴答道:“不是我。”
葛瑜儿道:“你有何凭证?证实你与此事无关,或是他人与此事有关?”
姜柏鉴道:“时过多年,哪还有什么凭证?”
葛瑜儿面如冰霜,寒声道:“单凭你一句话,便能撇清关系?”
“姜某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姜柏鉴淡淡道:“这里是姜府,这里对你而言,如龙潭虎穴……我不介意你在这里也如审问犯人一般审我,但你既然不信,又为何问我?”
“这句话你信与不信,姜某人也只是这般说。”
“但你既然听了,这句话便替我转告给果儿。”
他看着葛瑜儿,说道:“我能猜出你的身份,其他人未必猜不出来,如今的京城你是待不下去了……我派人送你离京。”
葛瑜儿清丽的脸上,宛如冰霜一般,道:“就算不是你下的手,但当年的事,你必定也有线索罢?”
姜柏鉴微微皱眉,片刻后,才道:“线索是有,但这些年来,内忧外患,我已没有余力再去查知这些旧事……”
他倒了杯酒,情绪有些低落,道:“哪怕说句实话,当年葛盏与我撕破脸面,我没有出手便已算是顾念情分,怎会再去探查后面的事情,再去招惹祸事?”
葛瑜儿稍微握紧了星斗天河剑,但却没有出剑,只是咬着牙道:“那么这些线索呢?”
“时过多年,几乎都断了。”姜柏鉴看了她一眼,说道:“剩下几道,不是你能接触得了的……这些年来,我一直等着果儿回来,但她没有回来。不过这样也好,如今的京城,已经不是当年的京城,莫说是她,就是乘烟观的观主,也未必能在京城肆意妄为了。”
“告诉我……”葛瑜儿道:“把线索告诉我……”
姜柏鉴静静看着她。
这些年来,位高权重,阅人无数,这位曾经的大将军,也同样是能看出许多事情。
“你这丫头太过倔强了些。”他叹息道。
“既然来了京城,就不能空手离开。”葛瑜儿说道。
“我可以给你一条浅薄的线索,也是你如今唯一可以接触得到的了。”
姜柏鉴默然道:“但是事后,不论你知道了什么,都要离开京城。什么血海深仇……你现在还报不了的。”(未完待续。)
章五五零 线索【二】
“当年一事,涉及颇广,亦是极为神秘。”
“几道线索大多不是你这丫头可以去探究的……哪怕你已算得有些本事,可如今的京城,终究不是以往的京城,有本事的人不知多少。”
“我给你的最后一道线索,在西城门。”
姜柏鉴说道:“当年葛氏灭门,无论男女老幼,家丁婢女,尽遭屠戮,但是有一个门房,那日躲过一劫。谢三查过,那门房当日去了青楼,以他一个门房的身份,每月的铜钱,只供平常用度,如何能够在青楼花费?”
“谢三推测,是有人买通了他,或许是探知了什么消息。”
“我本想将他拿下,但是胡皓和严宇一直盯着我这边,一有风吹草动,难以瞒过,只好按捺不动。”
“后来也有人想要杀他灭口,是谢三护住了他,并清掉了一批人……这些年来这门房过得还好,也无人来杀,像是当年知情人,多数被谢三清理掉了。”
姜柏鉴低沉道:“我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他必然与此有关……谢三的人盯了他这些年,本想用他作饵,钓出后面的人,奈何对方耐心太好,也或许是知情人都死了,所以没有所获。”
葛瑜儿静静听着,默然不语。
而身在明源道观的清原,也听着这些所谓的秘辛,稍微加以推算,辨别真假。
“我不好动手,否则牵动太大。”
姜柏鉴说道:“你或许可以,但只有一次机会,事后无论成与不成,这门房的一条钓线,必然是断了的,只希望不要牵动其他的线……这几条线,也算是给你姑姑留下的。”
葛瑜儿逐渐收回了星斗天河剑,似乎收去了凌厉的杀意,但她另一只手,依然放在锦袋之中,握着那剪纸为马,仍然未放。
看似消去了防备,实则还是谨慎。
这让远方的清原,不禁赞赏。
“看得出来,不让你尝试一番,你不会甘心。”姜柏鉴说道:“我给你一个尝试的机会,但事后必要及时离开,无论查知什么,也都不要继续往下追索……你要知道,我在京城之中,确是处境不善,尤其是这次回京之后,我更是处境堪忧,想要保命……便要动用无数人手。”
葛瑜儿听出他言外之意,沉声道:“我不用你帮。”
姜柏鉴道:“我没想在这方面帮你,也没有余力插手这一方面,免得引起风波,节外生枝,扩大了与他们交锋的场面。现在,只能让谢三给你准备离京的路,接应你离开,让你不至于死在京城之中。”
葛瑜儿终究是个少女,尽管先前扮得老道,仍有许多稚嫩之处,比如当下,便有些气恼,哼了一声。
……
葛瑜儿离去不久。
“你这是干什么?”
谢三从后方现出身形来。
“投石问路。”
姜柏鉴笑着道:“就让这小丫头去当一回玉石罢……琢磨一番,玉石才好成器……至于这条线索,断去之后,可以把人手收回来,反正你也有些捉襟见肘了。”
“我还撑得住。”谢三吐出了口气,道:“我现在便让人去准备,接应她离京的事。”
姜柏鉴微微点头,似乎想起什么,道:“她呢?”
谢三知道指的是谁,略微低头,道:“我把少爷引到后院,夫人也就到了后院……不过夫人一向聪慧,能猜出来的。”
姜柏鉴叹道:“这些事,不必刻意避开她的。”
谢三看了看姜柏鉴,片刻后,才道:“眼不见为净……见到了,哪怕夫人再是大气,再是心慧,终究也难免影响心情。”
顿了顿,谢三道:“你终究是她的丈夫。”
……
“先生觉得如何?”
离开姜府之后,葛瑜儿脸上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在姜府之中的表现,也有不少是强行装出来的。
“依我推算,姜柏鉴所说,八成不假。”清原的声音,从中传来,道:“只不过,他放你去西城门,找到那个门房,必定另外还有打算……我不知道他有何打算,但是从他先前时看来,似乎没有恶意。”
葛瑜儿深吸口气,不知如何应话。
她从很多市井传言,以及葛老的口中,获知许多了不少事情。
姜柏鉴曾受她爷爷葛相教导,虽无名分,实如师徒……但她父亲葛盏,对于姜柏鉴这天水而来的降将,从来不喜,两人互有不合,当初葛相在时,他二者还能勉强保持个神离貌和,后来葛相逝去,为了争夺兵权,便撕破了颜面,从此决裂。
她本以为姜柏鉴面对葛氏后人,必定是斩尽杀绝。
但今日来看,谈不上多么和善,至少没有什么恶意。
“果真如先生所说,径直来了姜府,便获得了线索。”
葛瑜儿语带敬佩,道:“先生真是神机妙算。”
“不过只是几分推算罢了。”清原声音从锦袋中传出,说道:“虽然不能尽数看透此人,但以往有过一番谈话,大约能猜出几分性情。你这一来,别的不说,至少可以肯定,他是否与当年之事有关……若真是有关,我也有把握护你离京,哪怕毁了这剪纸为马的道术。”
葛瑜儿正要说话,忽然便察觉几分异处,偏头看去,有一道人影,一闪而逝。
“只是姜柏鉴的人。”清原说道:“那只是眼线而已,不必理会你不要耽搁了,快些去西城门那边……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