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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轻车熟路地伸手捏起那丹药,掩入口中,随即拿了温水吞服下,良久之后,才漱了口。整个人霎时之间变得精神起来,一双眸子闪动着光辉,便又提笔,在奏疏下批注道:“藩国之事,皆托付于卿,卿自行裁处即可,不必奏问。”
墨迹未干,这一行字的笔法居然比方才那一个准字要好得多,字体中融合了董其昌的飘逸风华,也融汇了赵佶那瘦挺爽利的神韵。
赵佶满意地将笔放入笔筒,饶有兴趣地欣赏了自己的行文,不禁莞尔笑道:“倒是看他还有没有颜面来与朕挑衅。”
赵佶的脸颊已经变得烫红,眼眸中闪露出亮出,写完了行书,整个人又像是瘫了一样,颓然坐在椅上,整个人像是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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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政衙门这边磨刀霍霍了这么久,可还是没有透露出一点消息,泉州上下议论纷纷,大越国王屡屡抗议,校尉虽然围了大越国王的府邸,倒也没奈何他什么,只是不许人探视而已。不过现在议论得最凶的还是海正衙门会不会讨伐大越的事。
不过听说可能要打仗,倒是有不少商人激动起来,打仗就要军饷,就得用军饷去收购大量的物资,而现在泉州不少商户本就陈了许多货物,海政衙门也都与人洽商了,订购了不少粮食、伤药,更有人风闻,说是若真对大越动武,大越那边肯定会有大量的商机。不说别的,那越国遭了战火,粮食肯定要减产,平素一样是向大宋卖粮,现在说不定要大宋的海商从南洋各国收购粮食去越国贩卖了。除了这个,大越国本地的许多货物也定然会减产,泉州这边可以趁机而入,一举将大越国本地的商品击溃,取而代之。
泉州开化已久,对生意的门道眼光最毒,这般一想,便立即觉得要有生意来了。
除了这个,还有不少商贾磨刀霍霍,若是拿下了大越国,大越国不少林木、矿产都是无主之物,这些东西从前当然不值钱,可是自从海政推广之后,原木、铁矿、粘土这些原料都紧缺得很,陆路交通不便,广南西路倒是不缺这个,可是运输方面糜费太大,实在不太值当,若是从大越国运到泉州,这原料的价格只怕非要暴跌不可。
那些急红了眼的商人这时候都疯了,不少人还想着等展览会去推销掉自己的陈货。可是现在瞧这光景,如是平西王当真讨伐大越,说不准正是摆脱眼下困境的最好机会。因此不少人都在海政衙门外头转悠,四处打探消息。偶尔也会有海政衙门的人到永乐坊去收购些物资,据说连制造弓箭的箭杆,就需要五万捆,箭簇就更不必说,原本这些是朝廷的织造局承制的,可是朝廷这边一时也顾不到水师这里,真要等织造局造出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谁若是能接到这几十万支箭簇的生意,便是三年不开张也不至于手头周转不开。
只可惜海政衙门那边光听到打雷,硬是不见下雨。许多迹象都表明了可能要开战,可就是风声大雨点小,总是没有准信。
不少人在干着急,也有一些人,比如那些番商,提及此事时都露出不屑之色,大宋向藩国开战?这事儿可是不曾有过的,不说别的,当年熙宁之战,越国人连续占了大宋数州,屠戮了数万军民,大宋才下定反击的决心。以宋人的性子,这仗肯定打不起来。
再者说,万国展览会召开在即,至多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南洋水师便是有天大的本事,难道就这么点时间想征服大越国?要知道,大越在南洋自称华国,以南洋正统自居,军力强盛,这数十年来先是南下击败了占国,向西侵蚀了真腊,向北打败了大理,国势强盛,在南洋之中宛若猛虎,大宋便是纠结三十万大军,水陆并进,只怕也未必能克下越国,只怕现在作出这个姿态,不过是想叫大越国人屈服,说穿了,无非是连唬带吓而已,这种手段并不鲜见。
其实海政衙门里头也满是不确定,平西王那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可是朝廷不准,那也没辙,现在最紧要的是要看朝廷怎么说。
沈傲这几日都在海正衙门里,一边筹措远征,一边在等朝廷方面的消息,对这件事,他倒是有九成的把握,赵佶对自己的信任那是不必说的,杨真那边也绝不会反对,不过没有准信过来,沈傲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自信,自己忙活了这么久,造出了这么大的势,要是他娘的把自己的奏疏否了,这可就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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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难得今天朋友请吃饭,要出去开下荤,爽啊。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一章:男儿当杀人
第七百六十一章:男儿当杀人
“殿下……殿下……”一名校尉急匆匆地朝沈傲的书房赶去。
进了书房,作偮行礼道:“汴京那边的消息来了。”
沈傲从椅子坐起来,接过急报,大喜过望道:“东风来了。”
过了一会儿,泉州城的头头脑脑都来了,泉州文武官员分两班立在两侧,沈傲目光逡巡了一下,随即道:“接旨意吧。”
众人一起拜倒,沈傲起身展开圣旨,念毕,小心翼翼地将圣旨折好收起,朗声道:“大越国图谋不轨,事情既然败露,陛下授予本王全权处置,既然朝廷无异议,那么征伐大越之事已是刻不容缓,我大宋立国百年恩泽四方,大越国不思图报,以怨报德,今日之后,再无大越”
“今日之后,再无大越。”众人轰然应诺。
沈傲按着尚方宝剑的剑柄,语气沉重,道:“召集将士,准备出发,留驻在泉州的大小官吏,也要尽心用命,不可造次,待本王凯旋而归时,再论功行赏”
沈傲交代了几句,冷俊的目光落在吴文彩的身上,道:“吴大人,发出讨伐檄文吧。”
吴文彩郑重其事地道:“下官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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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衙门,人群涌动,无数人屏住了呼吸,目视着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高台上一名声音洪亮的差役拿出一张檄文,目不斜视,深深地呼吸。
艳阳高照,海风习习,百姓们驻着足,交头接耳的人此时也感觉到了这气氛的不同,都噤了声,这黑压压的人群,只听到无数的呼吸。
泉州新城中央的广场上占地百亩,中间有一座台阶形的建筑,一名穿着绛红服饰的官员庄重地目视着广场上无数的人,这些人有商户,有工匠,甚至还有藩王、藩臣,番商。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不安和疑惑。
不止是在这里,水师的各处水寨码头,那一名名穿着儒衫的博士也在无数的水兵注视下,准备妥当。
距离午时已经越来越近,整个泉州,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人激动,有人不安,有人心中在打鼓。海涛拍击着海岸,哗啦啦的发出隆隆的巨响,随后,城中各处发出一阵阵的梆声,仿佛将这海涛的潮汐声都淹没了下去。
无数个官员、差役,在更多人的注目之下,头顶着烈阳的余晖,绷紧着脸,一字一句地开始朗声念着同一段文字。
“今奉旨总督天下水师军马,檄告泉州文武官吏军民人等知悉:本王深叨大宋世爵,授专断之权,兴海政,通商贸,建水师,泉州之与大宋,如殿寝之门窗,邻人出入,欢欣不能自胜,大宋徳沐四方,从而万国来朝,来往不断。是以天下相安,南洋诸国只通贸易,而不知兵戈事。”
“今有大越国,狼子野心,夜郎自大。其国王李氏,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大越前朝下陈,更衣入侍,谄媚乱主,于是谋国篡位,自以为得意,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心中常怀不轨之图,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
“总督天下水师军马,敕命专断泉州事,驸马都尉、鸿胪寺寺卿、武备学堂司业,平西王沈傲仰观俯察,正当伐暴救民,顺天应人之日也。今日昭告天下,共勷义举,卜取甲寅年四月末日午时,檄示布闻,告庙兴师,刻期进发。义旗一举,响应万方,大快臣民之心,共雪天人之愤。振我神武,剪彼氛,宏启中兴之略;踊跃风雷,建划万全之策,啸歌雨露;倘能洞悉时宜,望风归顺,则草木不损,鸡犬无惊;敢有背顺从逆,恋目前之私恩,忘中原之故主,据险扼隘,抗我王师,即督水师,亲征蹈巢覆