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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尸体才能被引进蛇蛊成为蛇刹,雁伶商一时也找不出许多尸体来制作蛇刹。
“来人!”雁伶商唤了一声,“将养在水珑坞的瘟神子全部放进城里!”
“姥姥,不可!此举泯灭人性,城中若瘟疫横行,尸横遍野,天道也不会放我们雁家的啊!”
座下众弟子齐声恳求,“请姥姥三思啊。”
雁伶商却一挥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千泽那小子快要杀上门来了,还管什么百姓的死活?”
“快去,把瘟神子都放出来,准备在城外接尸体。”
不仅雁家人心惶惶,凝霜宫中也气氛冷凝。
岳凝霜抱着岳玲珑生前穿的衣裙哀叹,“表姐对我情深意重,竟被那一小儿残忍斩杀,我心哀哉。”
沧溪沧炎战战兢兢站在一旁,沧炎开口劝道,“宫主节哀,都是千泽那个小子做的,玲珑小姐还这么年轻就殁了,都是因为那个灾星,嗜杀好斗,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即便有仙骨,是毒蛛化形,杀孽如此深重,上天也不会放过他。”
沧溪冷冷道,“都怪属下上次没有将他在地牢中杀死,才让玲珑小姐遭他毒手。”
岳凝霜摇摇头,“他已经晋升大苍位,本就不好对付,身后又有邪风谷和玄镜堂支持,连本座也不能轻易动的了他。”
沧炎又道,“宫主,千泽和玄镜堂已经决裂了,自从那次雁南倾把九霄的书信给偷偷带给了千泽,暗中挑拨他们关系,这两人就已经不怎么来往了,听说前些日子,玄镜堂的人杀了千泽的一个身边人,千泽和九霄翻脸,玄镜堂与蓬莱已经绝交了。”
岳凝霜脸色阴沉,“这两人都极为狡猾,若是故意做出这等表象迷惑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许是属下愚钝,”沧炎又道,“不如我们试探试探他们,这两人关系是忽然近起来的,想要挑拨开来应该也容易,前阵子玲珑小姐派人假扮玄镜堂的人去杀千泽,千泽想必也已经对玄镜堂有所疑虑了吧,只要我们在扇个风点个火,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快就会僵起来。”
岳凝霜点点头,“你去办吧。”
太阴山中。
关山月又一次带来了关山培育出的新药给墨萱,因为药物的维持,墨萱脸上的乌月毒并没有开始扩散的迹象。
无忧小宝贝也乖巧的很,安静的趴着,偶尔饿了哼哼两声。
太阴鳍抱起无忧,在胖乎乎的小脸上啵唧亲了一口,关山月正忙着把新配的药水给墨萱涂上。
太阴鳍仅仅派了分身去照看千泽,本尊还是在太阴山中,这两位山神大人对千泽的孩子关怀备至,想来山林中寂寞,两人都无伴侣子嗣,太阴鳍和关山月把无忧当作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都不用墨萱做什么。
“二位圣君…您们这样,萱儿可受不起啊…”墨萱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关山月安慰道,“无妨,老三是想孩子想疯了,再者说,你是二公子的正妻,别说现在是蓬莱的皇后,就算二公子将来回归地府,你也是要做阎王娘娘的。”
忽然,太阴鳍和关山月感到一阵极强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瞬息之间,两队漆黑锦衣的蒙面人忽然出现在居室门前,夹道站立,每个人脖颈上都镶嵌着一块腐朽兽骨,仅露出的双眼一片猩红。
地府三十六鬼门地煞,帝麟的护卫。
太阴鳍神情立刻严肃起来,把无忧交到墨萱怀里,与关山月两人恭敬跪在门口。
“属下不知帝君驾临,未曾远迎,还请帝君责罚。”
门外踏进一人,身穿黑金华服,眉间带着七分冷厉,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面容与千泽说不出的相似。
墨萱放下无忧走上前去,双膝跪在帝麟脚下,轻声道,“太阴圣君麾下黑无常,参见帝君。”
帝麟眼神中带着杀意,伸手抬起墨萱的脸,冷厉问道,“你还知道你的身份?本君派你去做什么,你还记得?”
墨萱心中惊惧,强压着紧张和害怕,答道,“属下是来…保护二公子…”
“可我听说,勾/引千泽,还让他为你处处涉险,你实在该死。”
墨萱抬头直视着帝麟的眼睛,强作镇定道,“帝君明鉴,是二公子宠/幸属下,二公子的子嗣降生也是拜二公子的悉心保护。”
帝麟眼神亮了亮,“孩子?”(未完待续。。)
第248章 帝倚江山,春花秋月
“是。”墨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帝麟对这个冷漠高傲的女孩子有些印象,从前在地府之中,她也是一个有些特别的存在。
因为千泽在去往人间之前,就很喜欢她。
因此帝麟才会指了墨萱去人间照应,却没想到千泽对这个姑娘已经情深至此,反倒让帝麟觉得危险。
还有一件事情令帝麟感到诧异,千泽转世为人,成为凡人在凡间练时,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消失了,唯独墨萱的记忆消去的不彻底,她对于他,总是有一丝牵挂在,多次恳求帝麟,自愿放弃无常身份,去凡间照应千泽。
帝麟开始觉得,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太过火,生生将两个情深入骨的孩子拆散了多年。
帝麟心里这么想着,关山月已经把无忧抱到了帝麟面前,无忧安静的睁着眼睛看着帝麟,帝麟望着这和自己也有一丝相似的乖孙儿,心中一片暖软。
好啊,总是这个二儿子最让人开心。
“你起来吧。”帝麟抬手叫墨萱起来,忽而看到墨萱脸上的毒痕,帝麟的眉头皱了起来。
帝麟想要顺手将墨萱治好,转念一想,又道,“算了,让千泽想法子治你。”
想起数百年前,帝麟觉得自己亏欠了千泽不少。
千泽时常喜欢去太阴山找涟漪玩,那时候帝麟觉得手足情深,也没怎么制止,可问题就出在了两个孩子十七岁的那年。
千泽十七岁时,时常觉得心口隐痛,后来渐渐严重,直到有一天忽然晕倒,看护千泽的下人们吓得手忙脚乱,赶紧把千泽给送到了帝麟面前。
帝麟也着急,用精神力在千泽身体里探查一番,发现千泽身体里有一丝火毒肆虐,冲撞着内脏,而这火毒正与大儿子涟漪体内的火毒完全一致。
“去把涟漪给我带过来!”帝麟怒极,叫人把涟漪从太阴山拖了过来。
涟漪不知所措的跪在殿中,看见千泽面色苍白的躺在帝麟怀里,涟漪也担心的想看看千泽。
没想到,帝麟却暴怒道,“逆子,谋害亲弟,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
涟漪愣在了堂下,“不…不是我…”
帝麟出生于豪门世家,见惯了嫡子庶子争权夺利,手足相残,因此对这种事情极其反感,也十分害怕千泽和涟漪手足相残,这事却这么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帝麟甚至不能冷静的听完涟漪解释。
“来人,把帝涟漪拖出去,打到他认错为止。”
千泽从朦胧中醒转,挣扎着抬起手,嘴里喃喃道,“不怪我哥哥啊…”
是涟漪被蛇毒侵蚀,千泽要救他,才误食了涟漪体内的火毒。
帝麟却没有放在心上,千泽是帝麟最宠爱的孩子,差点折损在涟漪手上,帝麟气极。涟漪受了三百多戒杖,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帝麟仍旧不肯原谅,叫人把涟漪关进禁闭室中反省。
帝麟开始想尽各种办法医治千泽,可涟漪体内的火毒异常凶勐,千泽根本受不住,帝麟听说,只有一种叫做绛弱香的东西能够克制涟漪这种独特的火毒。
千泽趁着帝麟外出找药,拖着虚弱的身体跑去禁闭室找涟漪,到了禁闭室门前时,已经力不从心,轰走所有看守的人,用尽全力撞进了禁闭室之中。
涟漪身上伤痕累累,看着千泽的眼神已经不如从前清澈,而是带着一层恨意。
千泽无力站起来,几乎是挣扎爬到涟漪身边,抓住涟漪的胳膊,断断续续道,“…对不起…我错了…父王不听我说…”
涟漪看着千泽渐渐发紫的瞳孔,忽然醒悟,他一定是偷看了画心谣,火毒顺着画心谣的经脉游走,这才染上了全身。
涟漪扬起蝎尾,锋利的蝎钩触到千泽心口,涟漪轻声道,“忍着点,我替你把毒引出来。”
蝎钩顺着千泽的皮肤刺了进去,一阵灼热的火毒顺着蝎尾尖端的小孔回流进涟漪体内。
涟漪没料到,千泽的体质更加独特,火毒被千泽的血液温养变异,已经不是涟漪能够控制的了。
千泽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