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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根本是两回事。?
爱情如星,****如火。星光虽淡却永恒,火焰虽短暂却热烈。爱情还有条件,还可以解释,迷恋却是完全疯狂的。所以爱情永远可以令人幸福,迷恋的结果却只有造成不幸。这道理其实并不难懂……”
顾子瑶苦涩道:“大哥,实不相瞒,自我进入这纷争无休的道界之后,身上的创伤,可能有有千百处,心上的创痕,却只有一处。因为我深深了解!我身上的伤无数,都伤在不同的地方,没有人会把刀砍在你原来的伤痕上。可是心上的刀伤就不同了,刀刀都会砍在同一处,那一刀也不是故意砍在那个地方,她那一刀砍在那里,只不过因为那里正好是你最容易被砍的地方,她不想砍中那里都不行。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你心灵上最脆弱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地方,就算你的创口已复,只要一回想,它立刻复发。我怕蜀山,怕这蜀山的风,怕这蜀山的花,甚至怕这蜀山的一切……它总是会让我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它总是会让创口复发!”
顾子瑶又饮了一大碗之后道:“大哥,我其实也知道人生中本有些事是谁也无可奈何的。“无可奈何”这四字看来虽平淡,其实却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遇着了这件事,你根本无法挣扎,无法奋斗,无法反抗,就算你将自己的**割裂,将自己的心也割成碎片,还是无可奈何。就算你宁可身化成灰,永堕鬼狱,还是挽不回你所失去的——也许你根本就永远未曾得到。”
李漫城道:“贤弟,你此次应该喝醉一次,真的醉了时,既不痛苦,也不愉快,既无过去。也无将来,甚至连现在都没有,因为脑子里已成了一片空白。真的醉了时,既不会想到别人,也不会想到自己,甚至连自己所做的事,也像是别人做的,和自己全无丝毫关系。一个人真的醉了时所做的事,一定是他平时想做,却又不敢去做的。他做这件事,一定是为了一个人,这人一定是他刻骨铭心,永难忘怀的人,就算他脑子里已成了—片空白,就算他已醉死,这人还是在他心底,还是在他骨髓里,已与他的灵魂纠缠成一体。他会不顾一切地去做这件事,但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他的心已被那人捏在手里。只有真正醉过的人,才能了解这种感觉。”
顾子瑶知道自己这位好大哥所说的这些话不但是为自己好,也一定是他亲身去经历过。他望着这熟悉的身影,望着他双眉浓而长,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又是那么秀逸,他鼻子挺直,象征着坚强、决断的铁石心肠,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翘的嘴,看来也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坚强就变作温柔,冷酷也变作同情,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
李漫城举起酒碗淡淡笑道:“为什么酒与忧愁,总是分不开呢?酒已人愁肠,却没有泪。
谁也不愿意在人前流泪,英雄儿女们的眼泪,本不是流给别人看的。酒在愁肠,泪在心里。
脸上只有笑容。”
世上有比友情更令人感觉温馨的吗?好酒难得,好友更难得。朋友就是朋友,绝没有任何事能代替,绝没有任何东西能形容——就是世界上所有的玫瑰,再加上世界上所有的花朵,也不能比拟友情的芬芳与美丽……
钟声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有淡淡的花香,悠远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这仿佛是最美好的时光,因为在万木葱茏,百花盛开的时候,身心也是最惬意的,尤其是在夜晚,在夜色阑珊的时候……
顾子瑶兄弟二人,对坐饮至天明。李漫城讲了太多自己阅历而换来的人生哲理,顾子瑶有时听得身临其境,时而竟忘却了自己的忧愁所在……
此时,连心中的枯木都不曾搭话,因为纵使是枯木,也觉得这李漫城对这世间人生的见地是如此到位,不觉暗叹佩服。
次日,秦长老与楚佩文的葬礼举办的隆重肃穆……
郁眸亲自扶着二人的灵柩,带领着送别的队伍缓缓走向后山,只有阳光是最公平的,不管你这个人是不是快死了,或者已经死了,都同样的照在你身上,让你觉得光明,温暖。
李漫城维持着队伍的秩序,另一面也洞察着蜀山派全员的动态,以免发生其他事端。
在悼词陈读完毕后,二人下葬于蜀山派弟子的陵园之中……
此时已有弟子开始嘈杂,嚷嚷道:“我蜀山如今连遭重创,实力大大受损,今又群龙无首,如不立即推举新任掌门,恐怕人心更是涣散,蜀山灭派不远……”
随即就有弟子附和道:“此话有理,我蜀山数名门大派,不可就此荒落下去,道友们,我们应该选举一个新任掌门,带领我们继续巩固好蜀山的基业……”
众弟子纷纷响应……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起来。
突然流云城弟子高声喊道:“流云城主李漫城,此番为蜀山清理门户立下奇功,且为人义薄云天,豪气冠绝,修为也是高深的即将突破到心动期,应当是做蜀山派掌门的最佳人选……”
正当流云城众弟子山呼附和时,一声断喝,打断了这些呼声……
第四十二章 节外生枝
断喝之人正是李漫城,李漫城面显怒容!
对那提议的流云城弟子道:“什么时候轮到你等在此发话了?这里是蜀山,不是流云城。蜀山的事理应交由蜀山派自行处理,就算是掌门之事,也应该是蜀山派弟子自行选举而出,跟你等有何干系?速速给我退下,再有言此事者,我定将以重罪论处……”
流云城弟子面面相觑,不再敢言……
蜀山派弟子面显敬佩之情,没想到这次大闹蜀山的流云城主李漫城竟是这种豪情义气之士,并没有强取豪夺蜀山派之意,反倒是通情达理,理事分明。不禁心头都暗暗挑起大指……
顾子瑶心知兄长为人,于是打圆场道:“此事就按李城主所说,交由蜀山弟子自行处理。”
蜀山派众弟子安静了半晌,终于有人发声:“既然如此,我蜀山就自行推举掌门吧。毕竟无主的蜀山派将面临溃散毁派的危险。所以此事我们众家弟子应齐心协力,严肃公正对待……”
众蜀山弟子响应,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议论起此事……不过都未敢轻易发表举荐倡议。
不多时,突然一个蜀山弟子站了出来,高声道:“依在下看来,此次蜀山的肃清也多亏了郁眸师姐,如若没有郁眸师姐,众道界义士也不能冒死来我蜀山进行肃清一役,所以我推举郁眸师姐为我派新任掌门人……”
众蜀山弟子都是一愣,不过马上有一部分人开始响应,纷纷道:“此话有理,郁眸师姐为我蜀山立下了奇功,掌门之职非她莫属……”
也有另一部分人默不作声,他们心中并不情愿郁眸做这新任掌门之职,但是又碍于面前顾子瑶等人的骇人修为,所有不敢作声。
众人正犹疑拿不定主意之时,突然蜀山弟子中有人高声道:“在下认为郁眸做蜀山掌门一职有所不妥,论资历她并不是目前我派资格最老的弟子,论修为她也不是我派佼佼之人,更何况……更何况她是个女流之辈!”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最后一句“更何况她是个女流之辈”,让顾子瑶不觉眉头一皱。
众人侧目,见喊话之人身穿一件赭色云锦圆领袍,腰间绑着一根黄色祥云纹锦带,一头鬓发如云,有着一双灵动的凤眼,身躯挺拔,背后背一口青芒宝剑……
有蜀山弟子惊呼道:“于飞白!”
蜀山弟子都知道这于飞白论辈分在蜀山应属于郁眸的师兄级别,论修为也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此番此人现身欲与郁眸争夺蜀山掌门之位,众人多少有点意外,因为这于飞白平日里很少言语,心思极其缜密,与众位同门走动的也很少,不曾想今日竟然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与郁眸争夺掌门之位,可见此人平日里城府颇深。
倒是郁眸面色依旧倦怠,众人所说与那于飞白的不甘,郁眸都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的一切……
还是李漫城历练的场面多,率先开口笑道:“这位道友想必有更佳的人选喽?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那么阁下认为何人可胜任此职位呢?”
于飞白道:“李城主,在下蜀山派于飞白,正如在下方才所说,蜀山派名门大派怎能由女流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