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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挖出情报,好像还受了伤,我真是无以为报。”
“单谷主对你还真是上心,听说很久以前就在洛府的房顶上看着你,这可也算段佳话了。”龙七音拉着洛鸢儿的手笑道。
话音未落,洛鸢儿已经红透了脸,跑出了龙七音的房间。
“鸢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龙七音露出一抹苦笑。
天阶月色凉如水,洛鸢儿独自坐在荷花池前,更深风凉,池水有些刺骨。
眼前的池水忽然被星星点点的紫火照亮,洛鸢儿抬头,漫天遍地飞舞着细小的紫火,犹如紫色的萤火虫一般,落在池水中,却不熄灭,像跳动着火焰的河灯,在水面轻轻摇晃。
本来微寒的夜变得温暖起来。
单漪贴在洛鸢儿身后,轻声问,“生我的气,是不是。”
“咦?”洛鸢儿不明白单漪是什么意思。
洛鸢儿十六岁年纪,在毒蝎眼里还是个宝宝。
“呵。”单漪笑了一声,“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单漪揽住洛鸢儿的肩膀,轻声说,“鸢儿这么乖,肯定是不会闹别扭的,白羽挑事,我收拾他。”
不远处的树后,白羽坐在树杈上泪流满面,“怪我咯?”
单漪的语调不再冰冷,柔和下来,在洛鸢儿耳边轻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记不记得,在你很小的时候,一只很小的蝎子被卡在了你家窗缝里,你把他拎了出来?”
洛鸢儿仔细想了想,“好像有印象…难道谷主您就是那只黑蝎?”
“…不,你想多了。”
难道我的故事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桥段吗……单漪无奈。
洛鸢儿转过头看着单漪,额头碰到了单漪的下颏。
“那时候在洛家,我乔装去和你父亲商量浣溪陵的事宜,你听到了我的计划,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是断然不会留你的,便放了那只十字黑蝎进你屋,如果他蛰了你,不论你医术多么精湛,都难保性命。”
“然…然后呢?”洛鸢儿像听哥哥讲鬼故事的小妹妹,有些害怕,却还忍不住要听下去,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就是这故事的女主角。
单漪叹了口气,竟微微有些笑意,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是它太小了还是还是太傻了,竟然会掉进窗缝里卡住,我也不知道是你太小了还是太傻了,竟然会把一只毒蝎子救出来放掉。
从那以后无论我再扔什么毒虫进你房间,都会被那个小叛徒逮到吃掉。
你才能安稳地活着,直到那天夜晚我撞见你,我才意识到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洛鸢儿若有所思,“看来草木虫鱼都懂得恩情。”
“确实如此,世人常道心如蛇蝎,又怎知蛇蝎要比人心单纯太多,只是对善人善,对恶人恶罢了。”
后来单漪才知道,洛府竟然有个姑娘叫鸢儿。
“您和我说的话,比平时一年说的还多呢。”洛鸢儿有些诧异,在别人眼中,单漪严厉而冷漠,可洛鸢儿却从没有这么觉得。
第二日。
单漪是特意来与神龙殿商讨对抗流云涧和凝霜宫之事的,凝霜宫得到流云涧的支持,产生了极大的威胁,刚好神龙殿同样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单漪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与神龙殿结盟。
从议事堂出来,已经临近正午,单漪忽然改了方向,朝着洛鸢儿的居所走去。
推开门,屋内有桃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内室挂着纱幕,隐约可见洛鸢儿在帘幕后换衣服。
及腰的长发尚未梳理,服帖地顺在胸前,洛鸢儿腰肢纤细光滑,因为年龄还小,曲线要比乔鸿影差些。
正常人不慎看到,一般都会装没看见地退出房间,可单漪干脆从桌上拿了点心,坐在茶几旁,托着下巴欣赏起来。
洛鸢儿穿好里衣,抱着几件襦裙撩开纱幕,看见茶几旁的人,脚步僵住。
“您…您来了多久了…?”
“刚来。”单漪淡然答道。
“您…都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单漪淡淡回答,瞥了一眼洛鸢儿没什么弧度的小胸脯。
洛鸢儿手足无措地背过身,蹲在了地上,脸蛋红的滴血。
那是什么眼神…他一定什么都看见了…。
单漪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洛鸢儿身后,蹲下身,手撑着地面,冰凉的脸颊贴上洛鸢儿马上要着火的脸蛋。
“把衣服穿好,午宴要开始了。”单漪从洛鸢儿怀里抱的几件襦裙里拉出一件,“我觉得这个好看。”
午宴大多是商谈合作事宜,没什么机会吃东西,单漪回了居所,白羽已等候多时,单漪桌上的点心被消灭了大半。
“我好饿。”白羽一边吃着,一边夸赞,“鸢儿姑娘挺会做点心的。”
单漪把一块点心放在嘴边咬了一口,问,“我叫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是晚了一步,乔鸿影的尸体被带走了。”
白羽又道,“我听说,那流云涧主乔骨醉生性残暴,乔鸿影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乔鸿影之死又与你有关,若是雁南倾带走了乔鸿影的尸体,必定会在乔鸿影的死上做文章,让流云涧与邪风谷结仇了。”
单漪胸有成竹,“反正流云涧受了凝霜宫挑唆,迟早要敌对我们,拉上神龙殿垫背,咱们也没什么损失,朝廷是不会插手神龙殿的,现在可以放心了。”
“接下来谷主有什么打算?”
“先回洛府,休整一番,等待将来战事一起,我们得整装待发才行。”(未完待续。。)
第219章 繁花弄影,雀羽华光(一)
洛阳,蛊林苑。
千泽与太阴鳍坐在雁家大院的屋顶上,看着门前的几个孩子玩耍。
此处格外温暖,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蹲在地上围成一圈,聚精会神的盯着一个白玉坛子,半尺深的坛子中,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蜘蛛正与一条青头蜈蚣斗得难解难分,这是雁家的孩子常爱玩的游戏,斗五毒。
斗五毒源自雁家的五毒蛊,将毒虫放在坛中相互撕咬,最终留下的一只就是五毒蛊,传到洛阳这边,五毒蛊已经褪去了诡异的恐怖色彩,大约成了孩子们消遣的玩物,但由此可以看出,雁家与洛阳各势力往来的密切程度,竟然让洛阳的孩子耳濡目染雁家的习俗。
青头蜈蚣遁进白玉坛子中的泥土中,突然从黑蛛的肚皮下顶了出来,黑蛛猝不及防,肚皮被蜈蚣狠狠咬了一口,躺在泥土中不动了。
“哎呀,我的老黑!”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懊丧地拍打着坛沿,显然,那只黑蜘蛛是他的。
小男孩叫嚷着招唿站在一旁的管家,“你,去再给我找一只更好的!”
“毒虫冬日蛰伏,才刚开春,这…小的也淘不到啊…”管家为难地苦笑,这小公子是雁玖老爷子生前最宠爱的小妾的儿子,平日里蛮横,雁家却偏偏人人宠爱这个小儿子。
“我不管,找不到就把你扔到坛子里和蜈蚣斗!”
管家吓得面如死灰,赶紧跑出了门,准备去街市上碰碰运气,慌忙出门,正撞上了两个回禀见闻的探子,两个探子莫名奇妙地对视一眼,向着雁伶商的寝殿快步走去。
寝殿中,金纱重重,烛火昏罗,时不时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奢华糜/烂的气息。
雁伶商作为雁家的掌事人,平日里放/荡不堪,有人为得到雁家的药方毒方,巴结雁伶商,不断进献美男子,用来侍候雁伶商。
雁伶商也十分受用,这好/色的品行与雁老爷子是一脉相承。
两个探子跪在寝殿门外,等待着通报今日得来的消息。
良久,雁伶商满面红光的走出内室,寝殿中鱼水一番过后,自是畅快愉悦。
探子咽了口唾沫,禀报道,“主子,我们仔细搜索了水珑坞附近,没有异动。”
“怎么会,暴食一夜之间枯萎,到底是谁搞的鬼。”雁伶商思忖。
“主子,大约是天灾罢,若真有人闯进水珑坞中,那不就是寻死去了?主子不必担心。”
雁伶商知道水珑坞的厉害,也并不担心,叫探子和护卫们不用再盯着水珑坞,自己又回纱床里寻欢作乐去了。
管家则是满头大汗的跑到了洛阳街市中,给小少爷找毒虫回去斗着玩,可无奈才刚刚开春,街上没有几个卖虫的,即便有,个头也极小,放进斗坛里就看不见了。
管家急得团团转,找不到毒虫,回去说不定真的会被小少爷扔进斗坛里,管家想了想,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