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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泽以为他已经能够坦然面对鬼皇的一切压迫手段,却没想到他还是太脆弱,仅仅这个程度就觉得难以忍受。
“奇耻大辱!”千泽咬着牙吼了一声,扬起手,重重的把空酒坛砸在地上,酒坛一下子碎裂开来。
千泽用手掩住眼睛,容逸看到千泽的胸脯剧烈的伏动,然后又拿过另一壶酒,灌进口中,直到呛得肺火辣辣的疼。
“陛下。”容逸按住千泽又要砸东西的手,劝道,“您这是何苦呢。”
千泽抓住容逸的衣领,眼神里满是凄凉。
“我最落魄的样子你已经看到了。”千泽轻声说,“凭什么,鬼皇,岳凝霜,他们一个个都比我强?都想把我踩在脚下?我招谁惹谁了我?”
“我不就是想好好活着么。”千泽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没啊陛下。”容逸夺过千泽手里的酒坛,给千泽倒了杯茶灌了进去。
怎么说陛下也只有二十四岁,同样很年轻啊。容逸感叹,跟陛下的过去比起来,自己真是过得太幸福了。
他到底承担着多少东西,容逸舔了舔嘴唇。
“陛下,虽然您比我阅多得多,但是我得说您一句。”
容逸把微醉的千泽摆正了,一脸严肃的说,“陛下,自然制衡的规律是没有人能打破的,再强的人也会有弱点,您若是自暴自弃了,您让我们怎么办?”
千泽不说话,静静坐在椅子上。
许久,千泽抬手抓住容逸的右手腕。
容逸一惊,完了,我刚才竟然在教训陛下,我死了我死了我死定了,我的右手啊,不要离开我啊。
容逸知道千泽一用力就能把自己的胳膊给掰断。
“你和花影。”千泽仍旧不太清醒,含煳的说,“不会跟我受委屈的。”
容逸鼻子一酸。
容逸抹了把眼睛,把酒醉的千泽给背到了床榻上。
以后会好起来的。容逸想。
第二天,花影带着雁伶商的尸体离开了,容逸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千泽。
推开门,千泽正摸着自己脸上一道浅浅的伤疤,容逸想起来,这是昨天被鬼皇扔下的玉杯划伤的,虽然愈合的很快,可还是留了些痕迹。
陛下不会又要发火砸东西了吧,容逸赶紧往远处躲了几步。
没想到千泽说,“你说萱儿会不会觉得这伤不好看。”
“…”容逸无话可说,这个人的自愈能力不是挺强的么,根本不需要别人劝啊。
而且那个宠妻如命绝对不是谣言,容逸现在更坚定这个说法了。
而且萱儿萱儿的挂在嘴边,陛下,您还记得住我的名字不。
千泽看了看窗外的天,拿起桌上的扇子,敲了敲自己腮帮,望着窗外说道,“岳凝霜啊,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可就回家了。”
容逸想了想说,“他不是还要被绑三天么。”
“也对。”千泽一笑,摆弄着晚香玉的扇坠,“鬼皇绑得他越久,我们的生意就越好谈。”
“刺杀鬼皇失败,有意思。”千泽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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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造访凝霜宫
千泽无事就坐在茶案旁,沏杯茶,喝到凉,抱着那把枯木龙吟,时不时拨两下。
看上去很悠闲。
容逸也轻松了不少,千泽虽然有时候凶残的让人害怕,可大多数时候还是温和的坐在那边弹琴。
一首奇怪的曲子,他反反复复在弹,每次他一弹起这个曲子,容逸都觉得整个身体被这声音灌满,过了三天,容逸感觉自己出了幻听,总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弦响。
“容逸,过来。”千泽放下琴,叫容逸过去。
容逸没多想,走过去问,“怎么了陛下。”
没想到千泽一把拎起容逸,右手上两枚钩指直接朝着容逸的小腹捅了过去。
容逸瞪大了眼睛。
啥情况。
容逸下意识抬手去挡,那锋利的钩指直接抵在了容逸的手背上。
容逸倒吸了口凉气,这钩指极其尖锐,扎在手背上痛得要死。
但是好像没流血。
千泽把容逸的手拿到面前看了看,虽然没怎么用力,但显然容逸的身体已经受到了三叠咒的强化,皮肤和骨骼的强度已经远超从前。
容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
我的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还可以。”千泽拍了拍容逸的肩膀,“你平时用什么顺手。”
“武器啊,我不会…我只用暗器顺手。”容逸摇摇头。
“之后叫孔雀给你打一副好用的吧。”千泽想了想,“你会不会做这些机括?”
“我不会。”容逸尴尬的看着千泽。
“那你是干什么吃的,活该容成飘雪要杀你。”千泽哼了一声,“要你干嘛用。”
“我…我是设计机关的啊…”容逸解释说,“难道您认为那些工匠生下来就会造机关吗?没有我们设计的图纸,他们怎么可能造的出来?”
这倒算个特长。千泽想了想,觉得还算有道理,就不把容逸扫地出门了。
门外有人通报。
容逸拉开门,一黑衣人站在门外,双手奉上一封信,信上有凝霜宫的宫印。
那黑衣人说,“参上,我们宫主恳请千丝鬼帝到凝霜宫一叙。”
衡州离凝霜宫也不过一夜路程,千泽拿了信,本来还想再吊吊岳凝霜,可是想想时间并不宽裕,就直接答应过去了,正好顺道回太阴山。
凝霜宫,寒林阁中。
“这里倒是气派。”千泽拿指尖摸了摸石柱,“却比一般地方要冷。”
四周的墙壁都由极地寒冰筑成,地面用整块的水晶铺就,石柱的材质应为翡翠冰种,晶莹剔透,令人顿感凄神寒骨。
寒林阁的角落中时常有躲起来的雪白狐狸,睁着鬼火似的眼睛盯着千泽,平添了些许神秘气息。
“鬼皇真是器重你,独自一人却住这样奢华的宫殿。”千泽偏过头对岳凝霜说。
岳凝霜也觉得很不自在,堂堂一方领主被鬼皇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却又无力还手,好在千泽没有再提那天的景况,不然真是火上浇油。
岳凝霜坐在主座上,抬眼对千泽道,“我们可否做个协议。”
千泽的视线从一边的玉髓桌上转了回来,轻声一笑,说,“协议?宫主不是最看不上我么,怎么,要屈尊和我为伍?”
岳凝霜不想和千泽多费口舌。
“你杀我长姐,灭玲珑塔,举报我私藏鲛珠的事,我都不追究了,只要以后我们互不干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岳凝霜一脸严肃。
“噗嗤。”千泽忍住笑,掩面说,“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想再起不必要的冲突了。”岳凝霜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我累了,不想跟你瞎掺合了。”
“是啊,我也累了。”千泽叹气道,“只是我太惜命,整天为了别人会不会来杀我担惊受怕,现在世道险恶,连鬼皇都有人敢去暗杀呢…”
岳凝霜听到这话,脸色倏地一变,抬眼问千泽,“你都知道什么。”
千泽一副疑惑的表情,用夸张的语气说,“你说真是怪了,鬼皇是什么人,天阶的高手哎,我听说竟然有人去暗杀他,太有勇气了,虽然死在鬼皇手里,我也很佩服他,至少我没这个胆量。”
岳凝霜听着千泽自言自语,心想,他好像并不知道是谁派去的杀手。
这件事情只有雁伶商知道,可雁伶商早就死在他手上了,哪有机会说这么多,现在这件事情只有岳凝霜一个人知道,千泽即使听说了风声,也应该了解不了多少。
连鬼皇至今都不知道那个杀手到底是谁派去的。
但千泽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去查这件事,万一真有没清理干净的线索被他拿到证据,凝霜宫就毁在他手里了。
不能留他。岳凝霜在心中暗暗想。
“总之,你我同为小鬼帝,不要再自相残杀了,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岳凝霜今日把话说明白,只看你答不答应了。”岳凝霜靠在椅背上。
“答应,当然答应。”千泽一笑,“谁不想相安无事。”
岳凝霜松了口气。
“对了,鬼皇下了一个殒命帖。”岳凝霜微微抬手,身边小侍端上来一个锦盒,里面放了一张盖着鬼皇王印的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